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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斐凤】瑟瑟 11

斐凤之瑟瑟 11


胡斐的话,把苗人凤问住了,让苗人凤根本就是无从回答,


本心来说,若是从前,即便胡斐这样问了,苗人凤也是坦然自若,理直气壮,并不如何,


偏偏,当下这个节骨眼上,当他觉察了从前未曾觉察的那些个心思之后,这问题,也就成了无法回答,更是不能回答,


一时之间,两个人谁也没动,只是互相看着,最后,还是苗人凤受不住,先移开了眼神,


胡斐看在眼里,眼中掠过了一闪即逝的阴霾,却也还是没有动作,仍旧那样闲适而又随意的站着,“方才不是说有话要说么,不躺下,就没得言说?”


苗人凤微微侧头,看着旁边,没言语,也没动作,手上还是没有放开,


胡斐眼神扫过,看了看苗人凤握着自己手腕的手,复又问了一句,“当初,就是你和我爹一起的时候,要说什么,也这么困难?也需得翻来覆去,斟酌好些时候,还不知道需得从何说起?”


一句话,立时把苗人凤带回到了当初那个意气风发,相知相契的时候,


如今再去回想起来,他仍旧觉得,也是十分笃定,那时候,已然就是他这辈子最为自在,也是最为快活的日子,他与胡一刀,真的就是一见如故,特别投契,念念不忘,一眼万年,


念及往事,苗人凤陷入了自然而然的沉默,胡斐站在那,看着这样沉默不语的苗人凤, 也没言语,那样子看来,显然也是在思量着什么,


在田归农那样恶意揭开之前,过去种种,胡斐并不曾想到那么多,


他的想法简单而又单纯,无非就是找到那个害了爹娘的凶手,痛痛快快,为爹娘报仇雪恨,如此而已,就连从小开始习练胡家刀法,也是为了这个纯粹的目的,


那时候,若没有那样当面问过苗人凤,若苗人凤那时候不曾那样避而不谈,无法直视他的面容,给了那样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,有些事,胡斐也不会想到那么多,


可是,那样问过之后,苗人凤做出来那样的反应,胡斐看在眼里,不得不去怀疑,也是不得不去寻思,当年,亲爹和苗人凤之间,到底是怎么回事,


他知道士为知己者死这句话的意思,也知道有些人就是会成为过命的兄弟,他只是不能确定,苗人凤心里,亲爹到底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,


从前,与苗人凤之间发生的那些,胡斐从未往深里去想,也是根本不曾想到,那些个事情后面,还可能存在着那样,自己从未觉察到的,深刻的原委,


他一直都觉得,自己与苗人凤,根本就是天长日久,日久生情,自然而然也就接纳了对方,把对方放在了那样一个旁人无从企及的位置,半点也没想过,所有的所有,都是依附在亲爹投下的暗影之中,


知道了过去那些可能之后,胡斐心里,没有气愤,苦楚,嫉妒,他感受到的,只有失落,还有淡淡的惆怅,以及一种平静的,关于失去的绝望,


小时候,还是很小的时候,有那么一次,他偶然捡到了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,喜欢的不得了,日日用心照看,后来有那么一天,本来的主人从旁经过,只是一声简单吆喝,那小狗就乐颠颠的,欣喜若狂跑了过去,根本不曾回头去看,也没有过半点犹豫不决,


那时候,他已然明白,今生今世,有些东西,并不会因为自己肯去付出,就会得到期望的回报,并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好,或者自己做的不够好,仅仅就是因为,自己是排在后面的那一个,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,有些时候,就是没能及时赶上,或者说,本来也没什么可能,去及时赶上,


当下,对于苗人凤这件事,胡斐就是这样的滋味,这样的心思,故而也不曾觉得苦痛难当,撕心裂肺,反而生出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滋味,原来如此,原来,就是如此罢了,


