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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斐凤】当胡斐穿越回给苗人凤送信那天 中

这一篇的隐藏结局看到就算赚到,真滴,简直就是奇迹



【斐凤】当胡斐穿越回给苗人凤送信那天   中


出发之前,胡斐再三叮嘱了苗人凤,让他不要忧心,只管好生等待,


孙刚峰与吕小妹在那边站着看着,都笑了起来,说起话来,都觉得胡斐这人真是赤诚心肠,颇有担当,一诺千金,


这两位的话,苗人凤都听见了,他自己也感觉到了,这位胡兄弟,对自己真是十分顾念,大事小情,事无巨细,已然都跟自己说了一遍,饶是如此,听起来还是不大放心似的,


他一惯不善言辞,也是不大行之于色,这一次却是温声说与这位年轻后生,“胡兄弟,此去必定颇多周折,你多保重自己才是,”


胡斐看着苗人凤,眼神先是落在了苗人凤那蒙着眼睛的黑布上头,停了停之后,复又向下而去,仔仔细细看着苗人凤那有些清瘦的面容,好一阵子都没做声,


重来一次,他已经知道,这个时候,因着南兰的决然而去,苗人凤吃了不少苦头,想来,苗人凤这样的人,如何知道怎样照看那样小的娃娃,对苗人凤,也就越发怜惜不舍了些,


若是没发生这些事,他自然可以留下来,帮着苗人凤,好生照看那样小的女娃,


偏偏,重来一次,有些事,还是照样发生了,眼下,他还是不得不离开,把苗人凤留在身后,面对无从揣测的变化,


苗人凤站在那,真切感受到了少年郎看着自己的眼神,心头自然有些触动,也是有些想不到,


初初,那眼神是如此的炽热,甚至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贪婪,就像是在瞧着中意的女子一般,看的他脸上的布巾都要烧灼起来似的,


随后,那眼神变得温柔又温暖,似乎是对他颇为不舍,怜惜他当下经受的这番波折,感同身受,洞悉知晓了他内心深处所有没有说出来的苦痛滋味,很想抚平他那一身掩饰起来的伤痛苦楚,


最后,那眼神已然变得坚毅果断,好像已经做了决定,就是要好好的守住他,保护他,照顾他,不让他再去经受任何的伤情苦楚,无论是身子骨上头的皮肉之伤,还是心思上的沉郁寂寥,


那种熟悉的,只有从前面对胡大哥时候才会生发出来的滋味,让苗人凤有些恍惚失神,


好一阵子之后,那眼神才算是从他脸上移开,下一刻,苗人凤一侧手臂,靠近肩头之处,已然被人握住,他不觉微微侧头看去,


胡斐轻柔握住苗人凤手臂,温声叮嘱,“苗大侠,我知道你功夫很好,不过,眼下这个时候,明枪易躲暗箭难防,若是真的遇上了那等不安好心的贼人,切记不要以硬碰硬,不论如何,都等我回来再说,”


苗人凤心中升起几分难以言说的滋味,这么多年下来,胡大哥之后,这还是第一次,有人与他这样说话,这样关心他的安危,


心思上来,他摸索着,寻到了少年郎握着自己手臂的手,轻柔覆了上去,“一路小心,”


停了停,他到底还是说了一句,“等你回来,”


胡斐看了看苗人凤,瞧着他腰间的衣衫散乱了些,自然而然,伸手过去,帮着整理妥当,抚顺拉平,这才转身离开,


孙刚峰从旁看在眼里,真是好生惊讶,也是好生感叹,


据说,苗大侠一惯不喜欢和人走得近,从来不曾允许有人近身,想不到,对胡兄弟,却是这般信任倚重,


动身之后,路上,胡斐一直都是一副不大高兴的样子,看起来心事重重的,


他心里很清楚,田归农那厮,还有后招在等着,故而,这番出来,真是半点也耽误不得,需得早些回去,以防不测,


找到程灵素之后,他好说歹说,用尽办法,终于裹挟着程灵素,快马加鞭,日夜兼程,赶了回来,


这一次,去到苗人凤那院子里头,没瞧见那些人围攻苗人凤,胡斐委实松了口气,幸好幸好,终于有那么一次,给他及时赶在了前头,


胡兄弟这么快就带着药王谷的人赶了回来,苗人凤十分惊讶,没想到,自己眼睛这件事上头,胡兄弟真就是说到做到,非同一般的用心,


重来一次,解毒的过程,胡斐已然十分清楚,故而也就知道,那解毒的药,敷在眼睛上,非常的疼,捣药的时候,不觉有些分神,


上一次,他只是从旁看着,眼见着布带系上去,苗人凤疼的紧紧握住了椅子把手,并不曾有所表示,


这一次,一想到苗人凤会这样的疼,都是因为自己粗心大意,没能及时阻止事态发展,胡斐心里自然十分愧悔难过,


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,胡斐始终都是那样微微低头的样子,看来专注的很,也是端肃的很,


