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sper。。。

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润九】不厌不言 13

13.

清亮亮柔和月色中,凤九安然恬淡睡着,她睡的那么好,那么恬静,润玉守在床边,看着她睡着的样子,心里头也觉得分外宁静,


不知道为什么,每次在凤九身边,与她一起,润玉总能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滋味,不仅是快活,安宁,还有一种与生俱来印刻在骨子里的无所畏惧,那大无畏的气势让他心生向往,也羡慕的紧,羡慕她那番纯粹的心思,也羡慕她对于世间所有的飒爽洒脱,不拘泥,也不沉陷,更不纠缠,


此时此刻,他握住了凤九的手,诚心诚意为她暖着,就是希望她可以早点睡醒,也好把那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,


表面看来,凤九睡的很好,其实她正在发梦,而且还是一个有些激烈的梦境,


梦中,在那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,忽然之间,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波人马,已经把她围了起来,她站在那四下看了看,瞧出来这些人不怀好意,也就把随身佩剑擎了出来,要动手的时候,忽然有种奇怪感觉蔓延开来,她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肚子,忽然明白,这些人不是为了她的性命而来,而是为了她肚子里头的这个小娃娃,然后她就与那些人动手了,打斗的颇为激烈,奇怪的是,即使是在这般动手的时候,她心里也没有太多的情绪,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似的,然后,和开始发梦的时候一样,她忽然醒了过来,


睁开眼,看见自己当下身在何处,也就知道了方才是在发梦,才转过头,润玉已然倾身而来,他先看了看她的脸,继而温柔言语,“觉得如何?可是还有哪里不适?”


她感觉了一下,没觉得怎么样,想起方才的梦境,动了动手腕,没发现异常,于是坐起身来,润玉侧身过来扶着,挪动过去坐着,将她圈在臂弯之中,小心翼翼守护,


凤九四下看了看,有些惊讶,“奇怪,方才我怎么忽然就晕了过去?”


润玉握住了她的手,十指相扣,柔声说话,“九儿,我们有娃娃了,你就要做娘了,”


凤九听了,一时没大反应过来,过了一会,明白了润玉的意思,惊讶之下,侧头看来,“你说什么,什么有娃娃了?”


润玉用另外一只手贴在了她腰腹之处,愈发温柔了声音,“九儿,你有了身孕,我们就要做爹娘了,”


凤九着实有些吃惊,也是有些想不到,一时呆愣愣的,润玉把她搂在怀中,给她依靠着,宽大衣袖几乎整个遮蔽了她,“放心,我会守着你,陪着你,护着你,不会有事的,”


也许是太惊讶也太想不到,凤九一直没做声,始终有些回不过神,任凭润玉这样子搂着她,犹自出神,


两个人依偎在一起,润玉一直低低说着话,说着往后的那些个安排,凤九没做声,只是听着,心思发散开来,杂七杂八,想到了不少,


第二天,润玉早朝去了,凤九坐在自己的寝宫之中,沉默不语,独自出神,在这里做了几万年天后,有些事她了然于心,很明白这番身孕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,除了那些,她还在思量别的大事,


姑姑已然说了要她回去,不让她留在这边,本心来说,她自己也没想过要一直留在这里,那就还是要回去,如今忽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,真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,


若是自己回去,就需得把这里的所有都舍下,不再念及,身为娃娃的亲娘,她觉得自己做不到,若是带娃娃回去,等同于把本该属于娃娃的那些都剥夺了去,身为亲娘,她于心不忍,也是觉得自己没有这样的权力替娃娃做决定,两下里思量起来,着实有些矛盾,


这般时候,那位与她一向颇为亲厚的仙侍匆匆而来,低声回禀,“娘娘,天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,”


凤九把玩着手中的茶盏,心不在焉说话,“什么人?”


