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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斐凤】假凤虚凰 07

【斐凤】假凤虚凰 07


19


乍然听见苗人凤的话,胡斐生出的反应,便是绷紧身躯,挺直背脊,


倘若换个时候,不是当下这样的时刻,又或者换了一个地方,不是在这样的院子里头,无论哪一种生出变化,苗人凤当下提出来的这件事,胡斐必定都会一口回绝,


他虽然不怎么识字,算不得人家嘴里识文断字的厉害人,那些个基本的道理也还是知道的,


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,他就晓得,苗人凤是自己的仇人,是仇人,自然不能,也不会,更加不应该,存着旁的心思,生出别的念头,


俗话说,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,不共戴天,苗人凤刚好就是他的杀父仇人,不仅杀了他爹辽东大侠胡一刀,还杀了他的亲娘,害的他从小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,


这些个事,直到今天,也没什么变化,苗人凤还是他的仇人,那些个过去的恩怨,不仅分毫没有消减,应该说,因为那些个因缘际会,莫名其妙,还增加了不少,生出了旁的牵扯,以至于,两个人之间,几乎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,


过去那些,还有当下这些,胡斐心里都很清楚,雪亮雪亮的,到了这等需要作出决断的时候,初初的震惊慌乱不可思议过去,他看着躺在那,看向自己,有些无助,有些酸楚,还有些无可奈何,甚至有些凄凉的苗人凤,心中忽然有了利落明晰决断,


哪怕将来终有一日,他还是要和苗人凤了结诸般过往,也不妨碍当下他去答应苗人凤提出来的这个要求,以后的事,就该以后再说,


他想的清楚明白,此时此刻,这样对他说话,对他说了这些话的那个人,不是那个与他存着血海深仇的金面佛苗人凤,而是他那娃娃的亲娘,是那个为他孕育了娃娃,为这个娃娃付出很多,吃了不少辛苦的,娃娃的亲娘,坤泽之身的苗人凤,


小时候,他时常听四叔说,男子汉大丈夫,行事需得光明磊落,顶天立地,对得起天地良心,


到了当下这样的时候,他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,那便是在提点告诉他,既然是娃娃的亲爹,就该去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,没得半分推诿,也不该敷衍人家,不然的话,还能算是个立在世间的人么,


这等心思上来,他整颗心顿时轻松不少,放松了身姿,自然而然,干脆利落,实心实意,说了一声愿意,


这回轮到苗人凤惊诧震撼了,胡斐的语气,神色,身姿,都在表明,方才说出来的愿意这两个字,确是发自肺腑,没有半分勉强,


两个人互相看着,苗人凤心头愈发酸楚败落,想不到,自己到了这般年纪,还会落入这般无可奈何境地,需得去做这样害人不浅的事,他日黄泉之下,到底有何面目,去见久违的大哥大嫂?


瞧见苗人凤好像要哭出来似的,胡斐俯身而来,伸开手臂,轻柔抱住了苗人凤,“身上不舒服,不用一个人忍着,虽然我还不知道,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觉得好一点,不过只要咱们两个都坦白一点,好受就是好受,不好受就是不好受,这种事,总能有个差不多的办法,”


苗人凤听的真切,心头的凄楚顿时散了不少,给少年人温热的怀抱熨帖着,忍不住伸开手臂,回抱住了身上的胡斐,


担心压着苗人凤,让这人不舒服,胡斐缓缓动作,把苗人凤抱了起来,寻思之下,还是和那时候一样,让这人坐在自己腿上,这样一来,他可以扶着这人的腰身,也可以避开那些不大合适的位置,免得挤压的这人不舒服,


风月之事,鱼水之欢,胡斐没经历,也没经验,更加没有什么心得体会,唯一知道的那一点点滋味,就是当初那样被苗人凤勉强了去,


这时候,看着怀里坐着的这个人,想起来那时候那样不大好受的滋味,瞧见这人已然开始动手拉扯自己的衣衫,他赶紧恳切言语,“如今你已然是这样的身子,一会还是轻缓一点好些,你身子不便,待会尽量别动,要如何,只管告诉我,我来想办法,”


瞧见苗人凤抬眼看来,不好说自己那时候真是疼的厉害,后来才算是生出几分缥缈滋味,胡斐委婉说来,“这等事,最要紧就是让你好受,只要能让你觉得好受,我怎么样都行,真的,我真的怎么样都行,”







20


这些个事情上头,到底能够如何才能真的觉得好受,苗人凤自己也不清楚,


当下,那股子湿漉漉滋味使然,他唯一想要做的,就是得到一点切实安抚,可惜,到底如何才算是切实安抚,他能想到的,知道的,也就是那么一点点,并不比胡斐多许多,


衣衫扯开,苗人凤那有些颤抖的手,落在了胡斐宽阔结实的肩头,细细触碰,


那滋味对胡斐来说,不像是风月之事上头的欲念丛生,反倒像是在久别重逢,如珠如宝,为了确定他真的安然无恙,半点也不舍得错过,


寻思之下,想起来苗人凤说过,有时候会觉得胸口不大舒服,胡斐轻手轻脚,从两侧肩头,将苗人凤身上本就宽大的寝衣,徐徐剥落,复又看见了这人那有些瘦弱,却又紧致平滑,惹人沉溺的白皙肌理,


眼神扫过,落在胸口,看不出来什么,胡斐干脆伸手过去,轻柔覆上,试探着揉了起来,就像在给摔痛了的小娃娃揉着那些个不大舒服的胳膊腿,


除了洗澡的时候,苗人凤从未将自己的身子骨示人,洗澡的时候有所例外,也就是给胡斐看见过,更加谈不上如何给别人触碰,就算有过那等滋味,也是拼斗之中,从无例外,当下,胸口之处,忽然被胡斐这样轻柔揉动,不由得有些颤抖瑟缩,


初初的试探之后,没见苗人凤如何不适,胡斐也就继续下去了,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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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苗人凤料理完这些,他坐在床边,看着那沉沉睡着的人,想起来当初见面,这人孤身一人,带着那样小的娃娃,被人算计哄骗,忍不住有些感叹,外头都说这人如何如何厉害,如何如何了得,他怎么就一点都没发现?


第二天醒来,被子里头,暖和舒服,周围一片静谧安详,让人懒懒的,一点都不想动,过了一会,苗人凤缓缓睁开眼,看见旁边枕头上放着一摞齐整衣衫,都是绵软妥帖料子,一看就让人心生欢喜,不由得温润了眉眼,


坐起身,穿好衣衫,他坐在床边,要把鞋子穿上,胡斐忽然从外头走了进来,看见这样,让他坐着别动,自己去到屏风后面,拿了另外一双鞋过来,蹲在面前,亲手为他穿好,“才想起来得了这个,穿上试试看,要是觉得好,我再准备几双,”


苗人凤低头看去,发现那是一双厚实又柔软的缎面鞋子,里头应该有暖和皮毛,又轻又暖不说,脚后跟那空空如也,穿脱十分方便,再也不需得弯腰,还很宽大,舒爽了他那双容易疲乏的脚,总之就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合适,


胡斐还在面前蹲着,这时候才站起来,伸手过来,要扶他起身,他却就势把胡斐拉近,搂住胡斐腰身,主动贴了上去,“多谢你,这样用心对我,”


胡斐愣了愣,一双手本来停在空中,僵持了一会,到底还是落在苗人凤肩头,轻柔拢住,先是顺着背脊,后来也就变成了来来回回,抚摸着显露出来的脖颈之处,


好一阵子过去,两个人都没说话,也都没有放开对方,只是这样相依相偎,都觉得这样的滋味真是挺好的,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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