他不想苗人凤苦痛,从来不想,哪怕还是从前认定了苗人凤就是仇人的时候,他也从未真心实意,想要看到苗人凤苦痛难受,


不知道为什么,从一开始,第一次见到苗人凤,这人在他心里,就已经处于了一个十分不同的位置,那位置是在他心尖上,又是在他心底最深处,时时刻刻,从未模糊遗忘,


可是,事到如今,胡斐已然知道,让彼此好过的办法,就是做个了断,


痛痛快快都挖出来,哪怕是鲜血淋漓,痛不欲生,或者就是干脆利落掩埋起来,再也不去面对,也就不会再去触碰,一别两宽,天各一方,各自安好,


之所以会这样想,这样认为,是因为,胡斐觉得,如果一直像当下这样,让苗人凤深陷其中,左右为难,对苗人凤来说,委实太过苦楚了些,这不是苗人凤应得的日子,也不是苗人凤该去领受的后半生,


胡斐觉得,苗人凤的性子,根本就是无从做出选择,或者说,那时候,当苗人凤无法去看他的面容,当苗人凤无法做出直截了当否认,其实就已经算是,做了决断,


胡斐没有见过亲爹,只是听平四叔讲过一些亲爹的旧事,哪怕只是只言片语,字里行间,他还是能够觉察得到,在平四叔看来,他的亲爹,辽东大侠胡一刀,就是这个世间最好的人,是最好的侠客,也是最好的男子,顶天立地,俯仰天地,


后来,平四叔之后,他遇到了苗人凤,与苗人凤一起过了这些年,他已然知道,和平四叔一样,苗人凤心里,他的亲爹,辽东大侠胡一刀,就是世间最好的那个人,方方面面,无一处不好,也是无一处不是最好,


如今想来,他才明白,当初那时候,当自己生出了那样的心思,能够顺顺当当与苗人凤一起,还是因为亲爹的关系,都是因为亲爹的功劳,自己只是坐享其成罢了,


谁让他是辽东大侠胡一刀的儿子,又与辽东大侠胡一刀生的那样相似呢,


淡淡的,无法言说,也是无从摆脱的惆怅涌上来,胡斐收敛了神色,拨开了苗人凤的手,“不早了,已经这个时辰,你身子骨才好些,还是要多修养,那些个话,改天再说也不迟,”


说完这些,胡斐没有再去看苗人凤,不在乎苗人凤有没有转头来看自己,就这样走了出去,


回到自己的房间,他简单收拾了一下,和衣躺下,面朝里侧,瑟缩成了一团,忍耐了好一阵子,才算是忍住了咳嗽,还有喉咙里涌上来的甜腥滋味,


过了一阵子,胡斐缓缓舒展身姿,摊开了躺在床上,有些自嘲,也是有些无所谓,暗自想着,到了这样的时候,干什么还在那些个事情上头左思右想,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日子,何必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,该做什么,去做也就是了,就算自己确实已经活不长,在那个时候到来之前,也还有不少的事,需得逐一用心完成,


那边房间之中,自打胡斐离开,苗人凤就没换过姿势,一直那样一动不动坐着,


这样的夜色之中,因着与胡斐生出来的这些个隔阂,他愈发想念胡一刀,想念那个能够让自己如沐春风的男子,


方才那时候,胡斐问的问题,他根本就是无法回答,也是不能回答,


就像胡斐说的,在胡一刀面前,他从来不会觉得拘束艰难,也不需得费心去想,要如何,就会如何,自然而然,行云流水,再自然不过,从来没有过合适不合适的问题,也不存在那些虚无的规矩和礼数,


其实,他与胡一刀一起的时候,委实不多,也算不得如何漫长,此时此刻,逐一回想起来,却像是已经过完了半辈子似的,没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,更没有什么可以将那过往模糊代替,


若是不曾与胡斐走到那一步,若不曾与胡斐变成了那样的关系,有些事,有些心思,也许,今生今世,苗人凤都不会觉察,也不会再去回头琢磨,


偏偏,经由胡斐,经由胡斐的这些个触碰,逼问,挑衅,苗人凤才发现,原来,不知不觉之间,胡一刀在他心里,早就已经变成了参天大树,栩栩如生,源源不绝,从未止息,也是从未确然变成过去,