那仙侍抬头看来,似乎有些犹豫,凤九抬眼看来,那仙侍低声回禀,“前任水神锦觅,”


凤九听了,神色未变,心里头已然有了思量,她缓缓起身,“陛下问起,就说我出去散心,”


她就这样走出了寝宫,不慌不忙,从容不迫,朝着魔界而去,锦觅来到,正好是个和棠樾单独见面的好时机,有些话,她还是要去问清楚,于是什么人也没带,独自而去,


到了魔界,凤九四下看了看,依着从前的记忆,找到了那曾经与棠樾见面的地方,坐下来等候,过了一小会,棠樾果然乐颠颠跑了过来,“大伯母,”


凤九转头看来,“来的蛮快的嘛,”


棠樾小脸上都是得意笑容,“我想着你可能会来,一直留心注意着呢,”


看着面前这个孩童模样的棠樾,凤九心里有些叹息,示意他过来身边坐下,然后问他,“我来,就是想问问你,往后想要怎么办,是一直就这样,还是想要解开这样的术法,得回自己本来的样子?”


棠樾低了头,“这件事,我已经想过了好多次,坦白说,我已经习惯了现在这样,也习惯了始终在亲娘面前做个小孩子,旁人看来,小孩子的样子多有不便,对我来说却是便宜的很,你不知道我家里头的那些事,也不知道这些年我和我娘都是怎么过来的,若是我真的能够变成本来的样子,也许,第一个接受不来的人并不是我,而是我娘,”


凤九听了,一时没做声,棠樾抬头看来,她神色柔和,“我就是问问,要如何,自然都是依着你自己的主张,没人能勉强你,也没人能替你做决定,”


棠樾看着她,兴高采烈的笑,“听说你有了身孕,真是天大的好事,”


凤九看着棠樾,看出来他是真心实意为她欢喜,心思一动,脱口而出,“你娘知道你半点也不想要那天帝之位么?”


棠樾顿时愁苦了面容,小小的孩童叹了口气,重新垂了头,“我觉得她应该知道,就是不想理会,”


凤九伸手过去,在棠樾肩头拍了拍,“无妨,当下这番模样,也不妨碍你去做你想做的,”


棠樾抬起头来,神色之间很是有些可怜,“可是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去做的,我就是想无忧无虑过日子,和娘亲一起,高高兴兴,无忧无虑,不会给人家盯着,也不会时时刻刻都给人家拿去做比较,”


听了棠樾的话,凤九很庆幸,庆幸自己从来没有领受过这些苦楚烦闷,姑姑从来不会用身份之类拘束着她,她是青丘帝姬不假,小时候还是很快活,很自在,并不曾给那些个身份地位责任义务之类的绑缚着,


她在棠樾肩头拍了拍,温柔了声音,“不想去做什么本身也是一件想要去做的事,不是么?”


棠樾呆愣愣看着她,凤九嫣然一笑,棠樾也笑了起来,这般时候,一阵风吹过,凤九顿时冷淡了面容,棠樾也感觉到了,站起身来,挡在她身前,显现出来不属于孩童的老练沉着,“来者不善,快走,”


凤九有些犹豫,棠樾目视前方,伸开手臂护着她,“快走,回天宫去,这些人不会把我怎么样,”


凤九站起身来的时候,已然变换了神色,眼神扫过,看着四方围拢而来的黑衣人,她擎出了随身佩剑,清冷言语,“不战而逃,不是我的作风,”


她把棠樾拉到身后挡住,淡淡言语,“小孩子就该有个小孩子的样子,这等事,与你无关,一旁看着,别掺和进来,”


棠樾眨了眨眼,要说话的时候,凤九已然出声喝问,“来者何人,报上名来,”


那些围拢而来的黑衣人并不说话,整齐划一的动作,手上拿着各式各样兵器,顷刻之间,同时动手,


想起之前的梦境,凤九冷凝了眼神,手中的锋利长剑挥舞起来,裙衫飞扬,长发飘动,英姿飒飒,动作之间,行云流水,都是杀招,并不容情,那些人若是以为有了身孕她就动不得手,着实小看了她,小看了青丘狐族白家人的本事,


