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炼斋】繁花落 02

02.

回到家里,北斋还没有醒来,沈炼把人安置在了床上,知道需得好生料理一番,当即先去烧了洗澡的热水,


北斋浑浑噩噩的,还有些迷糊绵软,给沈炼抱起来,放在浴桶里头都还没怎么醒神,


她这个样子,他只能让她依靠在怀中,从头到尾,从里到外,亲手为她打理收拾,


把人从水里抱出来,重新安置在了床上,思量了片刻之后,沈炼还是掀开北斋身上松松裹着的男子衣衫,凭着手上的感觉,仔细看了看,越看越是心头着恼,给她整理好了衣衫,盖好了被子,写了张条子放在她手边,起身离去,


离开家,沈炼先是去正常点卯当值,等到差不多时候,借着查案子的由头果断离开,昨日那地方,还有些事情需要收尾料理,也是还有些事需要彻查清楚,


夜间虽然是来这里花银子的恩客,不过,日间板着脸来到的时候,沈炼就是锦衣卫的官差大爷,是惹不起也不能被招惹的,


关于沈炼的过去,坊间有些个模糊传闻,说他曾经差点死去,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得回了当下的位置,还一直做的风生水起,不知道上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了不得门路,故而,给沈炼推开了门大摇大摆走进来,那些人全都一脸瑟缩畏惧,


沈炼先捡着老鸨之类的查问起来,得知这些人只是把北斋当成了寻常掳来送来的倔脾气姑娘,心头略微松了松,不出他所料,等他找到寻常日子里头时常照看看着侧影的那个女子,已然身死了有些时候,


看起来分明就是昨晚上的事,身上残留着一些个痕迹,看起来也是个倔脾气,不知道怎么的惹了麻烦事,给这里的人动了规矩,估摸着是一时失手,结果真的弄出了人命,正好他来到,照常找着姑娘过去伺候,老鸨无奈之下,只得让北斋这张生面孔暂时去顶着,担心她乱说话乱来,故而给她灌了药,因着是个不知道根底脾气的,索性灌了不少,


想到这里沈炼就是一身的怒气,虽然还不知道北斋如何就会沦落到了那样的地方,不过,索性昨晚上正好给他赶上,若是那时候不是正好给他赶上,北斋还不知道会经历什么,


因着北斋的身份不好声张,幸好眼下还有这桩人命官司作为遮掩,老鸨已然哆嗦的厉害,也知道昨晚上自己那番做法着实是个不小的麻烦事,眼下瞧着沈炼那张阴沉沉的脸,想着这位爷昨晚上好歹是得了一个姑娘带回去,又是在这里真真切切办了事的,于是猜测,那姑娘昨晚上应该还是第一次,故而才会让这位爷带回家去,故而也就很知道好歹的主动说话,保证不会将这等事泄露出去,


沈炼听了神色淡淡,“不管昨夜伺候我的女子从前是何来路,如今已然给我带走,那便是个没有过去的,这件事日后如果出了纰漏,我就让你这买卖再也没处着落,到时候,不说昭狱里头如何,就是那些给你送人来的,怕是也没得饶了你这条命,”


这番话说出来,沈炼留心看着,瞧见老鸨脸色果然苍白如纸,顿时明白,那些个把北斋这般女子送来这里,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头有脸,心中不觉又是一沉,眼下不好再去探究,免得打草惊蛇,引来其他祸事,他就此转身离开,


回去的路上,先去昭狱里头拿了些差不多的七七八八药,有经过的看在眼里,眼见着沈炼拿去的都是厉害东西,只是心知肚明的笑,


这一两年下来,昭狱里头,各式各样女眷还真是不少,这种东西都成了最为平常的手段,只要不弄的太过分,哪个都懒得过问,


离开昭狱之后,回家的路上,沈炼去了一趟药铺子,捡着各式各样寻常跌打损伤之类的外用药置办了几样,顺便拿了一些个消肿化瘀的药膏,以及一些个女子专用的秘药,


这药铺子老板昔日也是自己人,很明白这些个事从来都是打听不得,也不闻,只当没看见,按着别的药名入账,收钱了事,


到了院子里头,没见到有人出来走动的迹象,沈炼四平八稳进去,就手锁了院门,站在那听了一阵子,然后才进去房间里头,到了床边一看,北斋果然还在沉沉睡着,看样子,就连姿势都没换过,


