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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斐凤】当胡斐穿越回给苗人凤送信那天 上

【斐凤】当胡斐穿越回给苗人凤送信那天 上


对于胡斐来说,人生在世,最为苦痛之事,莫过于,失去之后,才发现,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,


掌门人大会,苗人凤及时赶来,救苦救难,一力承担了断后之事,


那时候,瞧见了苗人凤看着自己的样子,胡斐心里,已然生出了几分模糊滋味,可惜到底时候有限,不曾来得及细细思量,


那日之后,生离死别,阴阳相隔,一眼万年,莫过如此,


苗人凤的身后事,是胡斐料理的,若非如此,他还不知道,那日赶来之前,苗人凤领受了什么,


苗人凤活着的时候,世人只知道他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,是名副其实的大侠,是无所畏惧,也是无所不能的一代武学宗师,从未当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寻常人,


那时候,当苗人凤要留下来断后,那么多人当中,真真切切,想要将他拉住的,也就只有一个胡斐,其他人眼中,似乎,苗人凤如此这般,本来就是理所当然,就是他的份内当为,


到了这般时候,胡斐为苗人凤逐一料理起来,抱着那纤细瘦弱,甚至有些轻飘飘的身子骨,才知道,大名鼎鼎的苗人凤,也不过就是肉身凡胎罢了,也会有生老病死,伤痛苦楚,


那时候,从福康安手下之人手中,领回了苗人凤的尸身,入殓之前,逐一整理起来,瞧见了那样的痕迹,亲眼所见,发现了苗人凤身上那样的斑斑伤痕,胡斐真是惊诧极了,


心思上来,他以为这等事是福康安手底下的人做的,人死了都还不肯放过,恼火起来,差点把那些人都砍了,


那些人吓得屁滚尿流,跪地求饶,一再指天划地发誓,说并不曾对苗大侠的尸身做过什么,


狐疑之下,也是伤痛不已,胡斐坐在那,守着棺材里头躺着的苗人凤,整整一夜,一言不发,


程灵素一直陪着他,瞧见他这个样子,一直没说话,天亮时分,才算是低低说了出来,“大哥,苗大侠身上的伤痕,看起来,像是受了私刑,”


胡斐转头看来,满脸迷惑不解,瞧见了程灵素欲言又止的样子,追问起来,“你瞧出了什么?”


程灵素犹豫了一下,低低言语,“看样子,苗大侠像是被穿了琵琶骨,而且还是最近的事,”


这句话听在耳中,胡斐恼人都要炸了,全身都在颤抖,


他忽的一下站起来,仿若疯魔了一般,眼睛里头都是血色,脖子上青筋毕露,“谁,到底是谁,也能下得去手,对苗大侠做这样的事?”


程灵素抬眼看来,瞧着胡斐那个怒火中烧的样子,缓缓说来,“苗大侠生平,虽然是有不少结了仇怨的,不过,依照苗大侠的功夫,能够把人拿住,还把人磋磨成了样子,多半是想法子,拿住了苗大侠的短处,所以才能逼得苗大侠就范,”


胡斐呆愣愣的,“苗大侠的短处?苗大侠一惯光明磊落,哪里有什么短处可言?”


程灵素看着胡斐没做声,等着他自己去把其中的那些个关联想起来,也好想出来,那个这样对待苗人凤的,到底是谁,


给程灵素这样看着,胡斐站在那,越发怒火满腔,“是田归农那个下三滥,只有田归农,才会知道苗大侠的短处就是兰儿,也只有田归农那样的下三滥,才会用兰儿去威胁苗大侠,”


这念头起来,胡斐第一个念头,便是去把田归农那厮从土里刨出来,狠狠来一番拖骨扬灰,非得把那厮的尸身磋磨的皮开肉绽不可,


只不过,那等怒火满腔之后,他不觉寻思起来,苗大侠那样厉害的人,如何会给田归农那厮钻了空子,使得那厮果然把兰儿抓了去?