风起云涌,杀气腾腾,剑光流转,寒芒闪烁,一转眼的功夫,血腥味弥散开来,凤九已然放倒了好几个,每个都是一招毙命,伤在要害,她知道和这些人没什么话好说,也不浪费唇舌,六界之内,敢于明目张胆和她这个天后娘娘动手的,必定不是善与之辈,既然如此,也没什么可以客气,


天宫之内,大殿之上,锦觅正在与润玉说话,润玉一直没做声,这般时候,仙侍匆匆来到,在润玉身边低低回禀了几句,润玉听了,当即变了神色,站起身匆匆而去,未曾想起来关照面前的锦觅需当如何,


他先去了天后寝宫,果然不见凤九,心里顿时颇为忧急,问了凤九身边伺候的仙侍,听说她是独自离去,还不曾说过去了哪里,心里越发乱了,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她一怒之下回家去了,心思上来,大致看了看,瞧见那些个她喜欢的东西都还如常摆放着,并没有短少了什么,心里略略安定了些,到底还是心慌意乱,匆匆转身而去,赶着去找人,


润玉赶到魔界的时候,正好看见凤九手中的长剑箭矢一般倏忽而去,不偏不倚,正好穿过最后一个正在逃窜的黑衣人心口,把那人身形定住,


目之所及,一片惨淡淋漓,黑衣人散落一地,看样子都给凤九斩杀了,怒从心头起,也是担忧不已,润玉匆匆去到凤九身边,先看她有没有受伤,“九儿,觉得如何,伤着没有?”


凤九转头看来,摇摇头,“没事,活动活动筋骨,没什么大不了,”


手腕一动,长剑回到手中,她转头看着那已然倒了下去的最后一个黑衣人,忽然朗声说话,“乾坤浪浪,天理昭彰,鬼鬼祟祟,非天下英雄所为,有胆子出手,怎么没胆子站出来承认?”


话音才落,很多黑衣人显现出来的同时,劲弩呼啸而来,润玉出手护卫凤九的同时,凤九手中的锋利长剑已经轰然斩落,暴烈劲气之中,不仅迎面而来的劲弩悉数化为齑粉,那些个黑衣人也都在骇然中捂着心口倒了下去,


天籁一般清越的女子声音扩散开来,“今日就是要让你们知道,我白凤九,不是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可以琢磨打算的对象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我必取之,神神鬼鬼,也不例外,”


忽然之间,凤九腰间带着的那枚指环绽放出来殊胜耀眼光芒,与此同时,太宸宫里的东华骤然生出感应,不觉蹙了眉头,“凤九有难?”


随着东华动心起念,腰间的光芒越来越浓烈耀眼,这般光晕之中,凤九低头看来,刚刚咦了一声,整个人已然给那耀眼光晕包裹起来,她意识到了什么,抬头向润玉看去,似乎是要说话,润玉觉得不大对劲,伸手过来要把她拉住的时候,她已然给那团光芒包裹着,连同那光芒一起,就这样从润玉面前消失不见了,


天地之间,一片寂然,若不是那些个死去的黑衣人还倒在地上,真真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,


润玉站在那,手臂还保持着伸出去要把凤九拉过来的姿态,久久不能回神,他实在难以相信,凤九就这样在他眼前离开了,消失了,撇下了他,


那边,天地之间的异动,墨渊折颜都感受到了,一行人来到太宸宫,正好看见凤九在东华面前显现出来,站立不稳,她有些踉跄,险些跌倒在地上,幸好给东华一把扶住了手臂,


眼神对上,她奇怪的很,说了一句,“干嘛忽然拉我回来”,


白浅看在眼里,叫了一声小九,凤九抬眼看来,欢欢喜喜叫了一声姑姑,推开东华,朝着白浅走来,忽然之间,腹痛不已,脚下一顿,继而不得不弯下些许腰身,随即天旋地转,胸口压抑,就这样软倒下去,白浅要过来搀扶的时候,东华已经抢先一步,及时把人揽入怀中护住,


东华看了看怀中昏沉过去的凤九,一弯腰把人抱了起来,径直朝着里头去,把人放在了宽阔榻上,


折颜走过去,坐在榻边,握着凤九手腕看了看,转头看了看昏沉过去的凤九,一时没做声,站起身来,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,“没有大碍,就是有了身孕,才动过手,又回来这里,一时有些承受不来,需得好生修养一些时日,”


白浅听了大吃一惊,“有了身孕?方才还与人动过手?”


