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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叠凤短篇】025 呜呜呜

【叠凤】呜呜呜


叠风觉得,最近这一阵子,凤九实在是爱哭了些,经常掉眼泪,


不让她吃那些个对身子骨不大好的东西,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就哭上了,


让她好生待着,不要出去跑跑跳跳,比比划划,与人动手,小丫头蔫头蔫脑坐在一边,没多大功夫,已经委屈巴巴的哭上了,


到了睡觉的时候,不肯乖乖睡觉,非要缠着他闹腾,担心她太过疲累,不给她闹,小丫头转过身去,老实躺着,很快,吧嗒吧嗒的,抽抽噎噎哭开了,还是不怎么出声的那一种,


凡此种种,不胜枚举,叠风一度觉得,是不是吃错了什么,或者给什么事勾的,不然的话,为何终是这样掉眼泪,每次哭起来,还都呜呜咽咽好些时候,委实对身子骨不大好,


翻来覆去琢磨了一阵子,叠风觉得,可能最近自己对小丫头管的太严了点,说话的时候,太过端肃了些,口气也是不够温和,所以才会这样,


思量之下,他准备找个好时候,好好和凤九说说这件事,也好把这疙瘩解开,


这一日,他从外头办事回来,正要去找凤九说话,听子澜说起,才知道白浅从外头游逛回来了,


子澜说,到了昆仑虚中,前前后后都算上,大约也就一炷香的时候,白浅就把凤九带走了,没说要去哪里,


叠风觉得,大约也就是回去青丘,或者去一趟十里桃林,找折颜看看,顺便琢磨点酒来喝一喝,如此而已,


想到喝酒这件事,叠风还真是有点担心,小丫头酒量不好,或者应该说,是十分不好才对,这次跟着白浅离开,逃脱了自己的管束,说不定会放开了,由着性子,痛痛快快醉一回,


转念一想,他又不是很担心,若是在桃林,就算白浅是个没分寸的,毕竟还有折颜上神,总不会真的那么没有分寸才对,


可惜,这件事上头,一惯心思周全的昆仑墟首徒,叠风,还真就是想错了,漏算了,


那日跟着白浅离开之后,凤九一直没回来昆仑墟中,自然,白浅也没来,这姑侄两个,招呼都没打一声,也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去了,一转眼就是好多日子,根本就是一点消息没有,


师父正在闭关,根本不知道这等事,就算师父没有闭关,叠风也不会拿这样的事去叨扰,


白浅是凤九的亲姑姑,当初他与凤九的婚事,还是因着当初折颜和白浅西海一行而来,就算白浅果然把小丫头提溜回去,使唤一段日子,也是再寻常不过,根本就是没得言说,


日子长了,不见白浅带着小丫头回来,也不见这两个带个消息来,更要紧的是,小丫头一直都没有只言片语给自己,叠风心里,到底还是有点挂念,


这一日,他交待叮嘱了几位师弟几句,下山而去,直奔青丘地界,准备去看看,这两个狐狸女子,到底在干什么,


到了青丘狐狸洞,与迷谷说起话来,叠风才知道,那两个狐狸女子,打从那日离开昆仑墟,根本就没回来过,


去到十里桃林,打听起来,折颜和白真也说,有段日子没见过白浅和凤九,不知道到底干什么去了,


如此一来,叠风不免想着,是不是凤九心里觉得委屈,与白浅说了,白浅虽然有些不快,到底念着同门情意,觉得不好在自己这个大师兄面前直白言语,这才把小丫头拐带了去,其实就是在等着,他觉察之后,主动去把人接回来,


回到昆仑虚中,琢磨了一阵子,叠风觉得,白浅应该是带着凤九去了凡间,所以才会不在狐狸洞中,也不在桃林,


凡间找人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不仅要靠厉害修为,还需得厉害心思,最要紧的就是,需得对那个要找到的人,十分了结,仙泽气脉,谙熟于心,不然的话,等同于大海捞针,根本就是无从着手,


他如今已然是上神之身,在后山高处站着,动心起念,翻来覆去,找寻了几次,还是不得要领,根本就是无从发现那两个狐狸女子的踪迹,


当天晚上,墨渊偶然出关,瞧出来叠风欲言又止,似乎有些心事,大殿之上,墨渊放下了手里的茶盏,平平对叠风说了一个字,“讲,”


师尊给了吩咐,叠风也就据实回禀,说了白浅和凤九不知所踪的事,神色之间,委实有些愧疚忐忑,


他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,一力承担,墨渊平平伸出一只手,做了个无需多说的手势,然后便是掐指去算,


算过之后,墨渊站起身来,背着手朝着山门而去,叠风看在眼里,跟了上去,知道师父此去,多半是要把白浅寻到,


到了凡间那处地方,瞧见了那姑侄两个,叠风才知道,这两个为何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来,又是为何一去影无踪,原来是在此间玩的不亦乐乎,根本就是乐不思蜀,想不起来旁的,


师徒两个立在宫闱高处,看着那个做了男子装扮,煞有介事,正在赏玩一众嫔妃莺歌燕舞的白十七,再看看一旁,同样做了男子装扮,正在全神贯注,埋头吃吃喝喝,顺便评说哪个妃子哪个舞跳的不好的凤九,着实沉默了一阵子,



