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sper。。。

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斐凤】黑化胡胡 下

【斐凤】黑化胡胡 下


暮色苍茫,苗人凤找寻过去,胡斐正在河滩上坐着,


不大不小的一团篝火,搭在一旁烘烤着的衣衫,石子铺就的河滩,陷入了沉沉思量的胡斐,这等似曾相识的场面,让苗人凤想起来商家堡那时候,


胡斐看见了苗人凤,看见了他也没动作,照旧踏踏实实坐着,


苗人凤走过来,先是在旁边停了停,看了看胡斐,瞧出来胡斐没有赶自己走的意思,这才复又走近了些,隔着些距离,在一旁坐了下来,


两个人就这样守着篝火坐着,好一阵子,谁也没有说话,似乎是在各自思量心事,


苗人凤几次要说话,瞧见胡斐一脸凝重端肃,最后都忍了回去,瞧出来胡斐神色如常,才算宽心了些,


过了一会,先开口的是胡斐,“当年,商家堡,你从阎基手底下救过我一回,后来我把你从铁皮屋放出来,就算是扯平了,我不欠你的,”


苗人凤听了,吃了一惊,侧头看来,“当年那个小兄弟,果然是你?”


胡斐就像没听见也没看见一样,继续说话,他说的不快 ,甚至还有点慢,“那时候,在商家堡,为了那本刀谱,平四叔被阎基杀了,不过,阎基也没淘到便宜,最后还是被我杀了,”


他说的如此轻描淡写,风轻云淡,苗人凤听了,心里顿时疼了起来,


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,一夜之间,不仅没有了唯一的亲人,还动手杀了人,自此便是四海为家,天涯浪客,无根浮萍,其间诸般滋味,到底如何,旁人哪里能够体会?


他想问胡斐,之后那几年,都是如何过来,话到嘴边,又有些说不出口,


大嫂临终之前,唯一的托付,就是胡斐,可惜,足足十八年过去,胡斐都已经从襁褓中的娃娃,长成了这样的俊朗后生,自己才算是找到了人,还是那等阴差阳错使然,说来实在令人惭愧,


这时候,胡斐已然继续说了下去,“如今,主使下毒的田归农,也被我杀了,到今天为止,与我爹娘故去有关的人,还剩下两个,一个是你金面佛苗人凤,另一个就是毒手药王的师弟,石万嗔,”


他转头看去,瞧见了苗人凤脸上不折不扣的惊讶,神色冷漠,“事到如今,我只想当面问你一句话,说清楚,往后也好办事,”


他把亲爹的刀拿过来,随手插入石头缝隙之中,立在一旁,神色淡淡,“你既然与我爹情深意重,不如就在我爹这把刀面前,把话说清楚,”


苗人凤看了看那把刀,复又去看胡斐,“你说,”


胡斐看着苗人凤,语气森冷,“当着这把刀,我来问你,当年,我爹娘中毒身亡这件事,你可有在其中担着干系,可曾参与田归农那等人的阴谋算计?”


苗人凤心头涩苦,神色之间却是一片坦荡,“不曾,”


胡斐盯着苗人凤看着,显然是在估量,能不能相信苗人凤这番话,


方才,苗人凤来到之前,胡斐足足在河水之中运刀练功一个多时辰,然后才上来生了火,烤干衣衫之类,


当时,他心里头真是苦痛极了,本来以为,苗人凤和那几个人都不一样,也是漂泊了这么多年之后,忽然遇到一个肯去对自己好的,自然会与一些欢欣雀跃,哪知道,到头来,不过就是一丘之貉,还是天下乌鸦一般黑,没得什么区别,


那一番挥刀发泄之后,胡斐已经冷静不少,方才坐在这,就是在琢磨,如何才能把石万嗔引出来,亲手为爹娘报仇雪恨,


当下,听了苗人凤那斩钉截铁的回答,胡斐盯着这人看了一阵子,心思一动,故意说到,“这些年,你上天入地的找我,莫非也是为了那本刀谱?”


苗人凤抬眼看来,眼睛里头已经红了,湿漉漉的眼神,红艳艳的眼尾,一副十分苦楚难过,却又无从分说的样子,要说什么,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,整个人似乎都已经被无边的苦楚吞没,


胡斐看在眼里,很想不为所动,却又没办法就是不为所动,只得移开了眼神,“是我说错了,那本刀谱对你来说,早就已经没什么用处,当年,四叔说过,你早就已经习得胡家刀法的全部招式,还是我爹传授给你的,”


苗人凤语气之中带了几分哽咽,“大嫂临终之前,把你托付给我,我却没能及时把你找到,这些年,让你受苦了,”


胡斐听了,就像没听到一样,并无表示,不过就是站起身,走过去,把自己那正在摊开了烘烤的衣衫,翻了翻面,


苗人凤沉沉低语,“这些年,我一直都想弄清楚,当年那时候,到底怎么回事,”


转过身来,胡斐用了淡淡眼神打量着苗人凤,“这么说来,十八年过去,你还是一无所获,该不会是,就连当初有几个人参与其中,都还不知道吧?”