瞧见她恼火的变了脸色,墨渊及时伸开手臂搂在她腰间,“稍安勿躁,凤九身体要紧,那些事,稍后再说也不迟,”


太宸宫里,那三个老神仙聚在一处说话的时候,白浅坐在榻边,看着昏沉着的凤九,愈发气愤不已,眼神扫过,看见了凤九腰间带着的东西,想了想,伸手过去拿了下来,


趁着那三个还在说话,白浅看了看手里头的东西,起身而去,叠风从旁看在眼里,与司命说了一声,让他帮着照看凤九一些,也朝着外头去,跟上了白浅,


去往昆仑虚的路上,白浅越想越是生气,回到昆仑虚中,径直去到了那面古朴镜子之前,那镜子是东华这些日子专门亲手打磨出来的,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大那么宽,眼下安置在昆仑墟中,就是为了迎接凤九平安归来,这时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,


她要穿过那镜子过去那边的时候,叠风正好赶上,及时叫住了她,“我和你一起去,也好有个照应,”


白浅有些犹豫,“大师兄,兹事体大,还要冒着风险,还是我去吧,”


叠风微微一笑,“就因为有风险,才要一起去,也好互相照应,”


他缓步走来,温声说话,“本就要迎凤九回来,师父吩咐,这些日子已然做了不少准备,不瞒你,师父专门传授了响应的法门给我,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,眼下正好试炼一番,”


白浅这才缓和了神色,两个人同时走入那一面墙似的镜子之中,很快也就出现在了另外一重境界之中,


天宫之中,大殿之上,润玉阴沉着脸,正在俯视着下面那些个跪着的花界之人,那时候对凤九出手,就是这些人所为,也是这些人的谋划,说到底,还是为了那个位置,为了锦觅和棠樾两个,


这般时候,白浅和叠风已然到了,不耐烦耽搁功夫,她就那样忽然显现在大殿之上,冷冰冰看着高高在上的润玉,淡淡开口,“你就是润玉?”


润玉凝神看来,看着大殿之上忽然出现的一男一女,心思上来,辨识出来俱都有些面熟,继而想起来,这一身青衣的女子就是那时候把凤九接引过去的女子,应该是凤九的亲姑姑,于是站起身来,客客气气说话,“不知两位前来,有失远迎,还请见谅,”


方才进来的时候,白浅已然听到了那番原委,这时候并不理会润玉,转过身来,看着那些跪着的人,淡淡言语,“就是你们这些人对凤九出手?”


那些人抬头看来,其中一个有些气度的开口回答,“就是我们,你要如何?”


白浅凝神看去,看出来不过都是些花花草草,神色愈发清冷,“既然做得出,就需得承担后果,凤九不是你们能琢磨的,青丘白家也不是你们可以冒犯怠慢,”


话音才落,她握着手中的扇子一挥手臂,那些个方才还在跪着的人忽然都化成了粉尘,神魂俱丧,不复存在,什么也没剩下,


大殿之上,鸦雀无声,是震惊,也是骇然,润玉眼神扫过,群臣行礼之后,都退了出去,


白浅转过身来,看着润玉,“你知道我是谁,也该知道我为何而来,作为凤九的亲姑姑,今时今日,若不能当面为凤九讨还公道,就是妄为上神,她是你的天后,还有补天之功,却在这里屡次遭逢轻忽怠慢,甚至有了身孕之后也还遭逢阴谋算计,你这个天帝,既然如此昏聩无能,不做也罢,”


话音未落,她手里的扇子已然变成了长剑,对润玉动了手,润玉闪身避开那等锐利锋芒,退后几步,恳切说话,“敢问上神,凤九现在如何,是否安好?”


白浅并不回答,下一个瞬间,锋利长剑已然抵在了润玉脖子上,润玉不闪不避,只是看着白浅,“还请上神告知,凤九眼下是否安然无恙?”