最后,还是墨渊当先迈步而去,叠风落后几步,随后跟上,穿墙而过,脚不沾地,去到了那两个狐狸女子面前,


白浅做了一身地地道道凡间帝王装扮,那些个凡人眼中,正是地地道道的帝王样子,可惜,这等障眼法,在墨渊和叠风眼中,委实算不得什么,瞧见的,自然还是她那本来的样子,


同样,凤九身上的障眼法,也就更不怎么样了,无非就是哄骗那番凡夫俗子罢了,这时候,叠风看见的,还是她那玲珑有致的小女子身量,


白浅正在美滋滋的喝酒,赏美人,听曲子,忽然之间,看见这两位凭空出现在面前,真是一下子呛着了,也是噎着了自己,着实咳嗽了一阵子,


凤九转头看来,才要过去姑姑身边照看一番,忽然瞧见了这两位来到,也是诧异的很,不觉呆愣住了,


回过神来,白浅只得把那些个妩媚妖娆的妃子都打发了去,很快,周围走的一干二净,什么人都没剩下,


知道师父多半有话要单独和十七分说,叠风径直走到凤九面前,伸出手去,把小女子扶了起来,揽在臂弯之中,把人带走,


凤九离开的时候,还在一再转头去看白浅,显然是在为姑姑担忧,


没有了旁人,墨渊坐过去,在白浅身边坐下,把酒壶拿起来看了看,转头看去,小徒弟已然规规矩矩跪坐一旁,不觉有些无可奈何,“大老远赶来,就是为了这些个?”


白浅微微低着头,低声回答,“本来也没打算这样,就是过来看看,结果正好赶上,那本来的帝王给我和小九吓死了,不想乱了世道,只能暂且补上位置,”


不管什么事,到了白浅这里,都是理由借口一大堆,一惯的振振有词,墨渊也都习惯了,想起方才她那番男子装扮,复又问了一句,“三宫六院,左拥右抱,过瘾了?”


白浅还是那样低着头的样子,“就是听个曲子,看看跳舞,旁的那些,也没如何,”


墨渊看在眼里,四平八稳,问了一句,“”是没打算如何,还是没来得及如何,


白浅要说话,偷偷抬眼看去,瞧着老神仙那样打量自己,心思一动,膝行过来,抱住了老神仙一条手臂,“师父,来都来了,住一阵子再走也不迟,要是我当真就这样走了,那这世道可就真的乱了,真是罪过,”


墨渊想了想,也就同意了,如此,旁人眼中,陛下忽然开始重新一个中年男子,殿下身边则是多了一个俊朗幕僚,身前身后,形影不离,十分倚重,


叠风忽然这样来到,凤九委实有些想不到,担心叠风又像从前那样,动不动就对自己管束个没完没了,她只得故技重施,每次叠风才要如何,她就开始抹眼泪,哼哼唧唧的哭,


从前她是个小女子样子,哭起来是梨花带雨,十分惹人怜爱,


如今,旁人眼中,凤九是英姿勃发的少年殿下,神采奕奕,深得陛下宠信,忽然之间,给身边的幕僚弄得时常眼泪汪汪,旁人看来,不免有些由衷叹息,


如此一来,叠风也就真的不好再去约束着凤九,大事小情,只要不是特别如何,全当看不见,不知道,只是纵着小丫头的心思,


一转眼就是几年光阴,好不容易等到白浅指定了继位之人,扮作意外落水身死,终于可以动身离开此间,凤九还真是有些恋恋不舍,


她自己觉得,还是人间的日子更为好过,也更有意思一些,


小丫头的这等心思,叠风都看出来了,师父面前,给师父那样不言不语看着,不觉有些惭愧,觉得都是因为自己没有把小丫头照顾好,所以才会让小丫头生出这等心思,就是不想跟自己回去,


这一次,回到昆仑虚之后,叠风一改之前的主张,对凤九,真是纵容宠溺了不少,


如今他已然看明白也想明白了,白浅那样顽劣不上进的,都能给师父教导成了一代女君,可见,师父的法子就是最好的,师父的路子也是极为正确的,这样的法子,路子,用在凤九身上,必定不会有所闪失,


过了些日子,折颜来到昆仑虚中,给墨渊看诊,听叠风说了凤九那爱哭的样子,不以为然,“才有身孕,又是龙娃,心思起伏不大稳妥,都是正常,那段时候过了,自然会好,无需在意,”


叠风听了,回味了一下,觉得好像还真是这样,如此一来,那便不是因为自己改了策略,才让小丫头欢喜起来,不觉有些淡淡惆怅,


叠风这番掩饰之下的惆怅,凤九都看出来,那等哄人的心思上来,不免复又黏着叠风了些,晚间还有点闹腾,


这一次,大约是纵容宠溺的心思使然,叠风也就由着凤九闹腾去了,


小丫头好奇心实在太过旺盛,又不知道轻重,只是一心念着那些个好奇心思,结果就是,几乎每天晚上,最后都是伏在叠风身上,眼泪汪汪,软绵不已,害的叠风很是有些欲罢不能,


当面分说起来,听闻斯文儒雅的大师兄,时常把自家这只了不得红狐狸欺负的眼泪汪汪,白浅委实惊诧的可以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就是不大明白,大师兄这样一惯周全沉稳的性子,成婚之后,如何变了一个样子,还这样霸道不讲理,


这等事,她在墨渊面前嘀咕过几次,每次听她说起,墨渊都是一如既往的沉默不语,不予理会,白浅也就愈发好奇不解了些,


后来,偶然的机会,她自己亲身领受了那样的滋味,不得不一头栽倒在老神仙身上,眼泪汪汪,绵软不已,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原委,什么感受,


再后来,听闻凤九每次和叠风闹脾气,都是二话不说,干脆变成狐狸样子,就是不肯变回人身,白浅复又有些好奇,寻思之下,自己也尝试了几次,觉得这法子还真是十分不错,


如此一来,就是可怜了那师徒两个,时常需得守着使性子闹脾气的九尾狐,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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