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忌逍】峰峦之上 02

【忌逍】峰峦之上 02


自从做了明教的光明左使,好像,这些年下来,那种被关心,照拂,体贴的滋味,就已经成了久远的过去,很少浮现,此时此刻,被小教主这样用心眷顾,杨逍心头,自然浮起了一些个久违的,说不大明白,却又清楚真切的滋味,


那滋味让他觉得,自己其实也是个如假包换的血肉之躯,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心思,感受,体会,也需要被人好生放在心里,踏踏实实在乎,


杨不悔和殷梨亭这件事,杨逍不赞同,不好接受,自然还是因为,他觉得,殷梨亭算不得不悔的良配,之所以会这样觉得,还是因为,心里头,始终都是拿小教主作为对比,


越是从小教主这里领受到了关心,照拂,体贴,杨逍越是觉得,和小教主相比,殷梨亭那样的,旁的都不说,只是看这人当初在光明顶上,如何失态,后来又是如何被人暗算,那个场面,已然足以证明,不值得不悔托付终身,


可惜,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,这等事,不悔既然能让小教主帮着说项,必定心意已决,不可会转,正因为如此,杨逍心头才格外苦痛了些,


他本来不是个借酒消愁的性子,就算当下身在武当山上,也有很多事可以去做,足够修身养性,不为那些个苦痛折服,当下,与小教主一起,给小教主用了怜惜体恤目光看着,那些个心事,若是继续藏起来,反倒显得小教主多此一举,莫不如直白表现出来,还能自然一些,不让小教主为了不悔的托请,心生愧疚,


晚间,差不多时候,杨逍复又开始喝酒,这一次不是独酌,小教主陪着他一起来着,


若只是论酒量,张无忌不能算是其中高手,尤其是在杨逍面前,眼下这个时候,他为了陪着杨逍,让杨逍把心里头那些个不好受的滋味都发散出来,不免用上了几分九阳神功,时不时将酒气发散出去,免得自己当先醉倒,


杨逍自然不会九阳神功,好在他是个玲珑心思,就是不会那等厉害功法,也不耽搁他猜出来小教主如何酒量了得,猜出来了他也没说破,为的就是周全少年人的这番良苦用心,不想让少年人在自己面前折损了颜面,


张无忌一开始没发现杨逍的这番用心体恤,只是觉得这人为了不悔的事,愁苦的厉害,喝了一阵子,不胜酒力,杨逍去到床榻上坐下,倚靠着睡了过去,他坐在床边,看着杨逍那睡着了的样子,心生怜惜不舍,忍不住握住杨逍的手,摩挲了几下,


那几下摩挲之后,过了一会,回过神来,发现自己还握着杨逍的手没放开,张无忌有些错愕,低头看去,瞧见杨逍的手安放在自己掌心里,忽然觉得很好,忍不住合拢手掌,继续握着杨逍的手,还是没放开,


不仅如此,通过手掌上的接触,觉得杨逍似乎有些燥热,他还伸手过去,帮着杨逍解开了衣襟,如此,自然也就看见了显现出来的,白皙紧致男子肌肤,


身为医者,张无忌从来都不觉得,看见旁人裸露出来的肌肤,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,哪怕有时候对方其实是个女子,他也从来都没因为见着那等袒露出来的肌肤,生出不大一样的滋味,此时此刻,不知道为何,大约是因为酒气没得全然散尽,所以才会觉得,心跳如鼓,情不自禁,很想倾身过去,挨在杨逍那处赤裸肌肤上,歇一歇,缓一缓,


夜深人静,四下里一片安宁祥和,张无忌在床边坐着,不忍杨逍这样坐着睡上一晚,伸手过去,半搂半抱,将人放倒在了枕头上躺着,如此这般,他才知道,其实,杨逍并不曾真的醉到睡着的程度,不过是为了让他可以早点回去休息,故意为之罢了,


初初,想通这些,他心里只是觉得,杨左使真是思虑周全,心思缜密,这样的小事上头,也是这般妥帖,后来,转念一想,他心里顿时生出了几分从前不曾有过的滋味,觉得杨逍之所以肯在自己身上这般用心,都是因为,打从心底,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人看待,


