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sper。。。

08.

再如何糟糕的爱情，也会有过刹那芳华，更不消说，那些为之付出了几乎所有的激烈情爱，努力过，争取过，拼着性命挽留过，到最后，还是只能看着所有曾经的拥有从手指缝里溜走，变成不可维系的失去，心会痛，泪会流，可惜并不能改变什么，那些注定要走的人，最终还是会不可避免的无可挽留，好在，随着时间滴滴滴滴不快不慢逝去，大多数痛的感觉总会淡去，总会开始新的旅程，可是也有一些人，一生一世，就只是在这一段情里回味终老，刻骨铭心，

说句实在话，如果让锦觅自己来选，那么她肯定不会来人间逍遥，人间对她来说，不是个能够逍遥度日的地方，说来奇怪，下凡历劫的经历，从前一直模模糊糊有些地方想不起，如今却清晰的好像身临其境从头看到尾，从前，她只记得那些与凤凰有关的起起落落，对润玉也有些印象，却不是很详细，眼下这番再来到人间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当她夜里看见流星雨的时候，很多曾经模糊不清楚的回忆忽然一下子浮现出来，

夜空静谧安详，她仰头看着无限高远的苍穹，想着从落星池偶遇开始，结识了润玉，那时候的自己，到底是怎么想的，才会以为他是个放鹿的散仙呢，她想了半天，大约可能是润玉身上那种恬淡从容的氛围吧，让她觉得他的日子悠闲舒坦没有压力，从这一点上来说，她和润玉还真有几分相似，无论在别人眼中何等苦不堪言的境界之下，她总能想法子自娱自乐，润玉也总能安之若素游刃有余，只不过她自认没有润玉那样好的定力，千万年下来只是守着偌大的星空有条不紊不急不躁，如果是她，可能早就撂挑子跑路逃之夭夭了吧，

想起来落星池那一幕，她不禁眨了眨眼睛，奇怪，当时润玉不就是在一个人悠哉悠哉的泡尾巴吗，不然她也不会以为他是一条鱼，可是为什么近来他总是用他那摆啊摆的尾巴作弄她呢，他应该是可以自主决定到底是腿还是尾巴的呀，为什么他总是对她说尾巴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呢，

锦觅反复回想着当初落星池初见的过程，明明一开始就是一条长长的尾巴泡在水里嘛，然后润玉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双腿，她不记得有看到他站着的时候还是尾巴呀，那时候，他明明就是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嘛，难道说只有尾巴露出来的时候才能还穿着衣服么，

她越想越糊涂，越想越想不明白润玉的尾巴到底听不听使唤，说不听吧，看他的尾巴还真是随心所欲灵活的很，说听使唤吧，好像确实有些时候是自己忽然之间冒出来的，她不觉叹了口气，怎么就这么复杂呢，搞得她想借他的尾巴当个躺椅在水中逍遥一把都不好意思说出口，万一人家的尾巴不是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，岂不是会让润玉很为难很丢脸么，她只得又叹了口气，

她这里乱七八糟比比划划指指点点寻思来寻思去的，润玉在一旁看着不觉微微蹙紧了眉头，带锦觅来人间躲着，是他整体战略的一部分，为的就是诱敌深入，而后攻其不备，他料定凤凰一旦听说他不在天宫必定坐不住，要么是直接杀到天上去，要么就是气势汹汹闯到人间来，无论哪一个，都会正好撞进他精心铺就的网中，这样做，也是为了让天上那些身在曹营心在汉的人都跳出来，且不说别的，估计现在天上就已经热闹的很，那些个一惯不服气的，恐怕已经行动起来上蹿下跳，这些事他都不在意，也在他预料之中，只要锦觅还好好在他身边，他就没什么担心在乎的，罢朝一个月，在天上并没有多少日子，不过换成在人间，他和锦觅就可以有大把的光阴一起度过，这也正是他一直期待的，只有他和她的静好岁月，