苗人凤沉默不语,心里更加惭愧了些,虽然已经十八年过去,他确实还是没有弄清楚,当年到底怎么回事,若非当下听胡斐说起,也不知道,那等事,有这么多人参与其中,


胡斐走过来,照旧在方才的位置上坐下,神色淡淡,“说吧,这十八年下来,你都查到了什么,”


苗人凤说了当年找毒手药王求证的往事,胡斐平平回答,“这等事,问不出来,也不能怪你,石万嗔本就是毒手药王的同门师弟,你一个外人,忽然找上门去,人家既然是师兄,总会偏向自己人一些,本来也不会告诉你其中的干系,”


苗人凤听了没言语,接下来好一阵子,胡斐也没说话,他是在衡量一件大事,


思量之后,他转头看着苗人凤,“看你是个老实人,我也不想跟你兜圈子,既然你说不曾担着干系,我就暂且信你这一回,只要你帮我了结石万嗔这件事,从今以后,你我之间就是两不相欠,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,”


苗人凤当即明白,胡斐已经想好了如何找石万嗔了断,不由得说了一句,“石万嗔是用毒的行家,不如把这个人交给我,我来替你做个了断,”


胡斐站起身来,走过去,一边穿衣服,一边淡淡言语,“你的好意,我心领了,不过,这是我的血海深仇,就该我自己想法子报仇雪恨,不需得,也不应该让旁人越俎代庖,”


最后一句话,真是说的苗人凤心头一片寒凉沉寂,他坐在那,看着胡斐那宽阔的肩膀,还有那酷似亲爹胡一刀的身姿,心中委实苦楚的厉害,


一别经年,如今,对于胡斐来说,自己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外人,还是一个不清不楚的外人,


胡斐转过身来,“我会想法子把石万嗔引出来,一了百了,这等事,还需得劳动苗大侠从旁襄助一二,”


苗人凤站起身来,“不论需要我做什么,只管说,”


胡斐淡淡一笑,“旁的倒也不会如何,就是要委屈苗大侠一段日子,暂且虎落平阳,损失一点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名头,”


回去苗人凤那院子的路上,两个人骑着马,并肩而行,胡斐忽然说道,“你要护着南兰,我也不是不能明白你的心思,南兰就算再如何,对你来说,还是你那娃娃的亲娘,不过,我还是要有言在先,”


苗人凤转头看去,胡斐眼中已然带了几分凶暴之气,“眼下,我爹娘到底埋骨何处,天下之间,知道的无非就是三个人,你,我,还有南兰,田归农这件事,我可以不继续追究,烦请代为转告南兰,若是往后还有这等事发生,还有人去到那地方,叨扰我爹娘的安宁,这辈子,就算是上天入地,天涯海角,我也必定会与她好生清算,不死不休,”


苗人凤默然无语之时,胡斐已经一夹马腹,头也不回,策马扬鞭而去,


第二天开始,胡斐带着程灵素和吕小妹,没事就去附近镇子上转悠,还每天都去看各式各样的水缸,千挑万选,就是要找到那等十分中意的,


吕小妹看着奇怪,也是有些不大明白,“胡大哥,咱们为何要来看这些个水缸?”


胡斐笑道,“看起来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水缸,到了咱们手里,却是可以派上极大的用处,”


吕小妹打听起来,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用处,胡斐站在那,说的栩栩如生,“你想啊,若是把一个人装在这水缸里头,从那等高高的山坡上滚下去,一路滚到山脚下的河边,无论那人功夫如何了得,届时必定也是晕头转向,头昏脑涨,手软脚软,对吧?”


吕小妹想了想,还真是这样,胡斐眼神扫过,瞧见周围的人都在认真听着,故意大声言语,“这等事,武功厉害了得的,都是这样,轮到那等虽然从前确实十分厉害,眼下却是中了毒,被废了功夫的人身上,是不是就会更加惨淡了些?”


吕小妹点点头,“那还真是挺惨的,”


胡斐故意比比划划说来,“到时候,咱们提前在河边做好准备,挖上一口深深的坑,下头烧着火,把另外一口水缸搁在火上,里头装上半缸冷水,等到方才的水缸一路滚下来,到了河边,这口水缸也已经烧的七七八八,这时候,把那个水缸里头装着的人拎出来,放到这个有水的水缸里头去,继续烧着火,再找个结结实实的盖子,在上面这么一盖,大石头压上去,就这么烧一阵子,你说会怎么样?”


