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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花飞】朝云暮雨 25

25.

第二天,依照约定,朱爷奉上大笔银钱的时候,王怜花始终带着几分谦和的笑意,即便如此,黑蛇点数起银子来,还是分毫也不客气,


事情料理妥当,朱爷眼中,王怜花懒洋洋摆摆手,黑蛇行礼之后带着人手护送银钱离开,王怜花自己反倒没有半点要跟上去的意思,不仅如此,他还大大方方策马扬鞭而去,正是朝着相反的方向,


朱爷沉吟了一下,还是打发了自家人手去查探清楚,看看王怜花今日到底有什么了不得安排,居然能够连这么一大笔银钱都顾不上,


不远处,同一时刻,沈浪和熊猫候在马上,在那半山腰处,把这些事看了个清楚明白,他们两个等了一些时候才呼啸而去,赶上了黑蛇那慢悠悠的车队,


见了人,黑蛇半点也不惊慌,颇为利落扬声说话,“沈庄主来的倒是不慢,”


沈浪徐徐策马向前,“银子留下,你们可以安然离开,”


黑蛇并不拖泥带水,从手下人奉上的箱子里头,拿出来一本账册,一纸凭据,“公子料事如神,有言在先,银钱沈庄主可以拿去,就是需得在这凭据上签字画押,如此,小的也好回去交差,证明这些个银子已然入了仁义山庄大帐,”


沈浪把那凭据拿过来看过,白纸黑字,颇为分明,无非就是说这笔钱确实是被他仁义山庄庄主沈浪得了去,并不曾落在他人手中,


熊猫觉得新鲜有趣,过来看了看,瞧见还真就是这么几句话写在上头,还有些奇怪来着,沈浪一向洒脱大方,并不犹豫,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名字,还从腰间摸出来仁义山庄庄主的印章,盖了上去,


这样之后,黑蛇收了凭据,心平气和招呼手底下的人交出马车,各自利落上马,看起来还有别的差事,


沈浪瞧在眼里,不经意般问来,“看来王怜花今日事情不少,”


黑蛇客客气气回话,“公子今日还有要紧事需得亲力亲为,眼下已然先行一步,小人眼下就是过去听候差遣,”


眼见着黑蛇带人头也不回策马扬鞭而去,好像还挺赶时间,熊猫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,转头问沈浪,“这么大一笔银子,好不容易到了手,都没拿热乎,就这么给了你,王怜花怎么就这么舍得?”


沈浪心中也对此颇有疑问,不过他是个分得清轻重缓急的,当下和熊猫一起,先把这笔银钱带了回去,交给冷家三兄弟入账,然后才吩咐暗卫去打探清楚王怜花的去向,


消息回来的很快,听了回禀,沈浪和熊猫都觉得有些无法相信,于是一起出门去,离开了仁义山庄,打算自己去看个究竟,


今日天气着实不错,很多人家都有乘船出来游玩,这时候,江心之处,挺着一艘看起来很是不同寻常的大船,说不同寻常,并不是因为那大船如何奢华威武,而是因为那船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气派,虽然外面看出来什么,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等做工用料都是非比寻常,不仅如此,更为惹眼的,是甲板上那一家三口,男的穿着一身绯红色衣衫,女子则是一身浅紫色衣裙,膝头上坐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,


沈浪熊猫赶来,大老远就听见了那等笑声,是小娃娃明朗的笑声,凝神看去,那一身锦绣衣衫的小娃娃正在大船的甲板上跑动玩耍,如此高兴,是因为正在给亲娘在身后追着,


熊猫只是大略看了一眼,当即转头去看一旁的沈浪,不出所料,沈浪的神色,复杂难辨,两个人正好是在树下,树影遮蔽了他大部分面容,饶是如此,熊猫也知道,那场面对沈浪来说,必定是颇为震撼的,


高高的大船上,小小的娃娃正在咯咯笑着东躲西藏,手里还抱着个软绵布偶,跑动之间,除了那好听的笑声,腰间还有什么才发出清脆声响,两种声音混合起来,特别悦耳好听,那正在追着小娃娃,一再说着慢点慢点的温婉贤淑女子,自然就是白飞飞了,


这般时候,王怜花起身走了过来,恰恰好停在了母子中间,于是乎,母子两个开始围着他转圈圈,一个躲得高兴,一个追的快活,过了一阵子,王怜花忽然伸出手去,把小娃娃拎起来抱在怀里,还举得挺高,小娃娃越发高兴的笑,可惜,正笑着,白飞飞伸手来抓,王怜花顺势把娃娃放在了她怀抱之中,还顺势搂住了母子两个,不知道说了什么,惹得白飞飞嫣然一笑,那模样,自然十分好看,