不过眼下看来锦觅好像并不高兴，这一小会功夫，他已经听见她叹息了好几声，听起来很是沮丧，这让他开始怀疑，这样带着她住在荒无人烟的山野之地，是不是个好主意，从前她下界历劫的时候，似乎也是住在这样的地方，很少与人来往，后来就发生了一系列的事，还见到了同样下界而来的凤凰，啊不对，是乌鸦，现在想起来，润玉很是遗憾后悔，后悔那时候没有不管不顾的也跟着锦觅下界去，也许，如果当时他也跟着觅儿去，在觅儿捡到乌鸦之前先认识觅儿，之后的很多事可能就会不同了吧，虽然明知道，她历劫成功才能回返天庭，他还是非常心痛在她生活在人间的短暂日子里，没能够好好陪着她让她多过点高兴日子，最后还没能出手缓解消除她的病痛，这些事每一件想来都像是在凌迟他的心，让他不能释怀，

今夜的星光这样美，让锦觅心里痒痒的，她从来都是个不怕事大的惹祸精，这样的时候，总觉得如果不做点出格的事就是浪费了大好气氛，她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，到底干点什么才好呢，一抬头看见流星，忽然想起来，邝露是不是还在上天入地的找润玉呀，一想到这个，一个妖冶大胆的念头油然而生，她眯着眼睛深思熟虑了一番，很是不怀好意的笑了几声之后，转过身来，摆出天真可爱的面孔，抱住了润玉的手臂，小鱼仙倌，你还记得当初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情景么，

润玉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温润的笑，他当然记得，那时那刻的惊艳美好，不知道温暖了他多少回多少时候，这时候锦觅问起来，他柔声回答，记得，你那时候还是仙童的装束，还把魇兽当成了鹿，

锦觅毫不羞愧的嘿嘿笑了几声，然后笑眯眯的说，小鱼仙倌，你看今天晚上的夜色这么美好，是不是很适合旧地重游来点不太一样的邂逅呀，

润玉不明其意，却也看出来她是有些鬼主意，也是想让她高兴，于是顺着她的话说，主意蛮好，可惜我现在不方便带你去落星池看流星雨，

他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来，锦觅已经拍着胸脯说，我知道我知道，你是想躲起来不想给那些罗里吧嗦的老神仙们找到，你说罢朝一个月，他们肯定气的跳脚，这时候说不定恨不得把天翻过来看看你这个天帝到底在哪，其实你就是想出来透透气放松放松，对吧，我要是你，天天被他们说来说去的，头早就不知道大了几圈，早就跑了不知道多少回了，你放心，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找到训斥嘟囔的，

润玉听了好笑，他如今是天帝，别说是罢朝，就是果然真的倒行逆施，可能也不会有人敢于当面出来训斥，当然他也不是想要偷偷跑出来玩，不过他并不跟锦觅解释，只是看着她笑，想看她接下来还有什么鬼点子，她那个小脑袋瓜里，总是一大堆奇奇怪怪与众不同的想法，

锦觅看润玉笑的温柔，很自豪自己猜对了润玉那不好说出来的曲折心思，当下越发将他的手臂抱紧了些，柔声央求，我保证不会让你被人发现，今晚上你就陪我到落星池去纳凉好不好嘛，好不好嘛，

为了配合效果，她还抱着润玉的手臂晃了晃，整个人很是期盼的凑过来他面前，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瞧，两个人挨得这样近，她胸前的柔软正好紧紧压在他手臂上，让润玉心底冒上来些热气，不好意思去看她妩媚又期待的样子，对着他，锦觅哪里需要这样娇滴滴的央求呢，只要她说她想要，他肯定都会想法子去为她做到，

虽然天上四季如春宜人的很，从来也不存在所谓纳凉的说法，他还是赞同了她的主张，想了想，才要说那不如我变个别的样子带你回去天上，锦觅已经忍不住开始兜售她的锦囊妙计，就是让润玉还化成之前的小银龙模样藏在她身上，两个人不声不响回去，她可以变成一朵云彩，避过南天门的守卫飘进去，然后就可以去落星池啦，