吕小妹有些不解,“不成不成,这样不就会把里头的人炖成肉汤了么?”


胡斐玩世不恭的笑,“说的不错,我呀,还真就是打算做一大缸上好的肉汤,所以才要千挑万选,选个十分中意的水缸回去,”


吕小妹笑了想,有些吃惊,“胡大哥,你这话里头的意思,该不会是,要把苗大侠,给这样炖了吧?”


胡斐先是狰狞了脸色,复又带着笑意转头看来,“苗大侠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天下第一,我哪有哪个本事呀,”


旁的话,他没有再说,只是专心致志挑选水缸,看来看去,认真极了,


旁边那些人听了这番话,忍不住议论纷纷,过了几日,消息传开,江湖人听了这番话,已然猜到了其中的原委,都说胡斐为了当年的血海深仇,与药王谷弟子程灵素联手,凭借那等厉害毒药,拿下了苗人凤,还废了苗人凤的武功,当下就是在等着那个选定的好日子,用这两口水缸,把苗人凤煮成肉汤,也好为爹娘报仇雪恨,


这等事,一传十,十传百,很快,就算是躲在犄角旮旯的石万嗔,也知道了消息,不觉有些心动,

  

他有兴致的可不是胡斐苗人凤,而是程灵素,这个小丫头,据说得了药王谷所有的好东西,没道理白白放过,


石万嗔上钩之前,苗人凤的院子里头,每天每夜,胡斐都在勤奋练功,如今他的胡家刀法得了苗人凤亲自指点,火候力度,都与从前大不相同,委实长进了不少,


苗人凤有意把自己的苗家剑一并传授给胡斐,被胡斐拒绝了,在他看来,就算苗人凤确实与那些人有些不同,到底还是不能确定,就是不曾担着干系,所以还是不能接受这等事,


晚间,睡不着,胡斐在外头院子里头坐着,程灵素过来与他说话,看出来他心事重重,问他是不是有事放不下,


胡斐沉沉低语,“本心里来说,我很希望,苗人凤确实与我爹娘中毒无关,可是,当下这个时候,我又不得不去琢磨,万一他果然就是担着干系呢,毕竟,无论那些人如何谋划,若非当初他与找我爹比试,那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有得手的机会,”


程灵素想了想,“若是真的有些干系,那你眼下这番筹谋,岂不是很有风险?”


胡斐沉默了一阵子,“这件事,我已经想过好几次了,若是苗人凤真的从中担着干系,他还愿意帮我引石万嗔出来,那便说明,他其实也很希望石万嗔被我杀掉,如此一来,往后便是死无对证,再也无人可以指证当年之事,反过来,若是他不曾在其中担着干系,当下这样愿意帮我,便是内疚愧悔使然,无论如何,对我来说,都是臂助,”


程灵素不想看到胡斐为这等事所苦,于是问他,大事成就之后,作何打算,


胡斐想了想,“那时候,我在爹娘跟前说过,报了仇,回去陪着他们两个,”


这些个话,苗人凤站在暗处,听的一清二楚,知道胡斐打算的将来之中,并不曾给自己留着位置,心头一片萧索沉寂,好一阵子之后,慢慢转身走开,心里已然想好了,石万嗔这件事,届时必定十分凶险,若是有变,自己就算赔上这条命,也需得庇护胡斐周全,


接下来几天,胡斐觉得,苗人凤的样子,不大对头,好像有些托付后事的感觉,忍不住说了一句,“你若是诚心诚意觉得对不起我,那就该好生珍重,哪怕只是为了你那尚且年幼的娃娃,免得从前的那些事,在你的娃娃身上,重来一回,”


想了想,他复又说了一句,“天地可鉴,我只是要你帮我报仇雪恨,并不曾要你为我去死,这两件之间,差别还是挺大的,人生在世,性命何其珍贵,既然能够活着,又为何要去自寻死路?”


苗人凤听了,沉默不语,心中愈发有些惭愧,觉得这等事情上头,自己已然这般年纪,还不如胡斐来的透彻分明,分毫不乱,


差不多日子,胡斐大张旗鼓的,买了好几个中意的大水缸,一天一个,推去半山腰处,仔细安置,等到这等事都料理妥当,也就到了他放出风去,言说的那个日子,


当天晚上,他先让孙刚峰和吕小妹带着兰儿去到稳妥地方,躲藏起来,然后又请程灵素帮忙,把苗人凤装扮成了惨淡淋漓的样子,


最后,他用当初天龙门那些人留下来的锁链,结结实实,上上下下,把苗人凤绑在了一处宽阔平整石台之上,自己则是坐在一旁,守着火堆,翻来覆去,烤着好几把才买回来的锋利匕首,那样子看来,还真是一身凶暴之气,