将冷月宝刀送去苗人凤那院子,当面交给了南兰,所有那些个疑问,怒火,对胡斐来说,都化成了入骨悲凉,


经由南兰说起,他才知道,去往掌门人大会之前,苗人凤遭遇了什么,又是领受了什么,


当时,他看着南兰,满脸惊诧,愤怒的几乎就是要吃人,“是你把他从天龙门救出来,你明明看见了他当时伤成了什么样,为何还不拦着他,还要让他去涉险?”


南兰满脸是泪,“我拦不住,人凤的脾气,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时候,听闻你已经去往掌门人大会,生死未卜,我如何能够拦得住他?”


一句话就把胡斐镇住了,他整个人都愣住了,也是彻底失去了精气神,不过就是个勉强还在撑着的花架子罢了,


他实在无法想象,在天龙门那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,苗人凤到底经受了多少,又是承受了多少,更加无法去想,那样的一身伤痛之下,苗人凤还是赶了过去,就是为了护下自己这条命,


接下来的日子,断断续续的,从旁人口中得悉了全部原委,胡斐才知道,原来,所有的所有,都是因为自己,


他终于明白,苗人凤会这样撒手人寰,遭逢劫难,说到底,无非就是为了一个自己,为了自己这个故人之子罢了,


平四身后,胡斐早就已经不会哭了,可是,知道所有的那天晚上,他一个人坐在苗人凤那院子外头的林间,倚靠着树干,哭的像个还没长大的娃娃,


是愧疚,是后悔,更是擦肩而过的肝肠寸断,为时已晚,撕心裂肺,


这辈子,他连最后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,一心一意对自己好的人,也错过了,失去了,不可复得,


夜色迷茫,胡斐坐在那,看着天上的点点星光,心头痛的近似麻木,好像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似的,


事到如今,他终于明白,为何掌门人大会那时候,苗人凤出现之后,会那样过来面前,又为何会那样看着自己,


算起来,苗人凤也不过就是看见过他一次,大约只是匆匆一瞥,都未能好好的将他看一看,


那日之后,因缘际会,他与苗人凤之间,总是错过,甚至于,还没等到苗人凤眼睛复明,他就已经动身离开,再相见,便是最后那生离死别的时候,


太过伤痛,也就没得言语可以形容,太过苦楚,也就失去了一惯的平静从容,


离开苗人凤那院子的时候,程灵素已然觉察了胡斐的变化,却也还是没有想到,他真的会陷在这件事情里头,怎么都出不来,


去药王谷,是程灵素的要求,胡斐本来不想,最后还是勉强同意了,


那日之后,因着苗人凤的缘故,掌门人大会那时候,发生过的那些,胡斐已然翻来覆去,思量了不止一回,


事后回想起来,掌门人大会那时候,田归农要对自己痛下杀手,当时,苗人凤赶来之前,真正肯站出来,扑上来,挡一挡,拦一拦的,在场那么多人当中,不过只有一个程灵素罢了,


那位他一直放在心里,心心念念,甚至觉得自己有些配不上人家的心上人,高高在上,时常让他自惭形秽的袁紫衣,什么也没做,半点表示也无,从头到尾,不过就是站在一旁,依着她师父的吩咐,冷冷看着,眼见着他落在生死边缘,还是无动于衷,


若是从前,这等原委,已然足够胡斐伤情难过一些时日,如今却是满心漠然,并不觉得如何,也是没得心思再去觉得如何,他心里想着的,念着的,只是自己如何辜负了苗人凤对自己的挂心牵念,


思往事,惜流光,已成殇,经历过了,才知道,什么样的人,才是至真至诚,


在药王谷的那些个日子,胡斐总是一个人默不作声,坐在那等荒僻地方,看着水中的点点天光,发呆出神,一坐就是好些时候,


从前他不曾懂得那么多,也是不曾想到那么多,满心里念着的,只是与苗人凤的杀父之仇,即便真正对着苗人凤的时候,也是暗潮汹涌,剑拔弩张,没有过几分好心气,等到阴阳相隔,知道了其中的原委,再去逐一回想起来,心里头自然变了一番滋味,