叠风看在眼里,从旁开口,“十七,且慢动手,润玉到底是凤九那娃娃的亲爹,”


白浅虽然不忿凤九经受的那些,到底还是因着叠风这句话停住了动作,她看着润玉,冷冰冰回答,“如今来说这些,还有什么意思,当初干什么去了?”


润玉湿润了眼神,诚心诚意拱手施礼,“只要上神肯让凤九回来,润玉领受任何责罚,”


白浅收了手中长剑,淡淡言语,“你与凤九之间如何,我都知道,从前她来这里,只是阴差阳错,如今诸事了结,也就不必再来此间周折,你与她之间,本也不该生出这番遭遇,事已至此,就此撒开手一了百了,也是天意,”


润玉神色越发哀戚诚恳,“上神明鉴,上天有好生之德,必定不忍夫妻分离,骨肉不能团聚,凤九是我的结发之妻,如今才得了身孕,若是此时此刻生出那等变故,必定对她将养身体无益,恳请上神允准,让凤九回来这里,也好让我为她做些力所能及,”


白浅要说话,给叠风看着,忍了忍,换了口气,“也罢,凤九有了身子,不便来往,你若有心,可以来昆仑虚找她,来与不来,你好生思量,”


她说完就消失不见了,叠风看着润玉,“在下叠风,昆仑虚墨渊战神座下大弟子,凤九没有大碍,就是眼下有些承受不来,需得好生修养一些时日,”


大约是见润玉神色哀戚,叠风笑了笑,“远来是客,昆仑虚随时恭候天帝陛下大驾光临,”


说完这句话,叠风也消失不见了,润玉站在那,眼中赤红一片,欲哭无泪之下,眼中妖冶绿色光芒闪过,继而变成了浓郁的绿色,赤红眼尾,疯癫一般绿色的眼睛,润玉眼神扫过,书案之上,摆放着那日锦觅来到送给他的东西,眼下那东西飞来他手中,给他用力握着,变成了粉末,从指尖滑落而去,


一转眼好些日子过去,凤九已然大好,可惜当初帝君给的东西已然给姑姑收了去,就是想去那边也没得法子过去,好在当初帝君亲手打造的那一面墙的镜子还在昆仑虚中摆着,


她时常过去镜子面前转悠,也是有些念着那边的润玉,不知道他眼下过的如何,是已经在那和离书上写了名字,还是正在烦闷度日,大师伯已然与她说了姑姑过去那边的详细经过,她也是有些唏嘘,虽然这娃娃是在意料之外,不过她还是会好好生下来,仔细照看,


这一日,她照例在那镜子前转悠,这里看看,那里瞧瞧,心里正在琢磨如何才能从姑姑那把那宝贝东西偷来,也好过去那边看看润玉,忽然之间,镜子上起了涟漪一般的波纹,


她看在眼里,下意识退后了几步,镜子仿若水面一般抖动起来,从那镜面之中走出来一个衣衫白衣的斯文俊秀男子,正是凤九方才还在念着的润玉,


润玉出来,第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边的凤九,顿时湿润了眼神,想也不想走过去,伸开双臂,将她搂入怀中,紧紧抱住,低低叫了一声九儿,


凤九呆了呆,反应过来这人真是润玉,吃了一惊,把他推开一些看着,惊讶不已,“ 你怎么来了?你这头发怎么回事,怎么全都白了?”


润玉看着凤九,仔仔细细看着她,尽力稳住有些颤抖的声音,“这些日子,你可还好?”


凤九盯着他看,心思一动,脱口而出,“你该不会是,为了来这里找我,把自己的头发都弄白了吧?”


润玉复又把她搂入怀中,小心翼翼紧紧搂住,感受着那鲜活的切近之感,“只要能够见到你,头发之类,都算不得什么,”


这般时候,东华,墨渊,折颜,白真,白浅,叠风,一并来到这里,正是为了把那镜子收回去带走,也就看见了这样的场面,凤九给一个白发白衣男子搂在了怀中,甚是亲昵,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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