程灵素从旁看着,觉得很有意思,与苗人凤闲谈起来,先是提到了自己的师父,然后也就故意说到了,自己为何会同意来到此处,


胡斐心不在焉,听见了程灵素的话,也没如何,知道她必定又是要说上一大堆冠冕堂皇场面话,也不在意,照旧低着头,琢磨着自己的心事,


程灵素眼神扫过,瞧着胡斐这般不知不觉,微微一笑,


那些个场面话说完,忽然之间,她话锋一转,“其实,这些对我来说,都算不得什么,我同意来,是因为有人肯为了苗大侠,跪下来,恳求于我,”


这话说出来,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,各个都是十分惊讶,这等事,就连当初与胡斐同去的吕小妹,也不知情,


胡斐还在想着自己的心事,看起来就是在低头专心捣药,半点也没觉察,一屋子的人,当下都在看着自己,


苗人凤心中已然有了大致猜想,却也还是说了出来,“在下何德何能,令人如此这般?”


程灵素笑道,“这也是我想知道的,所以我就来了,就是想要亲眼看看,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委,也能让胡大哥心甘情愿,为了苗大侠,足足在我那院子里头,跪了整整一夜,”


苗人凤听了,不觉十分动容,男儿膝下有黄金,若非为了至亲至爱,没人能够做到如此这般,自己与这位胡兄弟,如何得了这般深厚渊源?


这功夫,胡斐回过神来,终于觉察到不大对劲,抬眼看去,瞧见这般场面,委实有些奇怪,“都看着我干什么?”


吕小妹走过来,又是佩服,又是好奇,仰头看着胡斐,“胡大哥,不止程姐姐想知道,我也想听你说说,你当真为了苗大侠,在程姐姐那院子里头,足足跪了整整一夜?”


胡斐听了,有些惊讶,眼神扫过,瞧见各个都在瞧着自己,尤其是程灵素,简直就是饶有兴致,立时知道,自己给这小女子算计了去,


胡斐想的不错,程灵素就是用心算计了她,方才,她故意把话说成这样,就是为了引起这些人的好奇心,逼得胡斐无路可退,只能把原委都说出来,


此时此刻,程灵素在看着胡斐,胡斐也在看着程灵素,程灵素是好奇不已,胡斐则是一身的无可奈何,


这件事本身,并不像程灵素说的那样夸张,不过就是天明时分,也就是天色大亮之前,他在程灵素那院子里头,其实也就是在程灵素门外,跪了大约一炷香的时候,


胡斐肯去这样跪程灵素,大部分确实就是为了苗人凤,不过,还有一小部分,是感谢从前那时候,程灵素为自己做的,也是愧疚自己终究还是辜负了她的一片赤诚心意,


两下里加起来,胡斐自己并不觉得如何惊天动地,奈何,这等事,当下给程灵素这样说出来,也就成了了不得的大事,


一众人都在看着他,等着他分说原委,胡斐眼神扫过,瞧见了苗人凤侧头看来,等着的样子,当即让出地方,利落说与程灵素,“都弄好了,”


程灵素看在眼里,委实觉得有些可惜,大好的机会,就这样给胡斐四两拨千斤,一句话糊弄了过去,


她走过去,不紧不慢,在那布巾上头涂好了药膏,把布巾拿在手里,走到苗人凤身边站定,“苗大侠,这药膏接触到肌肤,会特别的疼,你且忍耐着些,”


程灵素要给苗人凤蒙上眼睛,胡斐看在眼里,不忍苗人凤受苦,却又无法以身相替,当即快步走了过去,站在苗人凤手边,与他说话,让他分心,也好不会觉得那么的痛,


他想也不想,直接伸手过去,和那日一样,握住了苗人凤一侧手臂,表明自己的位置,温声说话,“苗大侠,这几日,你眼睛不便,需得多多进补,想吃什么,喜欢吃什么,只管告诉我就好,”