在他心里,胡一刀始终都在,一直都在那样一个无从动摇的地方,也是一直都在陪伴着他,与他一起,从未远去,也从未遗弃,


仔细思量过了这些,苗人凤做了一个十分艰难,却又无比坚定的决断,明天,就在明天,他要把从前所有那些过往,都说给胡斐知道,


苗人凤觉得,这就是当下他该去做的,也是他最需得去做的,唯有如此,才能拨云见日,也才能够云开雾散,水落石出,


第二天,一大早上开始,胡斐继续着一惯的忙碌,与往日不同的是,今天,他要出去一趟,有些要紧的事赶着去办,


午饭之后,服了药汤,温暖日光之中,和寻常一样,苗人凤很快睡了过去,


胡斐走过去,看了看苗人凤睡着的样子,给他盖好了被子,低低的咳嗽着,转身走了出去,赶着去办接下来的大事,


他去了一趟市集,置办了不少东西回来,回到院子里头,逐一规整妥当,把那些能够做的,都为苗人凤打理妥当,估摸了一下时辰,这才拎着两个不小的酒坛子,去到院子里头,开始准备晚上的这件大事,


苗人凤醒来的时候,已经暮色苍茫,他从屋子里头出来,瞧见院子里头点上了几个灯笼,树下摆着桌椅,桌子上有好几样下酒菜,椅子旁边放着两个不小的酒坛子,脸上顿时带了温柔笑意,


胡斐从厨房里头出来,把最后一样肉菜摆上了桌,让苗人凤先坐下来,自己复又回去自己房间,换了一身衣衫出来,这才落座在桌边,动手给苗人凤倒酒,


胡斐倒酒的手很稳,脸上带着明朗笑意,“叔,这么多日子过去,你这身子骨,总算得以痊愈,今日这番,就当是给你庆贺,也是压惊,更是叙旧,今晚上,咱们两个,好好说说话,不醉不归,”


胡斐这个样子,苗人凤看在眼里,当然很高兴,两个人推杯换盏,喝了不少的酒,也许是因为心头畅快,虽然那酒后劲很大,苗人凤又是重伤初愈,还是一直都没显露出来醉意,


月上中天,夜风习习,这样的好时节,在自己院子里头,和志趣相投的人把酒言欢,畅所欲言,对苗人凤来说,无疑是人生一大快事,给胡斐问起从前那些个旧事,也就从头开始,一件一件分说了起来,


气氛实在是好,也是酒后微醺的畅快自在,渐渐的,已然不再需得胡斐去问什么,苗人凤也就自顾自说了下去,还说的十分自然从容,


时隔多年,忽然又尝到了这样无拘无束,情投意合,相知相契的滋味,苗人凤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时候,话说的越来越多,也是越来越流畅,越来越随心所欲,想到什么就说什么,再也没有了一惯的沉默和迟滞,


那样子看来,一点也不像胡斐这些年知晓的,那个被称之为金面佛的苗人凤,那个总是沉默克制,淡漠孤傲,带着几分寂寥,几分沉郁的的中年男子,反而像是一个心无旁骛的少年郎,在自己的故交知己面前,滔滔不绝,言辞恳切,写意从容,如在云端,


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,苗人凤终于支持不住,伏在桌上,朦朦胧胧,似乎已经睡了过去,


胡斐看在眼里,站起身来,去到苗人凤身边,先是把人扶起来,然后也就利落弯腰,把苗人凤抱了起来,迈着沉稳步子,朝着苗人凤的房间而去,


恍惚之中,感觉到了那等沉稳有力的手臂,还有那样稳健从容的步伐,源源不绝的温暖热力,苗人凤放松了心思,低低言语,“胡大哥,我还没醉,我还能陪你喝一阵子,就算真的醉了,大不了,今晚上,咱们两个,还是抵足而眠,睡在一处,”


那抱着他的人停了停,似乎是在低头看来,苗人凤勉强睁开眼睛看去,瞧见了那张熟悉的面容,忍不住微微一笑,“无妨,我还能喝,真的,胡大哥,我还能陪你好好喝一阵子,”


抱着他的人没言语,复又迈开了沉稳步子,一步一步,去到房间之中,把苗人凤放在了床上,为他除去了几层衣衫,让他舒舒服服躺在枕头上,


这样之后,床边的人起身走过去,熄灭了房间之中的烛火,听脚步声,复又走了过来,


苗人凤要睁眼看去,来人忽然摸出来一条黑色的绸带,俯身而来,轻柔和缓,动作之间,蒙住了他的眼睛,


窸窸窣窣的声响之中,来人掀开被子,躺在苗人凤身边,搂住了他,


熟悉的气息,还有那沉稳有力的手臂,以及靠拢上来的,源源不断的温暖热力,苗人凤唇边带了笑意,“胡大哥,你这是要,借着夜色,继续和我切磋招式?”