回想起来,自从做了明教教主,方方面面,到底得了杨逍多少点拨,多少帮扶,衣食住行上头,又是如何被杨逍用心照拂,张无忌已然有些愧疚不安,再想想当下自己与杨逍说的这件事,到底带给杨逍多少难以言说的苦痛难过,他越发惶然不安,觉得自己分明就是天下第一负心人,只会恩将仇报,


漫漫长夜,心中难安,不想惊扰杨逍,辜负杨逍一片好意,张无忌站起身来,走到桌边坐下,看着桌上的酒壶,不声不响,默默喝了起来,


这一次,他没用厉害功法辅助,一杯接着一杯,心头苦闷的厉害,不知不觉,很快带了几分醉意,伏在桌上,朦胧了心思,


杨逍本来就不是真的睡着,不过是在假装,这等时候,无声无息睁开眼睛看去,瞧见了小教主趴在桌子上的背影,想了想,缓缓起身,撩开幔帐,四平八稳,走到身边,温言哄劝,“教主,不早了,该去床上睡,”


迷迷糊糊的,听见了说话声,转头看去,瞧见杨逍,张无忌不觉笑了笑,那笑容纯粹又清亮,温暖又柔和,杨逍看在眼里,心生欢喜,不由得也笑了笑,


这番笑过之后,张无忌忽然转过身来,搂住杨逍腰身,埋头在他腰腹之处,含混低语,“杨伯伯,让你这般难受,都是我不好,你心里,是不是已经恼了我,不想理我了?”


生的这般人高马大,说出来的却是这样孩子气的话,杨逍不由得温柔了神色,抬起手来,落在少年人肩头,愈发柔和了声音,“教主,这些个话,应该我来说才对,”


瞧见少年人仰头看来,满脸不解,担心少年人忽然跌仰过去,杨逍一只手臂牢牢护在少年人后心,温声言语,“教主,这些日子,你为不悔的事,劳心劳神,煞费苦心,这等致歉的话,应该我来说才对,”


张无忌睁大眼睛,瞧着杨逍的嘴开开合合,好像是在说什么,可惜半个字也没听见,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人家那等显露出来的肌肤之上,已然有些忍耐不住,想要贴上去,好生磨蹭几下,


少年人直勾勾的眼神,杨逍自然看见了,有些个事情上头,他是过来人 ,自然比少年人懂得的多了不少,不过,即便如此,此时此刻,他还是没想到,少年人对自己,已然动了旁的心思,只当是孺慕之情,


当年,年幼的张无忌,走了那么远的路,将不悔送到他身边,杨逍就已经暗自发下誓言,今生今世,无论需得如何回报,都是在所不惜,


当下,少年人那副懵懂迷离,渴切炽热眼神落在眼中,心头升起万千怜惜之情,杨逍忍不住伸开手臂,俯身而去,把这个心思赤诚,眼神澄澈,还不懂得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少年人,拥在怀中,呵护在了臂弯之间,成全了少年人眼中的渴望 ,就是想让少年人暂且忘却无父无母的苦楚,体会到几分温暖关怀,


埋头在杨逍脖颈之处,感受到了那等松散衣衫之下的顺滑肌理,到底是这般兴致勃勃年纪,不知不觉之间,迷迷糊糊心思起来,张无忌不由得顺着心思,在那肌理之上磨蹭了几下面容,还把自己那无处安放的嘴唇挨上去,继续磨蹭了几下,


如此这般,杨逍不由得一愣,要看个究竟,才站直身躯,衣襟已经被少年人扯开了些,


眼见着少年人埋头而去,在他胸口上磨蹭起来,还发出了心满意足叹息之声,他不觉莞尔一笑,觉得少年人当下这个模样,很像黏人的大型犬只,居然还会迷迷糊糊撒娇了,


熟悉的,让人安稳的温暖好闻气息,对于此时此刻的张无忌来说,分明就是家的感觉,黏人心思起来,自然不想放开,拉拉扯扯之间,已然被杨逍带着,去到床榻之上,歪歪斜斜,将杨逍扑倒,压在了身下,害的幔帐都跟着颤抖了一阵子,


酒后乱性这种话,张无忌从来不信,身为医者,他一直觉得那样的场面根本就是不大可能,


今天晚上,不知道是不是那酒水有问题,看着近在咫尺的脖颈,还有显露出来的锁骨,若隐若现肩头,胸口,温热手掌摸索着纤细腰间,一种陌生的,从未有过的爆裂滋味生发出来,他忽然有些把持不住,手摸去衣衫之下不说,还低头亲了上去,