从第一次初见,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那天算起,他与苗人凤之间,也算颇有渊源,


从第一次遇见开始,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的时候,苗人凤对胡斐,已经颇为不同,如今再去回想起来,真是包容的厉害,或者说,宠溺的厉害,


自幼丧亲,四处飘零,胡斐从未体会过被人宠爱眷顾的滋味,直到遇见了苗人凤,


可惜,那时候的他,还是个别别扭扭的半大孩子,全然不曾懂得,那些个宠溺眷顾的珍贵,


在药王谷住了些日子,胡斐实在待不下去,终究还是动身离开了,


他自己觉得,苗人凤身后,自己若是还要去过云淡风轻,安闲舒适的好日子,便是天理难容,


他总是念念不忘,自己这条命,是苗人凤用命换来的,


胡斐总是想着,那时候,苗人凤毅然决然,选择了替他去死,他才算是,到了这样活下来的机会,事到如今,若果然自顾自去过自己的小日子,半点也不念着人家的好,人家对自己的这番真心诚意,那也实在太过狼心狗肺了些,


离开药王谷的时候,程灵素问过胡斐,何时才能放下苗人凤这件事,何时才会回到这里,和自己一起,


对此,胡斐只能选择沉默以对,是不知道该要如何回答,也是根本就无从回答,


程灵素说的那些个道理,胡斐不是不明白,他只是做不到,没办法心平气和接受


他也知道,苗人凤如此这般,为的就是让他好好活下去,可是,眼下对他来说,没有了苗人凤的日子,委实算不得好,也不可能是好,更加谈不上,好好活下去,


药王谷之后,胡斐游历了一些日子,眼中所见,心头越发沉郁,最后还是去到了爹娘身在之处,


那地方当年是苗人凤选的,如今苗人凤也被胡斐葬在了那,就在他的爹娘身边,如此,也算是可以不让苗人凤继续孤孤单单,


一开始那段日子,胡斐住在山下,时常去到山上,与自己爹娘,尤其是苗人凤说话,


后来胡斐就不大去了,也是觉得没脸再去,觉得没法子再去面对爹娘,更是没法子面对苗人凤,


他忽然觉得,自己和那些欺辱辜负了苗人凤的人,比如南兰,比如田归农,好像也没什么分别,


不过就是仗着苗人凤大肚能容,不善言辞,心思纯粹,也就由着性子,不管不顾,半点都不曾用心体谅,苗人凤心里头的滋味,更加不曾把苗人凤的苦痛伤情看在眼里,总是让他一个人,默默承担所有,


心火淤积,无从遣散,胡斐只能一次次借酒消愁,后来也就变成了借酒消愁愁更愁,几乎无一日不醉酒,也是无一日不是心痛难当,


本来,喝酒就是为了消愁,忘忧,可惜,酒水喝的越多,有些事,也就越是清晰的可以,半点也无从回避,


越是喝酒,越是醉酒,胡斐也就越是明白了苗人凤对自己的好,


每次酒劲过去,他躺在那,眼前看见的,总是当初那几个场面,一处是在苗人凤的院子里头,一处则是在掌门人大会,


越是回想,越是看见,胡斐也就愈发懂得了,苗人凤心里的那些个,没有说出来,也是无法说出来的深情厚谊,


如今他终于明白,那一次切磋比划之时,苗人凤秉持的,是一种什么样的念头,


那时候,苗人凤已然把胡一刀昔日的佩刀放在了手边,他心里,已然知道,面前这个少年郎,就是胡大哥的儿子,所有的试探,言语相激,都是为了让胡斐承认本来的身份,就此做个利落了断,


苗人凤心里很清楚,当年,杀了胡一刀夫妇的,从来不是自己,可是,他还是决定了,也是心甘情愿,就是要把自己这条命,抵偿给胡斐,哪怕自己背负了十多年的苦痛,委屈,寂寥,失落,无从言说,


