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sper。。。

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扶宗】朋友妻 05

05.

那日之后,每每见到宗越,扶摇总是有些尴尬困窘,实在有些抬不起头来,


好在宗越日日都是那样冷着一张脸,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块石头,使唤她的时候就像在使唤一头不知道疲累的牲口,所以那些个尴尬困窘心思也没在扶摇心里停留多久,


这阵子,入夜之后,时常有一辆低调简朴马车,将那位太渊王送来此间,扶摇从旁看着,夜色之间,兄弟两个,也有那般把酒言欢时候,不觉很为宗越欢喜,她最是知道,在这世间,能有一点不变的牵挂,是一种多么温暖的滋味,


日子长了,每次只要瞧见那马车,扶摇就知道,必定是那位太渊王又来了,


每逢这样的时候,她总是会主动回避,是不想给牵扯在那些个太渊王室的错综复杂之中,也是不想搅扰了宗越和亲弟弟相处的大好时光,故而时常独自出去游荡,也有的时候会一个人在屋檐上坐着喝酒,这样一来,也就听不见看不见下面房间里头正在发生什么,


一来二去,一直没再见到齐韵出现,扶摇也就放松了心思,也是觉得,好歹已经是嫁了人的,尤其还是嫁了人家的弟弟,总不好继续对做哥哥的纠缠不清,拉拉扯扯,念念不忘,以至于真的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来,


这天晚上,月黑风高,扶摇忙活完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舒展了筋骨,先去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,出水之后,整理好了自己,准备叫上宗越一起,好好喝上一顿,于是从自己的院子去了客栈厅堂,叫了小二过来,吩咐了一大堆好吃的,还说让装在食盒里头,一会需得拿去后面的院子,


小二颇为利落伶俐,很快就张罗的妥妥帖帖,扶摇拎着那硕大的食盒,要回去她与宗越的院子,忽然之间,眼角余光,似乎看见了那辆眼熟的马车在外头,也就过去看了看,


客栈外头,一个不大引人注意的角落,还真是停着那辆马车,


扶摇站在那看了看,四下张望了一番,没看见马夫,还觉得有点奇怪,“这车往常来到都是停在后院角门,这次怎么大大咧咧停这了,还不见马夫在车上守着,”


想了想,她照旧拎着那硕大食盒回去,路上已然想好了,一会回去,先把自己喜欢吃的那几样拿出来,剩下的干脆送过去给那兄弟两个,顺便送上一坛子好酒,也算是她对他们兄弟两个尽了一点心意,


回到自己房间,她捡着自己爱吃的,都拿了出来,剩下的分毫不动,照样装在里头,拎着食盒,过去宗越房间门口,才要抬手拍门,忽然听见了一些低沉的,不大对头的声音,


担心宗越和太渊王遭人暗算,她真是半点也没多想,直接拍开门闯了进去,


心急火燎冲进去,外间没见到那些打斗的混乱场面,她急急叫了一声宗越,脚下不停,扔了手中的食盒,一阵风似的到了里间,瞧见幔帐坠落,里头有影影绰绰身影,一个歪在那卧着,身姿艰难,看起来像是宗越,另一个则是看不大清楚到底何人,


此情此景,半点也犹豫不得,扶摇二话不说,冲过去掀开幔帐的同时,狠戾招式利落使出来,掌风扫过,将那人头上的兜帽拂落,看见了那张面容,不得已之下,她手掌错开了些,这才算是没一掌把齐韵打个半死,


眼神扫过,瞧见床上那样艰难撑着身子的,果然就是宗越,再看看这样子眼中含泪的齐韵,她已然觉得有些不对,


眼角余光扫过,看见宗越那一身素来齐整端肃的衣衫有些凌乱,尤其是领口之处,明显像是给人扯得有些松乱,已然显露出来一片肌肤,


她心思一动,立时转头看向齐韵,果不其然,齐韵身上的衣衫也有些凌乱,裙摆翻开了些不说,腰带滑落一旁,衣衫已然滑落了些,若不是给齐韵用手拉住,这时候必定已然袒露出来不少肌肤,


太震惊,也是太想不到,扶摇足足呆愣了一下,是羞愤,也是意想不到,她要转身离开,忽然又气冲冲去看宗越,眼神之中都是愤慨着恼,“宗越,我真是错看你了,”


宗越依靠着身后的枕头,缓缓抬眼看来,沉沉言语,“知道就好,还不离开?”