润玉听了脸上微微一红，低声说，觅儿，化形可以，只不过，可不可以这一次藏在袖子里，

锦觅马上摇摇头，不行不行，你还不知道我么，大大咧咧一天到晚总是掉东西，万一我不小心把你从袖子里掉出去都不知道怎么办，要是给那些老家伙们知道，还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呀，还是藏在胸口比较妥当，第一不会掉，第二要是你真的掉出去我也肯定会感觉到嘛，

润玉的耳朵都红了，那日锦觅随手将他塞在她胸口上，险些要了他的命，那番滋味，实在无法言说，如今又要这样，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现了原身，可惜锦觅着急的很，她从来都是风风火火的行动派，现在又是要去给邝露添堵，更加等不得，一个劲的催着润玉化形，他只得无奈深吸一口气，又变成了小银龙，盘绕在锦觅肩头，

锦觅小心翼翼将他捧在掌心里，怕他看不清楚自己的表情，还特别举到面前说话，我都跟你说了，只能藏在胸口衣服里，一会飞起来，风那么大，把你吹跑了怎么办，万一你一着急忍不住变回来，岂不是被发现没戏唱了么，

润玉看着锦觅那一张一合的红唇，很有一种不管不顾扑上去的冲动，只能垂下眼帘忍着不动，锦觅以为自己太凶悍，一个劲的赔礼道歉，末了在小银龙头顶上轻轻一吻，润玉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头而下，还没缓过神来，锦觅就把他又塞进了胸口带着，身形一动，腾云驾雾去了，

锦觅果然按照之间说的，把自己化成了一朵云彩，飘飘忽忽的通过了南天门，落地直奔落星池而去，到了附近看了看，忍不住眉飞色舞的笑，原来魇兽正在落星池周围转悠，它伤心润玉锦觅抛下它出去玩，从洛湘府回来之后不想呆在璇玑宫，晚上就在这附近转悠，

锦觅轻轻叫了一声小乖乖，魇兽循声望去，看见锦觅高兴的不得了，跑过来一个劲用脑袋蹭锦觅胸口，仰着脖子看着她，眨巴着大眼睛求安慰，锦觅摸了摸它的头，从袖子里拿出来一个好东西给它挂在脖子上，跟它说，小乖乖，你认得小鱼仙倌身边那个影子一样形影不离的仙子邝露吧，

魇兽想了想，确实认得，于是点了点头，锦觅弯下腰来小声跟它说话，一会你就这样过去，在邝露身边转悠几圈，也别太靠近，就是围着她转悠几圈，然后就走开，但是别直接来找我，绕个大圈子过来，明白吗，

魇兽不是很明白的看着她，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，锦觅于是许诺，小乖乖，只要你帮我这个忙，一会就会有大把大把的梦可以吃呦，

魇兽眼睛一亮，继而直觉看向锦觅胸口，它仰着脖子凑过去蹭了蹭，又蹭了蹭，锦觅只当它是在求安慰，马上摸了摸它脑袋，推着它要它去邝露那边，魇兽仰头看了看锦觅，恋恋不舍磨磨蹭蹭的往邝露那去，

邝露心情有些低落，她到处都有去找过，都没有找到润玉的下落，这一次很奇怪，从头到尾润玉都没有跟她提前知会，从前不是这样的，从前润玉要做什么总会跟她说一声，也好有个照应，即便是他为穷奇所苦连锦觅都瞒着的时候，她也是知道的，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，润玉什么也没说，而且宣布罢朝那天对她还很严厉，不是做给别人看的严厉，她能感觉得到，是真的严厉，润玉的眼睛里全然一片冰冷神色，让她很是有些不安，如今她不知道润玉在哪里，不由得很是担心，正这样出神，忽然看见魇兽慢腾腾低着头走了过来，她不觉柔和了声音跟魇兽说话，你也想念他了吧，可惜我们都不知道他现在身在何处，