身边的人没言语,却又依着苗人凤的话,与他比划了一阵子,虽然只是手臂上的功夫,还是让两个人变成了纠缠在一起的姿势,


酒后乏力,也是因为被蒙住了眼睛,苗人凤微微急促了呼吸,那股子无法克制的欢喜涌上心头,他忍不住侧身而去,抱住了人,低低言语,“如果可以,我真希望,一辈子都可以这样度过,”


苗人凤觉得,听了这句话,那与他纠缠在一起的人,好像迟疑了一下,然后才伸手过来,搂住了他,


这样子拥抱在一起,那人渐渐收紧了手臂,一点一滴,直到把苗人凤整个人紧紧圈在怀里,


片刻之后,仿若自然而然,本该如此,又像是临时起意,忍无可忍,无从克制,总之,温暖的唇落下来,很快,苗人凤身上,仅剩的衣衫,也被逐一褪了下去,


这一夜,是从未体会过的春风化雨,温柔怜惜,也是从未品尝过的缠绵悱恻,旖旎痴缠,情动如水,潮起朝落,循环往复,无从止息,也是无从隐忍克制,


在那温暖如春,坚实有力的怀抱之中,苗人凤被用心的眷顾宠溺着,对方体贴周到,几乎就是照顾到了苗人凤的每一丝感受,从未让他觉得不好受,却又充满了不容拒绝的威压之感,


火热的身躯,铁链一般的手臂,修长的,温暖宜人的手,一直牢牢禁锢着苗人凤,当然也是承托着他,未曾让他感觉到局促费力,


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,水到渠成一般,销魂蚀骨的滋味,一次又一次生发出来,仿若满满侵袭而来的温润潮水,终于让苗人凤尝到了灭顶浸没的滋味,


床铺震颤,没有半分压抑克制的喘息,起此彼伏的急促呼吸,还有其他那些,从来不曾吐露出来的声音,在苗人凤的寝室之中,散逸,弥漫,激荡,余韵悠长,绕梁不绝,直到天色微亮,日出东方,