沈炼用温热的水仔仔细细洗了手,过去床边坐下,把置办来的药膏拿出来打开放在手边,被子掀开一些,松松的男子衣衫卷起来,伸手过去,一只手温柔而又稳稳的握住了北斋的腿,另外一只手勾了不少的药膏在指尖,凭着手上的感觉,也是用心低头看着,仔仔细细给北斋用药,从里到外,都有照看到,然后才又给她整理好衣衫,盖好了被子,


趁着北斋还在睡着没有醒来,沈炼换了另外一种药膏,一点点将被子挪开,从上到下,从头到脚,挨着个的检查了一遍,那些留下痕迹的地方,都为她涂了药膏,


这些都做完,偶然之间,发现她的手上划了几道浅浅血痕,也都逐一涂上药膏,料理妥当,然后握着她的手腕,小心翼翼把她的手放在被子里头,又为她理了理散乱的发,然后才起身走开,赶着去收拾带回来的那些个东西,


这些年,因着经手的那些个案子,还有昭狱里头发生过的那些,沈炼对那些药,好歹有些大致了解,这时候坐在桌边,守着灯火,把今日搜罗来的那些,挨着个的打开看了看,闻过气味之类,连带着,把从老鸨那里得来的药也都研究了一遍,然后也就陷入了思量,


依着老鸨的说法,是灌了一些个药,也都是用的好料,不过,到底并不会真的伤人性命,就是让人身不由己一段时候,


不过,瞧着昨晚上北斋的样子,沈炼十分确定,老鸨要么是没说真话,要么就是给人哄骗了,自以为不是多么厉害的东西,其实已经十分了得,不然也不会让北斋这般性子的如此失常,


差不多时候,没见北斋醒来,反而瞧见她像是梦魇了似的,呓语不断,辗转反侧,大约是因为身上不适,并不如何大动作翻身,只是在枕头上挣扎,手也胡乱动作,似乎是想要抓住一点什么,


沈炼过去床边坐下,拍着人安抚着,还握住了她的手,为她暖着,


这样之后,过了一阵子,北斋终于睁开了眼,一开始满眼的浑浑噩噩,迷茫错乱,然后才慢慢回神,看见了床边的沈炼,眼中渐渐水光晶莹,然后也就哭了出来,


她挣扎着起身,沈炼伸手搀扶,结果给她扑来怀中紧紧抱住,她用那等还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问他,“昨夜那时候,你终于还是叫了我的名字,”


他反手搂住了人,有些感叹,也是有些唏嘘,更多的则是无可奈何,低声言语,“妙玄,你这又是何苦?”


既然已经逃出生天,为何还要回到这样的地方以身犯险,又或者,都已经过去了三年,为何忽然之间又变成了这个样子,这些话,沈炼都想问,却也知道,眼下并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,


给身上的滋味折磨的难受,也是给昨夜那样的事惊吓的几乎散了魂,北斋依偎在沈炼怀里,着实低低啜泣了一些时候,


等到她终于不再哭了,抬起头看来,沈炼低头看去,温声说话,“我已然为你料理过,上过药,只怕没什么快见好,所以还是需得好生躺着,多休息,”


北斋听了,有些羞涩,也是有些苦楚,吹了头,侧过脸,含泪低低言语,“我知道,昨晚上,那时候,你根本不想那样的,你那时候,根本就没想过要与我那样,”


沈炼听了,没说话,将她的脸扶起来看着,四目相对,他什么话也没说,直接就这样搂着人亲了上去,


北斋先是愣了愣,力气和气势上都不是他的对手,推拒了几下之后,渐渐没了力气,也是给身上残留的滋味唤起了昨夜的滋味,不知不觉沉溺其中,


等到给沈炼压倒在了枕头上,给他在被子底下抚弄起来,很快也就有些承受不来似的,再也没有了与他生分的心思和气力,


过了一阵子,唇分,保持着这样的姿势,沈炼看着怀里的人,沉沉言语,“昨夜那时候,你是身不由己,我自然不想与你如何,”


北斋眼中又带了泪意,他看在眼里,继续说了下去,“那时候,我是不想,不想让肖想了好几年的事,与肖想了一辈子的人一起,变成了那样的局面,”


北斋眼里的泪无声滴落,她什么也没说,轻柔摸了摸沈炼的脸,搂着他的脖子,主动亲了上去,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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