难得魇兽主动靠近，邝露很想摸摸它，可是魇兽只是站在那看着不远处，偏着头，并不肯到她跟前来，邝露低低叹息一声，魇兽是润玉身边最亲近的，如今他不仅收敛了自身气息，连魇兽也不带着，还特别将锦觅藏在了人间，是去了什么特别凶险的地方么，

魇兽按照锦觅说的，围着邝露转悠了几圈，又饶了个大圈子才回到锦觅身边，锦觅正躲在一块大石头后边偷看，看见魇兽过来，比划着让它让开点，魇兽不明所以的跟着她一起看过去，才看见邝露不知道怎么回事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，锦觅又看了一会，才蹑手蹑脚过去邝露身边，推了推她，叫了她几声，邝露都只是睡着不动，锦觅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来，告诉魇兽，行了，小乖乖，接下来你就在这守着，这个人呢，一会就会开始做梦，你不用客气，只管吃就行，有多少吃多少，都是你的，

魇兽本来挺高兴有吃的，转头看见锦觅要走，连忙跟过来咬她的衣服不让她走，锦觅微微一笑，眼睛里都是使坏的神采，小乖乖，我现在要去落星池里看星星，不会弄湿衣服的那种哦，想不到吧，但是不能被别人发现，你得在这帮我看着，如果有别人过来就叫一声告诉我，看在那么多好吃的份上，要乖乖帮我放哨哦，

魇兽怕锦觅又扔下自己跑掉，很是不乐意，只是一味咬着锦觅袖子不放开，还用头磨蹭着锦觅胸口讨好锦觅，正这般磨蹭着，忽然从锦觅胸口探出来一条小银龙看着魇兽，魇兽吓了一跳，匆忙后退几步，那小银龙只是扬起头露出一截身子来看着魇兽，魇兽只得垂头丧气回去邝露身边趴下，等着吃梦，那小银龙又悄然无声缩了回去，

锦觅鬼鬼祟祟来到落星池附近，躲在石头后面观望了一会，确定没有别人，才站起来来蹦蹦跳跳来到水边，她瞧着四下无人，连忙从胸口捧出小银龙，不怀好意的看了看，嘿嘿一笑，二话不说忽然一把将小银龙扔进了水里，润玉骤然受惊，入水之后自然而然变成了原始龙身大小，龙头浮出水面看着锦觅，才要说话，锦觅已经不管不顾跳下水，来到他身边扯着他的龙须爬到了他背上，他怕锦觅掉下来，连忙用力保持平衡托着她，锦觅手脚并用，很快爬到龙尾的位置，而后放平身体躺了下来，整个人就躺在他起起伏伏的龙尾上，用法术弄干衣服，枕着自己双手，舒舒服服看星星，

润玉才知道，她折腾了大半天，就是为了来这躺在他的尾巴上看星星，很是有些哭笑不得，虽然四下沉寂无声，暗夜之中无人靠近，也没有人可以悄无声息绕过他的感觉过来水边，他还是不动声色设下结界，不想这样的锦觅给其他人看了去，凉风习习，时常有流星落入水中，龙尾偶然起伏摆动，锦觅只是欢快的笑，还常常抽空用手指戳戳身下的润玉，让他调整方向或者把龙尾再起伏一些，润玉一一照做，温柔呵护着身上的小女子，

不知道什么时候锦觅睡着了，润玉化成了人形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水边，漂亮的龙尾还在水里泡着，魇兽吃饱了也过来他身边趴着不动，他想起当初在这里与锦觅的偶遇，再看看如今在他怀里睡的香甜的锦觅，禁不住笑了出来，那笑容温柔宠溺的好像浸满了甜蜜蜜的水，润玉的下巴抵在锦觅发心，用自己宽大的袍袖笼罩呵护着她娇小的身子，看着天上的星辰，温润的笑，他从未想过，有生之年，独自这样看过了千万年的星辰之后，还能这样与她一起共享这番寂静美景，温柔的吻轻轻落在她乌发之上，闭上眼睛，拥着她，擒着笑意，但愿长醉不复醒，