夜色之中,篝火噼噼啪啪的燃着,苗人凤转过头,仔仔细细看着胡斐侧脸,那眼神,仿佛要把胡斐的样子,仔仔细细记在心里,


过了一会,听见了那等隐约脚步声,胡斐站起身来,故意慢慢走过去苗人凤身边,摆弄着匕首,仿佛是在考虑,何处下刀才算利落,低低说话,“石万嗔已经来了,等他靠的足够近,我就会动手,到时候,你别管我,顾好你自己就行,”


苗人凤没言语,只是定定看着胡斐,两个人眼神对上,胡斐不觉有些错愕,那眼神,说是一眼万年,莫失莫忘,也不为过,


这般时候,那脚步声复又靠近了些,胡斐当即大声言语,“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,苗大侠,想不到,你也有今天,想不到吧,程姑娘的毒药,确实厉害,就算是你,也是无从幸免,”


因着苗人凤是躺在那石台上,胡斐又是站在他身边说话,石万嗔这般看去,苗人凤还真是龙困浅滩,狼狈落魄的很,手脚都被那么粗的铁链子锁着,一身血色淋漓,根本就是动弹不得,


一路过来,都没见到程灵素那小丫头,石万嗔眼神扫过,看见一旁角落里头放着的,正好就是程灵素的要紧东西,不由得大喜过望,四下看了看,二话不说,直扑而去,


风声想起,胡斐已然利落出手阻拦,两个人打了个照面,胡斐扬声说话,“你是何人,可是为了苗人凤而来?”


石万嗔笑道,“苗人凤的死活,我可不管,小娃娃,这人当年既然毒死了你的爹娘,你还跟他客气什么,”


胡斐故意说了一句,“你胡说,我爹娘,明明是死在苗人凤剑下,”


石万嗔阴恻恻笑了一阵子,“糊涂东西,原来你还不知道,你爹娘都是死在那等厉害毒药之下,区区一个苗人凤,不过就是人家手里的过墙梯罢了,”


胡斐变了脸色,稳稳持刀在手,“你怎么知道,那毒药十分厉害?”


石万嗔鬼魅一般笑了一阵子,“我知道,自然是因为,那毒药分明就是我做的,连带着,之前毒瞎苗人凤的厉害宝贝,也是我亲手做出来的,”


事到如今,无需再言,胡斐持刀而上,石万嗔不以为意,一把毒烟洒出来,胡斐当即借故脱身,远远飞退,一看就是不敌,


石万嗔冷笑一声,转过身去,拿起了东西,正在美滋滋的,忽然变了脸色,“臭丫头,还敢动手脚?”


他一只手已然变了颜色,瞬间枯萎而去,这般时候,身后石台上的苗人凤,忽然挣脱铁链,纵身而起,持剑杀了过来,


石万嗔转身应对,阴恻恻言语,“好啊,苦肉计,苗人凤,亏你做的出来,也不怕丢了你那大侠的名头,”


苗人凤并不言语,持剑而上,一看就是不要命的架势,就算是石万嗔,也不得不想法子避其锋芒,


片刻之后,石万嗔忽然兜头扬了一把东西过来,苗人凤看见了,并不躲闪,照旧刺了过去,眼见着就要玉石俱焚,忽然之间,一口水缸从天而降,砸了下来,


石万嗔实在了得,这般时候,还能抬手反击,把那口水缸震飞了出去,就是自己不得不退后了几步,


当此时,胡斐忽然从高处跳了下来,正好落在苗人凤身边,一刀砍过来,劲气使然,卷的那些个烟尘复又朝着石万嗔那边而去,


胡斐落下之后,一把搂住苗人凤腰身,带着他一起,纵身迅疾后退,


石万嗔看在眼里,正在得意,面前的烟尘已然飘了过来,与此同时,另外一口水缸已然落了下来,

  

一晃神的功夫,石万嗔已经被水缸扣住了,连同一起扣在里面的,还有他方才撒出去的东西,


胡斐手里的匕首飞出去,那一口水缸之后,另外两口,一个比一个大一点的水缸,次第落下,一层又一层,把石万嗔扣了个严严实实,


到了这等时候,胡斐与苗人凤,已经退到一定距离之外,


胡斐放开人,踏步上前,用了地地道道的苗家刀法,挥洒而去,刀气凛然,不仅生生将三口水缸斩开破去,还把里头的石万嗔也给劈成了齐齐整整两半,


方才那等毒药使然,石万嗔的尸身,已经腐朽化去,看来十分可怖,


胡斐看在眼里,知道没得再出意外,转过身去,对着苗人凤,二话不说,劲力爆发,一刀砍了下去,


那样子,足足看的暗处的程灵素都忍耐不住,惊叫了一声胡大哥,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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