扶摇气急,恨不得就此一巴掌把宗越打昏过去才好,忽然之间,她瞧见了他额头上密密实实的汗,还有发丝之间晶莹的汗珠,不觉起了几分疑心,


凝神看去,瞧出来宗越当下的姿势不大对头似的,好像不是在那等欢愉兴奋之中,反倒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,颇为辛苦,太过用力坚持,以至于嘴唇都有些泛白,脖子上也可以看到清晰脉络,


心思一动,她就势愤慨言语,“想不到,你也是这等道貌岸然自甘堕落之辈,”


说着话,人已然冲过去,揪住了宗越领口,那样子看来就像是要把他拎起来暴揍一顿似的,齐韵未曾防备,要伸手阻拦的时候已然晚了,


扶摇已然感受到了宗越那格外热烫的呼吸,还有那微微颤抖的紧绷身躯,立时知道情况不对,想起来之前看到的那辆马车,顿时明白宗越应该是着了人家的算计,


眼中寒光闪过,放开宗越的同时,扶摇利落转身,行云流水一般,毫无迟滞,用了利落锁喉手法,一把将齐韵拿了过来,“接下来,我问什么,你就回答什么,说错一句话,你这张脸就不用要了,我可不是怜香惜玉的宗越和太渊王,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,”


拿出凶神恶煞面孔,扶摇狠戾了神色,“说,你对宗越做了什么,今日这番,是你自己的心思,还是那位太渊王背后主使?”


不见齐韵回答,她抬起脚来踩在床边,慢条斯理从靴子里拔出随身匕首,明晃晃的刀锋,不经意一般在齐韵脸上来回擦拭,“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要这张脸了,”


担心自己的脸真的就这样毁了,也是有恃无恐,齐韵缓缓言语,“我给他下了蛊毒,两个时辰以内,若是不解开,就会气血倒流,筋脉错乱,武功尽失,”


扶摇看着面前这个近似疯癫的女子,很是不解,“你已经是太渊的贵妃了,太渊王对你百依百顺,宝贝的不得了,还来干这些,图什么,就是为了让他们兄弟失和,祸乱太渊?”


齐韵眼中的泪无声滑落,“我想要的,只是今生今世的一点念想,我知道,我知道我和太渊王是不可能有后嗣的,可是我不甘心,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过了,我喜欢的是越哥哥,我想要一个越哥哥的孩子,一个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孩子,”


扶摇一言不发看着面前的齐韵,听了这番疯魔的话,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长孙无极,那种苦痛,她曾经亲眼目睹,所以才知道,做爹娘的,如此这般,到底多么自私,又是多么害人不浅,


此时此刻,她利落一记手刀过去,打晕了齐韵,将人放倒在床脚,用被子紧紧裹住,然后过去宗越身边,问他,“还能走么?”


宗越气息急促,闭了闭眼,开始努力起身,瞧着他动作艰难,扶摇干脆扯过一旁的幔帐,将宗越缠了几圈,然后用力一拉,将他扯到身边,拉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头,发力将人扶了起来,想了想,没走正门,直接带着人从窗户蹿了出去,几个起落之后,到了那辆马车那,扶着人上了马车,趁着还没给人注意到,就这样驾车而去,


凭借着方才从齐韵身上顺手摸来的令牌,马车顺顺当当出了城,在扶摇驱使之下,狂奔而去,很快不见踪影,


狂奔了一阵子,估摸了一下时辰,也是眼见着已经奔入寂静山谷,扶摇四下看了看,将马车赶到了一处隐蔽山石之下,先将马解下来放走,然后才掀开帘子,进去马车之中,看宗越如何,


宗越的样子,一看就是非常不好,脸色上都是不大正常的潮红,出了不少的汗,看的出来是在极力忍着,


扶摇在他身边落座,急着开口,“确实是蛊毒么?怎么解?我怎么帮你?”