第二天锦觅醒来发现已经是在人间的床上，她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起来走出去，早饭已经摆好，魇兽正在院子里转悠，锦觅想起来昨晚上的事，大眼睛一转，一叠声的叫魇兽过来，魇兽应声过来她面前站着，锦觅于是怂恿它把昨晚上邝露的梦吐出来看看，魇兽为了讨好锦觅，将昨晚上吞下的梦都吐了出来给锦觅看，锦觅站在那放眼望去，天爷诶，几乎每个梦里都有润玉，她简直就是被一大堆润玉泡泡包围了嘛，于是这一整天下来锦觅都对润玉不理不睬的，到了晚上要睡觉的时候，锦觅更是招呼了一声，小乖乖，进来陪我睡觉，

魇兽听见锦觅这样说，想着那时候跟它对视的小银龙，不禁往后退了两步，缩到了润玉身后躲着，锦觅眯着眼睛看着魇兽，小乖乖，明天早上是不是还想吃白菜呀，

魇兽委屈极了，白菜实在不好吃，只能蔫蔫的低着头往锦觅身边去，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润玉，润玉已经琢磨了一整天，还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让锦觅如此不快，才要跟着进屋去，门已经被锦觅关上，他听见屋子里锦觅正在压低了声音跟魇兽说话，小乖乖，一会润玉睡着之后你就把他的梦全吃掉，我倒要看看，他的梦里有多少个邝露，

润玉听锦觅叫他润玉而不是小鱼仙倌，再想想昨晚，大约明白了缘故，不由得背着手站在院子里无声的笑，他的觅儿如今也会打翻醋坛子了呢，又过了一会，他轻轻走进去，在锦觅身边和衣躺下，从背后轻柔搂住了锦觅，锦觅睡得迷迷糊糊，闭着眼睛嘟囔，我讨厌你了，不想原谅你，才不要理你，

润玉只是温润的笑，一直躺到锦觅翻过身来缩在他怀里踏踏实实睡着，才起身出去院子里，他把魇兽叫过来，将邝露的梦快速过了一遍，眸色冷淡，摸着魇兽的头说，等从人间回去，就不让她再出现在觅儿面前，免得觅儿不高兴，如何，

魇兽快活点了点头，谁让女主人不高兴的时候男主人也不高兴呢，它希望男主人和女主人高高兴兴的在一起，润玉拍了拍魇兽，去玩吧，别走太远，也别让人发现，

魇兽走开之后，润玉回去屋子里隔着被子躺在了锦觅身边，他才躺下，锦觅就自动挪过来缩在他怀里，他搂着锦觅笑了出来，才准备闭上眼睛睡觉，锦觅的手忽然在他胸口很是不耐烦的扒拉起来，找到衣服缝隙后果断探进去搁在了他胸口上，还顺便上下其手胡乱摸了几把，整个过程里她都睡的很好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，润玉却睡不着了，她的手正好搁在他胸口上，他的脸慢慢烧了起来，

第二天锦觅爬起来的第一件事，就是写了一封字条，让魇兽带给邝露，表明她和润玉曾经到落星池一游，得空还会再去，问邝露觉得那一带什么时候的景色最美，她才写完，就被一旁的润玉拿过去看，她心里气鼓鼓的，托着脸不理睬润玉，润玉看了之后一笑，觅儿，不如我来帮你改改，如何？

锦觅哼了一声，很是不情愿的把笔递给润玉，润玉拿过来从容写就，然后交还给锦觅看，锦觅先是眯着眼睛看了看，继而忍不住笑开了花，当即跳起来亲了润玉一口，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叫魇兽马上传信回去，润玉站在那一脸温柔的笑，看来今晚上不用再偷偷摸摸和衣睡在被子外头了，

字条上润玉写的言简意赅，意思就是说，帝后日前亲临落星池观星，邝露当值期间玩忽职守，至今甚至不知帝后曾经来过，罚俸三百年，令其回去闭门思过，未得传召不许出府，钦此，最后还盖上了自己的帝印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