有些人,失去之后,才懂得了怀念,怀念之中,才知道了珍贵难得,


日复一日,胡斐只是埋头喝酒,唯有那些让自己醉醺醺的时候,他才能不那么强烈的感受到,失去和错过的苦痛,


这一天晚上,风雷阵阵,雨雪交加,胡斐照旧在酒肆之中昏昏沉沉,一直喝到人家关门,才算是不得不扶着墙走了出去,


街上早就已经空空如也,到处都是黑黢黢的,胡斐就这样独自一人走了出去,浑浑噩噩,恍恍惚惚,根本不知道,自己到底去了哪里,又是如何去得,


绵软虚幻一般的滋味当中,他觉得,好像,这辈子,已经就这样,走到了尽头,


再醒来,还没睁开眼睛,已然觉得有些东西似乎不大一样,与这些日子之中的感觉很是不同,却又说不清楚,到底哪里不大一样,


渐渐的,睁开了眼睛,还有些恍惚,也是有些不可思议,如梦如幻的滋味里头,仿若神魂出窍一般,胡斐站在那,一动不动,只是呆愣愣看着,心思实在有些跟不上,


他觉得自己当下一定是在发梦,而且还是栩栩如生的发梦,


因为他瞧见了身边的孙刚峰,还有吕小妹,此时此刻,他不是在那风雪交加,黑黢黢,湿漉漉,无人问津的街头巷尾,而是就站在苗人凤那处院子里头,


这般看去,对面不远处站着,身后搁着摇篮的那个人,就是那时候的苗人凤,分毫不差,


此情此景,胡斐真是恍惚的可以,也是惊诧的可以,


遂不及防,也是根本就是回不过神来,他一直呆愣愣站着,就和当年那时候一样,不言不语,一脸凝重,怎么都琢磨不明白,眼下经历的这些,到底怎么回事,


心思回来,是因为看见苗人凤已然接过了那封信,胡斐看在眼里,要出声提点,大声阻止的时候,到底还是给那股子不清醒不明白耽搁了一瞬,这一瞬之后,为时已晚,


当初那样的阴谋,还是照旧在他眼前发生了,那场面,还是和当年那时候一样,分毫不差,


前尘往事,潮水一般汹涌而来,在胡斐能够寻思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之前,本心使然,他已经自然而然的动了,


恍惚之中,他发现自己已经扑向了蒙住眼睛的苗人凤,不是要落井下石,趁机报仇,而是冲过去苗人凤面前,毫不犹豫转过身去,将苗人凤和他那年幼的女儿,一并护在了身后,


胡斐冲过去的时候,劲气牵引,苗人凤微微侧头,手臂之上,蓄势待发,只要手腕一动,就能把胡斐扫回去,可是,想到胡斐那张面容,他又迟疑了,


这一番迟疑之中,胡斐已然去到他面前,转过身去,背对着他站着,把自己的整个后背,毫无遮掩的呈现在了苗人凤面前,


苗人凤神色一动,那握着剑的手,越发多了几分收敛,


虽然心里还疑惑着,猜忌着,不过,对于面前这位忽然以身相护的小兄弟,他还是守住了刚硬冷绝的脾气,暂且没动,也没言语,


胡斐才这样站定,阴恻恻的声音已然回荡在周围,那阴魂不散的三位,果然已经不请自来,出现在苗人凤那屋子里头,


那所谓的钟氏三雄与孙刚峰动手之时,胡斐只是站在一旁看着,除了让吕小妹好生躲藏起来,他并没有其他表示,只是冷冷瞧着混战的场面,


表面看来,如此这般,委实不够仗义了些,其实,胡斐是在心中回想了一遍当日的情形,用心思量,到底如何,才能干脆利落,一了百了,不要再让苗人凤领受之前的伤痛,


孙刚峰落败的那一刻,胡斐已然有了决断,也有了主张,


他先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那把刀,估量了一下,这把刀到底能够吃得住多大力道,然后才说与一旁的苗人凤,“苗大侠,今日之事,既然是因我而起,我自当竭尽全力,即便粉身碎骨,也会护着你和令爱周全,”


话音未落,苗人凤还没来得及说上只言片语,胡斐已然持刀杀将而去,


乍然听来,胡斐说的,似乎是方才信被掉包之事,也算合情合理,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说的,是眼睛这件事,心里想的也是眼睛这件事,