忽然之间,变成了这样,便是以杨逍的阅历,也是呆愣住了,束手无措,不知道该要如何才好,


有时候,尤其是在那些个关键时刻,哪怕只是一时一刻的迟疑不决,都会等同于欲拒还迎,故意纵容,杨逍从前一直都很明白这个道理,可惜,到了这个节骨眼生,顾忌着少年人的心思感受,尤其是醒来之后,想起这等场面之后的心思感受,他到底还是没有一把将人推开,


时间一点一点成为过去,那等场面,实在有些出乎杨逍预料,根本就是无从料想,


本来只是星星之火的磨磨蹭蹭,点点滴滴,渐渐变成了熊熊烈火,燎原之势,已然无从遏制,到最后,干脆就是天雷勾动地火,再也没得就此打住,仿若河流入海,奔腾而去,自然而然,酣畅淋漓,


颠倒鸾凤,翻来覆去,云雨之事,鱼水之欢,如胶似漆,连绵不绝,所有这些,都不足以形容杨逍体会到的滋味,这辈子,他还是第一次,在这样的风月情事之中,在那等无从形容的跌宕起伏之间,身不由己,情动如水,一发不可收拾,简直就是食髓知味,欲罢不能,没有半点羞耻顾忌,与少年人一起,足足折腾了大半夜,天色微亮,才算是偃旗息鼓,相拥而眠,


差不多时候,张无忌当先醒了过来,看看身边睡着的杨逍,闻到幔帐里头残留的浓烈气息,回想起来,那时候自己到底对杨逍做了什么,他呆若木鸡,石化一般,一动都不敢动,僵硬了身子,差点魂飞天外,羞愧之下,恨不得一巴掌拍在自己天灵盖上,


寻思了一阵子,张无忌觉得,这个节骨眼上,自己还真不能一死了之,


他已然想的清楚明白,若是这个时候,自己果然死了,在杨逍这,固然算是以死谢罪,自然也表示了无从接受,如此一来,在明教上下,是陷杨逍于不仁不义,在彼此之间,则是对杨逍始乱终弃,无论那一种,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,


柔和晨曦之中,看了一阵子杨逍温润面容,张无忌心头忽然一松,暗自想到,本来就是无从在那些个女子之间作出选择,只是想着若是能够都在一处,不让任何一个伤心难过才好,如今这样,正好一并放下,自然也就不会再让那些个女子,因着自己的关系,愁肠百结,眉头深锁,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,


至于这个法子到底如何两全其美,当下,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,


无从分说,还不想克制满腹情意,很想让杨逍知道,如今这样,就是自己心中所求,没有半分不情不愿,一时忍耐不住,他不由得徐徐靠近,轻柔和缓,亲在了杨逍那温润的唇上,


张无忌想的挺好的,轻轻一蹭,随即退开,不去叨扰,可惜,饶是如此,还是惊动了睡着的杨逍,使得杨逍缓缓睁眼看来,


眼神对上,顾念着少年人的心思,杨逍要说这等事算不得什么,不过就是一晌贪欢罢了,才张口,少年人已然毫不犹豫,干脆利落,复又挨上来,贴住了他柔软的唇,


晨曦之中,明明只是刹那之间,两个人心中,已然一生一世那样漫长久远,


不知道是谁先动了心思,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做了表示,总之,幔帐之后,锦被之下,重叠在一起的身姿,纠纠缠缠,昭示了那番不约而同,心照不宣的你情我愿,


这样卿卿我我,痴痴缠缠的滋味,张无忌还是第一次,给杨逍在唇齿见纵容着,不免放开了几分心思,连带着,手脚也都跟着放开了不少,


低低的,幽微情缠声中,他紧紧搂住杨逍那柔韧而又温暖的身子骨,一再没入其中,给那等销魂蚀骨滋味蛊惑撩拨着,无从克制,明晃晃炽热急促了呼吸,


无以伦比的巅峰之中,杨逍心神失守,低低叫了一声无忌出来,张无忌听的真切,给那百转千回的声音俘获了心思,终是忍耐不住,一泻千里,逼的杨逍急促闷哼一声,绷紧身躯之后,颤抖战栗了好一阵子,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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