差不多足足折腾了大半夜,这时候,苗人凤已经沉沉睡了过去,半点也没感觉到日光普照,那与他一起的人,却又轻手轻脚起床了,小心翼翼掀开幔帐,无声无息开门出去,


过了一会,那人端着东西回来,和从前一样,从头开始,从里到外,谙熟而又从容,一点一滴,帮睡着的苗人凤料理妥当,


很快,衣衫,床褥,被子,都换了簇新的,连带着,房间之中的所有,全都一并整理妥当,唯一能够彰显昨夜那番情难自已的,只有苗人凤锁骨之处,残留的星星点点痕迹,


末了,胡斐在这房间角落之中,点燃了一束有助于安眠的熏香,他走到房间门口,转头看去,眼光扫过,确定所有都已经料理妥当,也就转身走了出去,


和寻常一样,本着一惯的周到体贴,他特别想着,轻手轻脚,无声无息,帮苗人凤关好了房门,


大约午后时分,一直沉沉睡着的苗人凤,终于醒了过来,透过幔帐,瞧见了外头的光亮,他有些诧异,缓了缓,才慢慢坐起身来,


感受到了那番明晃晃的舒爽松快,想起昨晚上的那些个场面,虽然脸上起了几分热度,苗u人凤还是轻轻笑了出来,那是一个舒心,自在,轻盈的笑容,满心的笃定快慰,


掀开幔帐,去到屏风后面,瞧见了摆放在那的,一整套的簇新衣衫,苗人凤越发温柔了神色,


他站在那,先是伸手过去,将那一摞衣衫,逐一仔细抚摸了一遍,这才一件一件,一层一层,仔仔细细,齐齐整整,穿戴在身上,


料理好了所有,他推开门走了出去,院子里头,整整齐齐,井井有条,一看就是专门仔细收拾过的,


没见到胡斐,苗人凤去到胡斐房间,门虚掩着,他也就推开门,径直走了进去,瞧见了摆放在桌上的饭菜,笑意愈发浓郁,


碗筷就在一旁放着,他拿起来,舀了一点粥,尝了尝,十分满意,


胡斐有心,粥和菜,都放在砂锅之中,故而,即便到了这般时候,温度还是十分适宜,刚好入口,不曾冷去,


不见胡斐,苗人凤以为,又是寻常那般,出门办事去了,想了想,依着胡斐的心思,开始吃饭,


这么多日子以来,这是他吃过的,最为安稳舒心的一顿饭,也是胃口最好的一次,虽然只有一个人吃饭,还是吃了不少,肠胃之中得了熨帖,整个人都觉得精神头很足,


闲来无事,苗人凤开始在院子里头练剑,他一惯痴迷武功,这样子习练起来,自然也就忘了时辰,回过神来,早就已经天黑日暮,


他收了剑,走到院子门口,看了一阵子,也是等了一阵子,还是没见到有人朝着这边来,也没听见任何马蹄声,不觉嘀咕了一句,“奇怪,已经这个时辰,还不回来,到底干什么去了,也需得耽搁这么多时候?”


夜色沉静,苗人凤一开始是在院子里头等着,后来也就去了胡斐的房间,坐在一旁的榻上,放松了身姿,闭上眼睛,打盹似的,默默等着胡斐回来,


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,好像只是睡了一阵子,又好像已经过去不少时候,苗人凤忽然醒了过来,隐隐觉得,似乎哪里不大对劲,


他站起身,去到外头,四下看了看,还是那样静悄悄的夜色,并不曾见到胡斐回来,越发觉得奇怪,心思上来,在院子里头转了一圈,瞧见胡斐的马匹确实不在,想了想,缓步而去,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,


点上了烛火,他在榻上坐下,忍不住思量起来,胡斐到底是被什么事绊住了,为何都已经这个时候,还没回家来,


想了想,又觉得自己委实小题大做了些,胡斐这般年纪,若是遇到什么投缘的人,一起喝个酒之类的,也都很寻常,便是今晚上都不回来,也算不得什么,明日去附近市集上,把人找到也就是了,


这样一想苗人凤也就宽了心,干脆和衣上床,躺下去之后,很快睡了过去,


大约是因为心里有事念着,这一夜苗人凤睡的并不怎么好,早早就醒了过来不说,醒来之后,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半睡半醒一般,睡了一阵子的,


他坐起身,想着梦里头那断断续续,模糊不清的场面,活动了一番筋骨,这才起身下床,走了出去,


到了院子里头,瞧着胡斐房间的门敞开着,苗人凤走了过去,瞧见胡斐还是没回来,当即决定,简单收拾一下,这就去到去附近市集之上,好歹先把人找到再说,


回到自己房间,收拾东西的时候,苗人凤当即觉察了那番不对,


这般看去,所有的东西,都是那样整整齐齐,井井有条,显然是被仔细收拾过的,看起来实在有些不大对劲,


想了想,苗人凤转过身,看了看自己这房间,当即快步而去,到了胡斐房间,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,


到了胡斐的房间里头,真的看见了,放在那的,胡一刀的那把刀,苗人凤不由得变了脸色,第一个念头就是,胡斐出事了,被人带走了,所以才会来不及带上这把刀,


可是,当他仔细看过房间里头的样子,当即知道,不是自己想的那样,


胡斐不是被人勉强带走的,而是自己离开,胡斐是自己离开的,所以才会到处都是整整齐齐,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过,


半信半疑,苗人凤去到院子里头,转了一圈,发现所有能够提前准备的东西,胡斐都准备好了,那样子看来,已经不是寻常过日子的整齐条理,而是明晃晃的,另外一种意思,


即便如此,苗人凤还是不大能够相信,胡斐就这样走了,不辞而别,一声不吭,一去不回,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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