此时此刻,胡斐满心的气恼,若是方才自己及时回神,好生阻拦,或者一上来干脆就把那封信毁了去,眼下这时候,苗人凤也就不需得,再去领受一次,看不见的苦楚,


当年那时候,胡斐还是个冒冒失失的少年郎,心气不少,本事却不见得如何高妙,眼下这时候,重来一次,此时此刻的胡斐,已然不再是当初那般半吊子功夫,也是没想着要在苗人凤面前,遮掩自己的来历,故而,一照面,胡斐用的就是利落杀招,


胡一刀的胡家刀法,力道刚猛,劲气十足,一招一式,本就自带威压,此时此刻,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,恼火之中,胡斐手下,半点余地也无,


他不疾不徐迎上去,一身的从容不迫,脚下是虎虎生风,身姿看来,更是洋溢着王霸狠戾之气,再也不是方才的温良后生,


交手之后,胡斐凭借一己之力,将那三个悉数困在了身边,不然任何一个得到走脱的机会,


一个利落转身之后,面对咄咄逼人的三兄弟,他不退反进,横刀在手,劲气暴烈,正是当年那时候,雪山之上,胡一刀施展出来,逼得苗人凤不得不飞身退后的厉害招式,


这一招使将出来,那三个如何能够经受得起,当即从屋子里头飞跌了出去,


那边,苗人凤守着摇篮站着,已然辨识出来这刻骨铭心的招式,不觉喃喃低语了一句,“这小兄弟用的,怎的是地地道道的胡家刀法?”


有过上次的经历,胡斐已然知道,这些人明着打不过,就会来些不入流的阴谋诡计,接下来要做的,便是到处放火,扰乱视听,妄图浑水摸鱼,


心思上来,他当即纵身而起,追了上去,横刀在手,大开大合的功法施展出来,先是一刀劈死了一个,复又反手了断了一个,最后一个,之前那时候太过大意,才会让苗人凤为了自己爹娘的牌位,受了伤,这一次自然不会重蹈覆辙,


剩下的那人,不过才爬起来,跌跌撞撞,扑去一旁的屋子里头,胡斐已然二话不说追了上去,


他既然知道什么东西对苗人凤要紧,也就不会再给对方可趁之机,去到屋子里头,并不继续追赶,而是在那等算好了的方位,凛然候着,


等到那厮果然败退而来,胡斐当即挥刀斩落,不偏不倚,一刀封喉,断了生机,复又补上一脚,当即把人从屋子里头踹了出去,


苗人凤冲进来的时候,胡斐已然迎了上去,手里拿着的,正是自己爹娘的那块牌位,


他握住苗人凤的手,把那牌位放在了苗人凤手中,“苗大侠,不用担心,这件东西,安然无恙,”


苗人凤接过来东西拿着,仔仔细细摸了摸,还真是安然无恙,半点也不曾损伤,心中不觉起了几分疑问,


他并不曾说过这等事,方才也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指点,这牌位放的如此隐秘,一眼看去,根本就是无从发现,这位小兄弟,初来乍到,并不熟悉此间所有,又是在烟火之中,为何能够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头,找到了自己最为看重的物件?


心思上来,他沉沉开口,“这位小兄弟,看你几分眼熟,你我可有渊源?”


胡斐听了,想到从前那时候,自己如何哄骗了苗人凤,很想把过往所有都说出来,转念一想,又觉得此间经历,太过匪夷所思,若是与从前那时候太过不同,恐怕容易给苗人凤招来其他劫难,


沉吟之下,终归还是不想继续哄骗了苗人凤,于是并不回答,只是说与苗人凤,“苗大侠放心,你的眼睛,我一定负责到底,必定会想法子,尽快让你恢复如初,”


苗人凤站在那,拿着手里的东西,倚靠着身后的隔断之处,心中愈发多了几分疑虑,


胡斐看在眼里,并不解释分说,反而伸出手臂,让苗人凤扶着自己,带着他去到院子里头,找了个中意的地方,照看他好生坐下,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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