苗人凤微微错愕之间,程灵素已经利落动手,系上了带子,


那一瞬间,自然是疼的,而且还是疼的厉害,可是苗人凤并不曾觉察到那么多,因为身边的少年郎已经伸手过来,牢牢握住了他的一只手,


少年郎的这番表示,那么的及时,又是那么的诚心诚意,手掌上传递过来的滋味,让他觉得,看见自己这样,这侠肝义胆的少年郎,比自己还紧张,也比自己还觉得疼痛不已,


也许是肌肤上的疼痛使然,也许是因为寻找的太久,失落寂寥的太久,忽然之间,终于邂逅了不可能中的那一点可能,被胡斐握住手之后,苗人凤几乎就是不自知的,也是心之所向,反手握住了胡斐的手,而且还是用了些力气,紧紧握住了,


胡斐站在那,牢牢握着苗人凤的手,也是在给苗人凤紧紧握着,半点也没闪避,


他一直牢牢看着苗人凤,注意着苗人凤的反应,瞧见苗人凤要站起身来,马上伸手过去搀扶,半点也不需得假手旁人,


这等场面,孙刚峰和程灵素都有看在眼里,各有所想,也就都没有出声言语,


孙刚峰想的是,胡兄弟这人真是义薄云天,对苗大侠的眼睛,比苗大侠自己还要上心,


程灵素想的则是,这两个人之间,一看就不简单,胡大哥这般不忌讳也就罢了,苗大侠那样的人,据说十分在意这些个方面,怎么在胡大哥这,也是一点都不忌讳?


胡斐把苗人凤送到了床榻边上坐着,看了看周围,温声言语,“苗大侠,今晚上,若你不介意,我想让程姑娘,吕家妹子,还有令爱,在一处安歇,孙前辈单独一处,我过来与你一起,也好近身照顾一二,”


苗人凤听了,越发觉得,这位胡兄弟,待人接物,为人处世,真是非同一般的周全用心,当即表示同意,胡斐这才转身走开,赶着去安排,


看不见,还在适应的过程中,也就失去了对时辰的精准把握,晚饭之后,过了一会,大约已经收拾停当,苗人凤坐在那听着,外面已经安静下来,


又过了一会,他听见了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的脚步声,接下来便是关门的声音,还有少年郎热络的语气,“苗大侠,我问了程姑娘,这样做,当下对你来说,大有益处,”


少年人走的近了,苗人凤感觉到了隐约的温暖水汽,不觉有些思量,以为是要热敷一下眼睛,没想到,接下来便感觉到一条腿被少年郎握住了,“苗大侠,我打了温水过来,给你泡泡脚,疏通一下血脉,”


苗人凤吃了一惊,没想到会是如此,当即挡住了少年人的手,“这等事,我自己来,”


胡斐看在眼里,笑了起来,“苗大侠,你我之间,无需这般客气,眼下你眼睛多有不便,我这样,都是份内当为,试想,若是有朝一日我遇到这样的事,你对我,必定也是如此这般,毫不见外,我说的没错吧?”


苗人凤听了,不觉想着,是了,正是如此,若是换过来,当下遭了算计,看不见东西的是胡大哥的儿子,胡斐,自己必定会是这般细心照料,半点也不需得胡斐来与自己客气,


心思恍惚之下,手上的动作也就停了停,慢了一些,


这时候,胡斐嘴上说着话,手上已然利落动作起来,给苗人凤脱去鞋袜,裤腿也卷了上去,


他先伸手试了温度,这才轻柔握住苗人凤一只脚踝,引领着,缓缓朝着水盆之中而去,“苗大侠,我试过,水温可以,你且试试看,”


骤然被人握住脚踝,苗人凤的第一反应便是要把这人的手拂开,下一个瞬间,脚上已然感受到了暖热水流,温度刚刚好,不会太热,也不会有些凉,


那滋味,自然是熨帖的,一如胡斐还握着他脚踝的手掌,他不觉愣了愣神,


瞧见没问题,胡斐放开手,利落动作起来,很快就把苗人凤另外一只脚放在了水盆之中,还是一模一样的方式方法,自然而又沉稳,妥帖而又仔细,


如此这般,苗人凤只能宽慰自己,江湖儿女,不拘小节,胡兄弟一片赤诚心意,总不好干脆拒绝,伤了少年人的炽热情意,


泡了脚,容易发汗,胡斐特别想着,端了热茶过来,给苗人凤润喉,不经意一般说起,“苗大侠,今晚上,若是你不介意,我想向你打听一些旧事,”


苗人凤微微转头看来,“胡兄弟想知道哪些旧事?”


