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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润黛】迢迢暗度 06

06.

若是依照润玉的意思,势必大婚之前就会接黛玉去往天界,可是,观察了一阵子之后,他不得不承认,对于大婚这件事,黛玉并不热诚,


若是他当着她的面提起这般大婚之事,她会笑盈盈的听着,那些个不大紧要的地方也会象征性的提点意见,比如种点什么样的花花草草比较好之类,其他的则是一概笑而不语,只是当做一般闲谈,并不挂心,


她对他的心思,情意,润玉从未生出半点怀疑,也知道她不是那样的性子,他与她之间,是因为他的锲而不舍,才会有了今日这般局面,如果当初他不曾找来,或者找到之后不曾那般来往,今时今日,他与她之间,必定不会得到这样的结果,


这一日,他又说起大婚之事,黛玉用手里的扇子遮住了一半面容,歪着头看来,细声细语,“这阵子,你翻来覆去言说大婚之事,好像颇为忧心?”


好不容易她肯这样子正面言说这件事,他自然不能错过,忍不住伸手过去,握住了她的手,温声言语,“大婚之事,颇为繁杂,我不想你为这些个琐碎之事劳心伤神,但是又担心,如果凡事都是我来做主,不免霸道了些,日后可能会让你心生不快,”


黛玉仍旧是那侧着头看来的样子,好像有些不解,“要大婚的是你,要迎娶天后的也是你,你们之间的那些事,我为何要去咸吃萝卜淡操心?”


润玉有些吃惊,仔细看了看黛玉之后,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,“玉儿,你莫不是以为,我要迎娶的天后,不是你,而是另有其人?”


黛玉放下了手里的扇子,平平淡淡看来,“不然呢,难道你要迎娶的天后,果然就是我这个末等精灵么?”


这误会实在不小,润玉听了,紧紧握住她的手,看着她的脸说话,“我想迎娶的女子,只有你,这大婚之事,自然也是你我之间,除了你,我不会迎娶任何其他女子,”


黛玉听了,似笑非笑的笑了起来,语气还是那般波澜不兴,“是么,这些年,关于天帝陛下如何长情,如何痴心不改,我可是真真听说了不少呢,”


这阵子是有一些个闲话散播,没想到,已经传到这样的地方来,润玉看着黛玉的脸,“这件事都怪我,怪我,只想着等把那些都筹备好了再来问你的意思,没想到,那些个闲话已然伤了你的心,也怪我还没有当面郑重其事问过你,愿不愿意嫁我为妻,”


这番话说出来,黛玉不仅没回答,反而起身走开了,润玉跟过去,瞧见她在洞口站着,看着外面,在她身边站定,陪着她一起看着,


两个人就这样站了一阵子,黛玉才不紧不慢说了出来,“真要说起来,也不能都怪你,还记得么,那时候,这里下了一场暴雨,当时你曾经问过我,是否要帮我把那雨水止住,我想着冥冥之中自有注定,也就没让你为我出头,后来我才知道,原来那并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,是有人存心试探,也是想要借此警告,警告我,让我时时刻刻记得自己的身份和出处,不要随随便便忘了本分,”


润玉侧头看来,她摆弄着手里头的扇子,神色看来颇为平静,“我在这里过了将近千年岁月,从来没想过,有朝一日,这里的所有,都会因我蒙难,而且,这番灾祸的源头,不过就是因着那时候,我稀里糊涂之间,做了一个稀里糊涂的梦,”


润玉越听越是凝重了神色,那场暴雨以来,他时常在她身边,屈指算来,那些让她独处的时候,委实不多,这样的情况之下,如何还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,对他中意的女子出手?


不见他说话,黛玉侧头看来,“是不是以为,我在故意搬弄是非?”


