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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花飞】浮生岂得长年少 06

06.

白飞飞本来是伏在王怜花怀里的,今日那药效退去之后,她身上格外的酸软无力,也咳嗽的厉害了些,这时候好不容易压下了阵阵干咳,从王怜花怀里起身转过头来,清亮亮的目光对上了朱七七的,朱七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,就是给白飞飞这样的眼神看的心虚了,她方才在外头想拦住沈浪没成功,又不甘心让沈浪和白飞飞独处,这才大着胆子走了进来,却不想王怜花也在,还是与白飞飞这般的亲近姿态,不由得觉得心中安生许多,可是给白飞飞这样一看,顿时又心虚起来,她想说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表示关心,却就是怎么都说不出口,而且,她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,大约是为了两个男人都这样关心白飞飞吧,纵然白飞飞自己说已经了断了的,沈浪却还是这般当仁不让的保护关心姿态,就连她一向十拿九稳的王怜花,原来也是在私底下暗中这般关心白飞飞的,她已经听熊猫说了今天的事,知道是王怜花让熊猫去为白飞飞解围,当下心思一转,说出来的话就变成了,王怜花你出来,我有话跟你说,


本来白飞飞的眼神就淡漠的很,听了这话,转头看向王怜花的眼神,简直就是冷淡的可以,她没说话,也没什么动作,只不过是微不可见的变了眼神表情,王怜花看在眼里就知道,今天这些努力都白费了,他在她看来,仍旧是朱七七的裙下之臣,还是一个不可信赖不可依靠只能暂时拿来用用的人,他也有些心灰,今天这些,他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她,想要帮助她,并没有什么复杂的不可告人心思,于是他也坐着没动,只是那样深深看入白飞飞眼中,可惜,两个人不过是对视了一下下,沈浪就已经上前一步,摆出了要从王怜花手上接管白飞飞的态度,这态度显然激怒了白飞飞,她嘴唇擒着一丝玩味的笑容,眼角余光从沈浪脸上扫过,是冷漠,更是深深的鄙夷不屑不接受,王怜花看在眼里,适时伸过手去,在袖子下面按住了她的手,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点了点,白飞飞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王怜花,他眼中带了些狡黠暴戾笑意,见她没动作,于是覆上她的手握住,两个人无声交换了一个类似同盟的心照不宣,


然后,王怜花搁下了手里的药碗,却不是起身走开给沈浪让出地方,而是伸手过去,做了一个要扶着白飞飞躺下去休息的手势,从他的角度看过去,白飞飞眼中一片沉静清冷的清醒凉薄,却也没有公然表示抗拒拂他的面子,王怜花明白,此时此刻,她想利用他来赶走沈浪这个让人厌烦的,她与他之间的那些账,完全可以等到空闲再慢慢算,于是,白飞飞就这样在他的扶持照顾之下躺了下去,她面朝里侧,明显的不想再理人,王怜花顺手扯过被子给她盖好,这才起身,还顺手放下了厚实遮光的幔帐,他是个仔细人,一点点仔仔细细将那幔帐整理的严实合缝,这才端起手边的药碗走出去,也并不曾理会方才叫他出去的朱七七,朱七七看在眼里,噘着嘴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,沈浪站在那看了一会幔帐里的白飞飞,也转身出来找王怜花说话,


朱七七的意思是,如果王怜花接下来几天肯陪着她好好出去散散心,那么她就不会在快活王面前揭发他今日找熊猫帮白飞飞解围的事,王怜花将药碗交给黑蛇拿走,握着手里的扇子,凉凉的目光从朱七七头顶一直看到脚下,朱七七不知不觉的就怯生生的退后了几步,有些慌乱的紧着自己胸口处的衣襟,王怜花眉毛一挑才要说话,沈浪已经走了过来接上了话头,却是问王怜花白飞飞的身体如何,为何会咳嗽的这样厉害,那口气之中很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气势,