胡斐看着苗人凤,缓缓说来,“我自幼就对辽东大侠胡一刀十分仰慕,奈何这些年下来,虽然四处为家,见过不少人,去过一些地方,从未遇到与胡大侠相熟的人,听闻苗大侠早年间与胡大侠曾经有过一些来往,所以想听苗大侠说说,那些和胡大侠有关的旧事,”



苗人凤听了,默了默,看得出来,握着茶盏的手着实用了几分力气,才算是收敛住了此时此刻的感受,缓缓说了一个好字出来,


晚些时候,收拾好了,两个人在床上各自盘膝而坐,面对面的姿势,苗人凤犹豫了一下,缓缓说起了当年雪山比武的旧事,


那些事,这些年来,他从未再与人说起,也是无从说起,无人可说,想不到,忽然得了这样的机会,可以当面说给胡大哥的儿子知晓,心中自是五味杂陈,有些激荡,说着说着也就颤抖了声音,需得停下来一阵子,好生克制收敛,才能继续分说下去,


胡斐坐在那,一直不错眼珠看着对面的苗人凤,看着苗人凤那蒙着眼睛,有些沉郁,有些苦楚,还在尽力克制压抑的样子,表面看来,还在听着苗人凤说话,心思却是已经飞到了旁的事情上头去,


上一次,错过之后,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心痛,重来一回,看着这样一个活生生,却又凄楚柔弱,十分惹人心怜的苗人凤,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思,也就知道了,为何苗人凤离去之后,自己会是那样难受,


原来,在他心里,苗人凤早就已经不再仅仅是亲爹的故交好友,而是被他搁在了,另外一个,无从言说,也是无从替代的位置上,


原来,他心里想要的,苦痛失去的,并不是那些个曾经与苗人凤的点点滴滴,而是再也没得机会,当面告诉苗人凤,自己对他,到底是个什么心思,什么感觉,再也没有了和苗人凤一起共度余生的任何可能,


此时此刻,瞧见苗人凤说完了那些个陈年旧事,沉默下来,胡斐忽然问了一句,“苗大侠,若是有朝一日,胡大侠的后人来到你面前,向你讨债,你要如何应对?”


苗人凤听了,面朝胡斐,端肃了神色,也是挺直了背脊,一字一句,诚心诚意,缓缓说来,“无论胡大哥的后人要我如何偿还,我都心甘情愿,无怨无悔,”


胡斐看了一阵子苗人凤,忽然生出了一个堪称胆大包天的念头,


用心琢磨了一阵子,他缓缓说来,问对面坐着的苗人凤,“苗大侠,时隔多年,你说,当初那番变故之后,胡大侠的后人,当下还能活在世间么?”


苗人凤听了,心如刀割,喉结滚动,嘴唇颤抖,好一阵子才算是说了出来,“我相信,即便这些年过去,即便我一直没能找到胡大哥的儿子,那个叫做胡斐的娃娃,还是平平安安活了下来,”


胡斐缓和了口气,“承你吉言,苗大侠,那个叫做胡斐的孩子,必定平平安安活了下来,有朝一日,你肯定能够和他遇见,”


苗人凤要顺势问起面前这位小兄弟的身世来历,胡斐却又利落抖开被子,收拾起来了,“已经这个时辰,苗大侠,你身子不好,还是早些休息为好,”


躺下来之后,感觉到身边之人下床离开,并不与自己睡在一处,苗人凤怅然若失,无从言语,一动不动躺在那,眼中已然起了几分湿润,


是肌肤上传来的痛感,也是心里头的苦楚失落,他无声无息的,抓紧了手边的被子,


胡斐在那边坐着,陷入了沉沉思量,眼神扫过,看见了苗人凤手上的动作,起身走了过去,什么话也没说,先是握住了苗人凤的手,随后一点一点展开,让他放松了手里的被子,然后便就一直这样握着苗人凤的手,坐在床边,并不言语,只是默默陪着,想着明天那件需得了断的事,


第二天,一早上起来,胡斐就在磨刀,磨了又磨,那样子看来,显然是与什么人有着了不得的深仇大恨,半点也不想放过,


孙刚峰看着奇怪,程灵素也有点不大明白,闲谈之间说起,苗人凤听了,沉郁了神色,半个字也没言语,心里头明白,胡兄弟如此,多半是要和自己好生清算一场,


可惜,这件事上头,他委实想错了,而且还是大错特错的那一种,胡兄弟是要找人算账,那个人却不是他苗人凤,


和上次一样,田归农准时出现,分毫不差,未曾想,才一照面,那些个打发来的人,就给胡斐和程灵素利落了断放倒了去,根本就没耽搁功夫,


至于那些个摆出阵势要用铁链子的,还没来得及展开阵势,就给胡斐斩瓜切菜一般,全都料理了去,那样子看起来,就像是,胡斐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什么样,也是早就准备好了,干脆就没想着要去手下留情,