润玉没说话,不经意一般伸手过来,握住了她的手,随即淡漠了神色,眼神一变的同时,白光闪过,有什么东西从黛玉身上破除而去,她站立不稳,踉跄了几步,幸而给润玉及时搂在怀中护住,


瞧见她苍白了脸色,额头上一层密密实实的汗,润玉心疼不已,也是暴怒不已,当即把人横着抱了起来,就此回转天界,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寝殿之中,找了医官来医治的同时,利落吩咐下去,三个月之后就是帝后大婚之期,届时,他这个天帝陛下,自当迎娶黛玉为天后,


璇玑宫里,黛玉还在沉沉睡着,才服了药,又是接受了润玉的修为度化庇佑,她那一惯不大强健的身子骨,真是有点承受不来,即便是这般睡着的模样,看起来也很是令人心疼,


润玉在床边守着,手里拿着帕子,时不时为她擦去额头上冒出来的汗珠,后来瞧见她实在燥热的厉害,想来应该是服下的汤药效力凶猛,让她如此不适,他干脆脱鞋上床,将自己的龙尾放了出来,松松缠绕着黛玉,用自己那一惯温良如玉的原身来给黛玉降温,也好让她睡的安宁,


如此这般,足足七天七夜之后,黛玉才算是醒了过来,


这几天,她睡着的时候,润玉每天都有给她度修为,借此来为她固本培元,等到她醒来,已然初见成效,黛玉的气色,看起来比以前好了许多,


她醒来之后,看起来兴致不错,大约是因为腹中空空,先想到的都是吃些什么才好,给润玉在身边陪着,吃饱喝足,然后想起来的是出去走走,说是还没来过天界,需得出去看看眼界,


担心她身子单薄,经不起劳累,润玉传了轿辇过来,陪着她一起出去转悠,


这天界之中,对他来说,不过就是万万年如一日,从未发生过大的改变,最近开始大兴土木,看起来才算是有了一些不同,


出发的时候,他并不觉得如何,可是,一路上,陪着黛玉看过去,一一向她分说那些都是什么地方,做什么用的,渐渐的,因着她那番兴致勃勃,他也不知不觉起了几分兴致,


到了天河边上,跟来的人都在原地站着,两个人下了轿辇,并肩缓步而去,


这般看去,两个人一模一样的衣衫曳地,一模一样的卓尔不群,一模一样的遗世独立,一个人仿佛就是另外一个人的倒影,


即便到了这样的时候,黛玉也还是没有说起那个名字,那番事由,


关于她是如何给人家拿捏住的,又是如何在人家那里受了委屈,她一个字也没有提起,这样子站在天河之畔,风轻云淡,处之泰然,没有半点愤懑怨恨,那样子,真真看的润玉格外心疼,


瞧见润玉用了这般眼神看来,她疏疏朗朗的笑,“技不如人,受制于人也是常理,我都不觉得如何,你也不该觉得如何,说到底,我也不过就是个未满千岁的草木精灵罢了,在那等举世无双的人物面前,自然没得相提并论,”


润玉没说话,眼神落在她手里时常拿着的扇子上头,动心起念,下一个瞬间,黛玉手上的扇子已然变了一个模样,


大方典雅的团扇,变换了图案,不再是之前简简单单的几竿竹子,而是变成了一条蓄势待发的白龙,隐约可见的翅膀收敛着,不怒自威的气场,一看就是独一无二的九天应龙,


黛玉低头看了看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笑而不语,脸上还带了几分红晕,


润玉走上前来,握住了她那只闲着的手,温柔了声音,“想起了什么,能告诉我么?”


黛玉以扇遮面,寒潭秋水一般的眼睛之中带着几分温柔情意,“你这个样子,岂不是显得扇子比我这个大活人还重要,他日若是遇到那等紧要时刻,看来,我便是丢了命,也不能折损了你给我换的这把扇子,”


润玉伸开手臂把她搂入怀中,无比坚定的语气,“有我在,有我在你身边,定然不会让你遇到那等紧要时刻,”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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