大约是一时兴起,王怜花抱着小娃娃纵身而起,开始在那高高的船舷上快步行走,惹得小娃娃笑的又大声了些,白飞飞看在眼里,轻飘飘纵身而起,朝着父子两个追了上去,


她轻身功夫极好,在那高高的地方来来去去如履平地,今日这一身繁复衣裙煞是好看,越发衬的她倾国倾城,一众在江边上的人不知不觉都看呆了,沈浪熊猫也不例外,


不耐烦追着父子两个到处去,白飞飞足下发力,饶了个圈子,正面拦截,如此一来,夫妻两个也就在船舷上动了手,白飞飞固然好看的紧,王怜花也是万众瞩目,不知道多少妙龄女子看的如痴如醉,他本就生的好看,这般抱着个娃娃也还从容自若的很,举手投足之间,自带风流逍遥气度,与白飞飞动手也是彬彬有礼,点到即止,越发令人心折,


正比划着,王怜花忽然抱着娃娃落在了甲板上,向着高处的白飞飞伸出手去,她轻飘飘落下来的时候,他忽然上前一步,肩头上还带着娃娃,却也还是稳稳当当把她拦腰抱住,轻轻松松转了大半圈,仔细瞧了瞧,然后才把人放了下来,


小娃娃高兴的比划着小巧手臂,软软叫着娘亲,白飞飞脸上一红,伸手把娃娃抱过来怀里,给王怜花揽着腰身带着,朝着那边舱房阴凉之处而去,


人家夫妻两个已然走的看不见,这些个看热闹的才算是散了,还都有些意犹未尽,犹自叹息不已,都说金童玉女,郎才女貌,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还有的则是在感叹,想不到千面公子这样的也会有朝一日娶妻生子,反倒是一向颇为盛传的仁义山庄庄主一直毫无消息,


这些个话,沈浪都听见了,半点也不着恼,他站在树下,一脸风平浪静,那不平静的眼神却泄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思,


方才那样的白飞飞,身姿袅娜,衣裙翩然,那等对着小娃娃和王怜花笑起来的样子,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,他实在很难相信,那样子的,就是从前那个一门心思只想着报仇雪恨的执拗女子,


熊猫适时在旁边嘟囔了一句,“怪不得那么那一笔银子也不放在心上,原来惦记着来这里陪着人家母子两个,”


不远处,朱爷也在一旁看着,看见了王怜花和白飞飞,也看见了那样专注看着白飞飞的沈浪,心中愈发叹息,想不到,沈浪对白飞飞如此衷情放不下,到了这样的时候,还是没办法把眼神从她身上移开分毫,


当天晚上,小娃娃睡着之后,白飞飞过来船上的书房,王怜花正在书案前大大咧咧坐着,衣襟敞开了些,手边放着一坛子美酒,正在看着手里头的什么东西,


瞧见她来,他抬头看来,脸上带了温柔笑意,向她伸出手来,她过去身边,给他拉去怀里抱着坐着,他埋头在她脖颈胸口细细嗅闻,她则是抱住了他,有些好奇,“在看什么?”


王怜花含混回答,“没什么,就是沈浪亲笔签给我的卖身契,”


白飞飞有些惊讶,转头看去,仔细看了那纸上的内容,发现还真是和他说的差不多,顿时好生诧异,


王怜花抬起头来,不以为意的笑,“也不是多么高妙的手段,雕虫小技,趁虚而入罢了,眼下仁义山庄捉襟见肘,我总不能白白给他那么大一笔银子周转使唤,如此一来,往后再见面,由不得沈庄主不在我面前低人一头,”


白飞飞忍不住带了笑意,“这等心思,也就你能想到,不仅让他亲笔签了这等契据,还没有说明归还银钱的日期,方式,真是在沈庄主脖子上套上了一条结结实实缰绳,”


王怜花侧头看来,“今日出来转了转,觉得如何,玩的高兴么?”


白飞飞点点头,脸上带着柔和笑意,“好些日子没这么高兴过了,日后若是没有要紧事,还是要多出来走动,今日娃娃也很欢喜,”


王怜花笑道,“白日里头你们两个都快活的紧,眼下也该轮到我来好好快活一番,”


一愣神的功夫,白飞飞已然给王怜花抱了起来,瞧着他没有回去寝室的意思,她顿时有些娇羞,知道他一惯说风就是雨,还是没想到他会急迫成了这个样子,忍不住低声说他,“人家都是你是一顶一的风流倜傥公子哥,最是怜香惜玉,令人叹服,怎么到了我这里,总是这般迫不及待模样,好像一时一刻都等不了?”