宗越睁开眼睛看来,低低回答,“是蛊毒,你帮不了,赶紧走,免得我一会控制不来,真的对你做了什么,”


扶摇扯开他胸口处的衣衫去看,瞧见胸口上已然显现出来那等诡异的粉红色脉络,气愤不已,“还说什么医圣,结果这么轻易就中了人家的算计,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,”


汗水从发间滴落,宗越垂下眼眸,忍着滚烫的呼吸,低声言语,“事到如今,你已然帮不了我什么,若是不想给牵扯在这些是非之中,就赶紧离开,走的越远越好,再也不要回来,”


扶摇坐在那,看着宗越那难受的样子,蹙了眉头,“我是可以一走了之,到时候你怎么办,若真是让你为了这劳什子武功尽失,以后你怎么办?要是还让你为这玩意丢了性命,我岂不是要内疚后悔一辈子?”


宗越抬眼看来,冷冷的笑,“所以呢,你要做什么,和我同生共死么,一会发作起来,一旦控制不住,我很有可能会失去理智,到时候说不准会先错手取你性命,那样你才是真的害了我,”


扶摇坐着没动,也没言语,过了一会,她忽然利落出手,禁制了宗越的武功,


这样之后,她避开了宗越的眼神,低声言语,“这法子可以暂时禁制你的武功,免得一会发作起来,你真的和我拼命,”


宗越气的变了脸色,扶摇却又从腰间摸出来一个东西,打开之后,给宗越闻了闻,


宗越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看着她,她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,“不妨事,就是暂时让你昏过去一下,之后的,交给我就好,放心,今日我就算拼着性命不要,也会保住你这身武功,”


那是宗越给她的好东西,如此一来,宗越很快昏了过去,


她坐在那没动,沉默了一阵子之后,低低言语,“我一直没告诉你,其实,在我离开天权之前,我和那个人之间,就已经没剩下什么,在我离开之前,他就已经决定要去充盈后宫,以此作为手段,平衡各种势力,还说什么不论如何心中都是只有我一个,我没法子接受,也知道他说的不过就是哄人的假话,所以也就走了,估摸着,眼下这时候,他应该正在后宫之中左右拥抱,步步为营才对,”


眼泪掉下来,她随意抹去,“小七说过,那时候,你曾经护着我离开了上阳宫,之后又陪着我走了不少日子,为了我身上的毒,想了不少办法,如今这样,就算是我回报了你那时候的救命之恩,大不了往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也就是了,名节之类,对于其他女子来说,重若生命,可是,对我来说,比起那些虚名,还是更想让你好好活着,不是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,而是真的,好好的活着,就像之前那样,虽然忙碌辛劳,但却得了平安喜乐,”


这些话说完,她起身过去,跨坐在宗越腰间,动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,任凭衣衫从肩头滑落,只是一动不动看着宗越,这个时候,他也该醒来了,


宗越很快醒来,眼中一片赤红,即便如此,也还是知道面前的人是哪个,颇为艰难的,低低叫了一声扶摇,跟她说快走,


扶摇抹去脸上的泪水,俯身而去,轻柔吻在宗越唇上,低低言语,“别担心,也别难过,这是我自己愿意的,你并没有勉强了我,你的武功被我禁制了,我相信,接下来不论如何,你都不会真的伤了我,”


宗越尽力抗争着,奈何武功被禁制之后,实在不能再去那样忍耐克制,终究还是抬起手臂,紧紧搂住了身上的人,迎合了她在他唇齿之间的费心撩拨,


沉沉的,茫茫的夜色之中,一直有声响从那马车之中断断续续传来,静谧的山谷之中,那声响散播开来,很远之外都还是清晰可辩,


第二天醒来,车窗之外,日光明媚,宗越适应了一下才坐起身来,


辨识出来身在何处,想起来了昨夜发生过的,他当即掀开帘子下了车,大声喊了起来,“扶摇,扶摇,你在哪里?”


匆匆找寻过去,看见了站在水中的背影,宗越想也不想,当即冲了过去,在水中把那几乎要给流水吞没的女子紧紧抓住,继而狠狠搂入怀中,急的变了脸色,“这等事,便是果然要死,那该死的也是我不是你,你这是干什么?”


扶摇抬头看来,满脸惊讶,这样看着,宗越才发现,她只穿着一层里衣,脸上也没有寻死觅活的决绝悲怆,反而只有淬不及防的不知所措,


沉默片刻之后,扶摇低声说话,“郎中,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,我就是觉得不大舒服,过来洗个澡,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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