王怜花看了看身边的朱七七,懒洋洋回答,本来我是可以早今天给飞飞好好诊治的,奈何有人从早到晚的缠着我,知道的是我是你哥哥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的情郎呢,整日里被你恶鬼似的缠着,


朱七七涨红了脸,急急忙忙要在沈浪面前解释清楚,沈浪一抬手臂示意她不要说话,继续问王怜花白飞飞的病情如何,多少日子才能彻底痊愈,又问可有什么他可以为白飞飞做的,


王怜花看着沈浪笑的别有深意,沈庄主这般一口一个飞飞的,别说别人了,就是我听着也有些心惊肉跳,这里到底是快活城,沈庄主这样肆无忌惮,到头来受苦的还是飞飞,这又是何必呢,既然已经答应了做人家的乘龙快婿,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们家飞飞,飞飞的脾气性格你我都一清二楚,你这个样子,基本上就是不想让她快点痊愈嘛,我要是沈兄,就会少管些闲事,多在自己女人身上用心,沈兄以为如何,


朱七七听了笑的眉眼弯弯深以为然,沈浪却毫不客气的回答,飞飞的事就是我的事,从来如此,只是不知道你这又是存的什么心思,飞飞可不是你逢场作戏的对象,用你的话说,飞飞的脾气性格你我都一清二楚,你这样对待她,回头仔细自己皮肉受苦,飞飞出手,可不是那么好商量的,如果你现在还妄想利用飞飞去完成你那痴人说梦的念头,就别管我不客气,别忘了你的武功是如何丢了的,


王怜花笑道,听沈庄主的意思,难不成是想再废我的武功一次么,


他笑嘻嘻的说着,沈庄主别忘了,如今在这快活城里,我才是飞飞的骨肉血亲,我就是再不好,也还是飞飞的亲弟弟,这个世上,她肯承认的亲人,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个,飞飞那样的性子,对自己人总是格外赤诚,你对我动手,如果会让飞飞会错了意,以为你就是见不得她过的好,那就不大好了,你说呢沈庄主,


朱七七见他们两个张口闭口都是白飞飞,不觉很是气闷,她忍不住说他们两个,沈大哥,现在你不是该叫白飞飞做白宫主么,王怜花,你应该叫白飞飞做姐姐呀,怎么还飞飞长飞飞短的呢,这样多不和规矩,


王怜花笑道,这快活城里,最不需要的就是规矩,若是按规矩,朱七七你也要叫飞飞做姐姐,你又叫的出口么,


朱七七自然叫不出口,她只能很酸的说着,人家如今已经是快活城里名副其实的大小姐,手下那么多,威风八面,如何需要我这样不起眼的人去奉承献殷勤,就是我肯去做,人家还未必肯放在眼里呢,


沈浪不再与王怜花纠缠,转身要回去白飞飞的屋子里,被朱七七拉住手臂,朱七七很是温婉贤淑的说着,沈大哥,夜深人静,孤男寡女,不大合适,再说她也需要好好休息,你还是改日再来吧,不如你先送我回去我的院子?


沈浪抽出自己手臂,直白跟王怜花说,我还有些话要跟飞飞说,你先送七七回去,正好顺路,


王怜花摊开手一笑,沈庄主忘了么,我如今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常人,要是真遇上什么事,自保都难,更不用说照顾一个娇滴滴的朱七七了,美人恩深,这种事,还是沈庄主亲力亲为的好,我呢,还是去做那费力不讨好的麻烦事比较好,


他这样说着话,已经利落挽起袖子,往后院的小厨房去,沈浪停下脚步看过去,王怜花的背影写意又得意,似乎并不将他放在眼里,沈浪也不放在心上,只是往白飞飞的房间去,朱七七下了死力气拉扯着他不放手,沈浪用了巧劲将她甩开,朱七七看见自己空落落的手,终于忍不住咬着嘴唇哭了起来,沈浪也不说话,两个人就这么在白飞飞的院子里耗着,