王怜花抱着她去到一旁榻上坐下,并不回答,只是搂着她吮吻不停,灵活的手无处不在,很快就让白飞飞乱了呼吸,他最喜欢看她手足无措娇艳欲滴的样子,故而也就总是喜欢逗弄她看她那可人的模样,此时此刻也不例外,感觉上好像已经急的不得了,其实却又没那么着急,只是一再亲吻着她,将她身上的衣衫散开了些,四处游走,恣意爱抚,惹得她断断续续嘤咛不断,


王怜花是个会享受也总是不吝享受的公子哥,书房里头也布置的很是舒适宜人,风月之事,自然颇为便利,从前,白飞飞着实有些不大明白他的心思,不大明白他如何能够随时随地动心起念,还总是能够那样轻而易举投入其中,如今却是体会到了一些,


有的时候,哪怕只是给他随意揽着腰身,或者有些亲密的搂着,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温度,还有那等熟悉的气息,她就会不由自主想起一些两个人之间的亲昵时光,也会想起那等给他赏玩不停的滋味,心里也会生出几分渴望,渴望给他那样子搂在怀里,一点一点,徐徐点燃的滋味,


按理说,已然相处了不少日子,彼此之间已然颇为熟悉,总会有些乏味无趣才对,可惜,他对她,总是那么兴致勃勃,也总是那么爱不释手,两个人之间,好像每一次都会有些不同的激烈炽热滋味,


从前她一直担心,担心有朝一日他对她厌烦起来,觉得她乏味无趣,不会再想与她亲近,如今才知道,对他来说,她就是世间的唯一,是唯一的妻子,也是唯一的姐姐,两方面加起来,也就让她在他心里成了万中无一的那一个,


夫妻两个先是在书房里头卿卿我我了一阵子,月色正好,王怜花把白飞飞抱了起来,回去寝室里头,照旧和她依偎在一起,低低说话,


他把玩着她的手臂,手掌,手指,一再亲吻着她的唇瓣,脖颈,肩头,温暖宜人的手在她胸口腰间流连不去,说着说着话,复又把她抱起来搁在身上从头来过,那等激荡的滋味里头,白飞飞扬起了头,克制不住,呻吟出声,那声音愈发激荡了王怜花的心思,也就对她更加痴缠了些,


终于平复下来,白飞飞看着身边的王怜花,低声问话,“眼下这样的时候,自然没有什么不如意,若是到了红颜老去的那一天,不能在这般恣意贪欢,你可会弃我而去?”


王怜花侧头看来,握着她的手送到唇边轻柔一吻,“你当我不就不会老?”


白飞飞轻轻摇头,“不一样,男子到了一把年纪,还是可以妻妾成群,生儿育女,女子却是不成,年年岁岁,时光易逝,一朝春尽红颜老,总是凄凉的很,”


王怜花搂住她纤细柔韧的腰身,温柔了声音,“我陪着你,一起变老,到时候没了小娃娃负累,只有我和你,照样可以去过快活日子,”


她禁不住笑了起来,“就是不知道,真到了那样的时候,你的快活日子,是不是还包括了我,”


王怜花悠然一笑,“若是到时候伤了你的心,让你难过流泪,你就把我变成太监,我肯定无怨无尤,”


白飞飞眼中湿润,带了几分泪意,继而破涕为笑,依偎而来,软糯了声音,“这可是你自己说的,”


王怜花抬起她的下巴看着,很是有些不怀好意,“你呢,若是有朝一日你又丢下我跑了,该当如何?”


白飞飞想了想,只是说了一句,“我才不会呢,”


王怜花附耳而来,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,她脸上顿时红了,还红的颇为好看,王怜花看在眼里,噙着笑意靠拢过来,重新覆上了潋滟红唇,


这一次,白飞飞很是可人的主动依从了,那等滋味,很快就让王怜花翻身压住了她,


没过几日,江湖上渐渐散布开了一种说法,说沈浪身为仁义山庄庄主,欺世盗名,不仅身世不清不楚,还总是时时处处打压连云山庄千面公子,如今更是公然强取豪夺,光天化日,把连云山庄的银钱据为己有,


王怜花对此讳莫如深,即便有人当面提起,也就是一笑了之,还说这等事也算不得什么,毕竟都是一家子骨肉,总不能真的撕破了脸皮,仇人一般,


白飞飞是从王怜花那听说的这等事,听说的时候,他躺在她腿上,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,闭着眼睛,逍遥自在的很,


想起来那张等同卖身契的字据,她忍不住笑了起来,手里的扇子轻轻扇着,带来阵阵舒爽清风,“跳进黄河也洗不清,说的就是眼下的沈庄主了,如此一来,看他还如何光明正大迎娶朱七七,”


王怜花意味深长的笑,“也许人家沈庄主从来也没想过要正式迎娶朱七七呢,那句话不是说了么,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,”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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