直到王怜花拎着几个药包过来瞧见,很是不耐烦的说,要吵架回去吵,关起门来爱怎么样就怎么样,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让人看着厌烦,


朱七七的泪珠越发凶悍了些,王怜花已经推门要进去,被沈浪拦住,他不耐烦的一把推开,别在这耽搁正经事,我又不是仁义山庄的人,你要威风回去你自己家威风去,


说话间王怜花已经一脚迈了进去,沈浪觉得他应该很快就会被白飞飞打出来,所以也没坚持,却不想,听了一会之后不由得勃然大怒,王怜花这厮,拎着药包进去原来是要伺候白飞飞药浴,这时候正在白飞飞床边好言好语的叫人起来宽衣解带,这沈浪如何能忍,当下一转身也迈步进去,准备把王怜花这厮打出去,目之所及却不由得脚下一顿转过头去,白飞飞雪白的手臂从幔帐里伸出来,撩开了幔帐一角,她睡的迷迷糊糊,身上乏力,起身不稳,摔倒下去,被面前的王怜花一把接住,冷不防将衣服扯开了一些,露出些许肌肤,


她方才喝的那碗药里,王怜花下了十足十的好料,所以这时候才让她眩晕迷糊无力的很,本来就有浓烈的起床气,又见还是王怜花这个让人讨厌的,不由得越发蹙了眉头,她人在病中,不是很清醒,迷迷糊糊的竟然用上了小时候对付嬷嬷的伎俩,故意用了些力气,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王怜花手臂上,却不想身后就是床,王怜花就这般抱着她倒在床上,还仔细注意着没撞到她的头,他的身子也只是虚虚的看起来压在她身上,白飞飞呆愣愣的,王怜花看着她温柔一笑,就势将她抱了起来往屏风后面的浴桶那边去,他把白飞飞放在浴桶旁边的椅子上坐好,就转身出去了,白飞飞才抬起手来解开了一点衣服,他又拎着药包回来了,目不斜视的将那些药逐一投入水中化开,然后才背对着她走出去,白飞飞又等了一会,不见有人进来,这才宽衣解带入水去,


沈浪不想在这里看着朱七七哭,也不想看着王怜花这样照顾白飞飞,索性妥协一半,先送朱七七回去,他想着一会再装回来找白飞飞说话,却不知道,他走开没多久,白飞飞就在浴桶里昏沉沉的晕了过去,还是王怜花将她抱出来搁在床上之后用了金针,药力霸道,她一直不曾醒来,如意环翠照顾她睡下,王怜花本来要走,转头之间看见她头发上的水珠,又转回来拿了帕子给她擦头发,擦着擦着,她睡的有些热,手臂从被子里拿出来,一个转身,头抵在王怜花手臂上,带给他丝丝缕缕奇异的感觉,那感觉奇异的很,他朦朦胧胧的觉得,似乎不仅仅是血缘亲人之间的亲近,被这样的念头一搅和,手下的动作不免格外温柔了些,


那天晚上沈浪到底还是不曾和白飞飞说上话,王怜花的药霸道的很,她一直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来,醒来就看见王怜花端着药碗在桌边轻轻的吹,那场面看着眼熟的很,往事又上心头,不觉让她酸楚了眼眶,闭了闭眼压下去,再抬起头来已经一片清明,她不会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,安安静静喝了药,才收拾利落,色使就过来请她过去校场说话,她去了,临走的时候,想了想,把王怜花也捎带上了,


到了校场之上才知道,原来是快活王专门为她准备的仪式,那些手下都在下面恭敬候着,她也没客气,飞身上去,坐在那高台之上的位置上,淡漠眼神扫视下面,从容受了那些手下的参拜大礼,


王怜花微微仰头,看着她坐在那不经意间展现的君临天下气韵,一时间目眩神迷不能言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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