苗人凤抱着兰儿站在一旁,一直都给这位胡兄弟严严实实护在身后,他虽然看不见,还是感觉到了少年郎身上爆发出来的,蓬勃的劲道,还有汹涌的杀气,


所有这些个劲道,杀气,在田归农出现的那一刻,悉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,


听闻胡兄弟那样说了一句,苗人凤不过才说了一句小心,少年郎就已经冲上去,和田归农动了手,


苗人凤站在一旁听着,判定出来,少年郎用的一招一式,全都是地地道道的胡家刀法,又是动容,又是惊喜,心思回来,觉察了少年郎对田归农的浓烈杀心,为时已晚,


他才说了一句且慢出来,话音未落,只听得那些人忽然惊叫了一声掌门,立时知道,出事了,


胡斐忽然利落斩杀天龙门掌门田归农,孙刚峰看在眼里,也是一愣,


虽然,今日此番,这些人确实罪有应得,合该领受这些,不过,要如何,到底还是应该苗人凤出面做主,没想到,胡兄弟出手这般利落,半点也不拖泥带水,直接给了田归农脖颈之处狠戾一刀,


这一刀下去,田归农捂着脖子,满面惊诧,已然说不出话来,只能跪倒在地,指着胡斐看着,


胡斐把刀扛在肩头,淡淡言语,“事到如今,就让你做个明白鬼,我就是辽东大侠胡一刀的儿子,胡斐,当年你如何用阴谋诡计谋害了我爹娘,瞒得过别人,却是瞒不过我,今天这样,我也不过就是报了当初的血海深仇,”


话音未落,胡斐忽然复又持刀而上,再次使用了那个刚猛霸气的招式,连带着,复又重重砍了田归农一刀,几乎将他拦腰斩断,


胡斐持刀在手,逼得田归农跟着自己,一再退后,刀入骨髓,变本加厉,缓缓推进,要的就是让田归农生尝尝生不如死,魂飞魄散的滋味,淋漓的鲜血,洒落一地,“这一刀,是为苗大侠,朋友妻不可戏,这个最基本的道理你都不懂,如今这样,我就是好好教教你,什么叫做道义,你这种背信弃义之辈,死有余辜,人人得而诛之,”


方才胡斐把胡家刀法使将出来,田归农看在眼里,已然有些畏惧,


那场面,那气势,还有那身姿,就像是时隔多年,胡一刀再现江湖,迎面而来,这时候,给胡斐这样磋磨不已,已然吓得魂飞魄散,口不能言,


等到胡斐收刀站定,冷冷看着那些个天龙门手下,田归农已经气绝身亡,死相十分可怖,临死之前,真就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,


院子里头静悄悄的,所有的人都给胡斐的这番气势震住了,包括苗人凤在内,好一阵子都没能有所言语,


最后还是胡斐利落发话,把那些人赶走,还让那些人把田归农的尸身带回去,好生给南兰看过,


听到南兰两个字,苗人凤终于回过神来,才说了胡兄弟三个字出来,胡斐已经转头看来,淡淡言语,“苗大侠,昨晚上,你答应我的那番话,可还算数?”


苗人凤听了,默默抱紧了怀中的兰儿, 沉沉言语,“算数,”


胡斐继续说道,“当年,田归农串通旁人,在我爹的刀上下了毒,这才使得当年雪山之上比武切磋,发生了那样的变故,如今我杀了田归农,为我爹娘报仇雪恨,你觉得不应当,不合适,还是觉得我屈杀了无辜之辈?”


苗人凤默了默,虽然不知道胡斐到底从何得知当年缘由,还是说了一句,“你能这样说,自然有你的莫大缘故,”


胡斐神色淡淡,“这件事,到底是不是田归农做的,他日遇到石万嗔那个贼人,自有分晓,若是到时候我果然枉杀无辜,自当把这条性命亲手奉上,作为抵偿,”


话说到这个份上,苗人凤再也说不得旁的,他自然没有办法,当着胡斐的面,为了南兰的缘故,去为田归农言说什么,


十八年的愧疚使然,他只能抱着兰儿,默默站在一旁,听胡斐打发了天龙门那些人离开,


好在,胡斐还不是那样嗜杀的性子,并不曾对天龙门上下斩尽杀绝,反而放话出去,把田归农这件事大包大揽,全都说在了自己身上,半个字也没提到南兰和兰儿在其中的干系,显然就是为了维护苗人凤的面子,


当天晚上,夜色之中,苗人凤的房间里头,胡斐从苗人凤手里,接过了亲爹当年的佩刀,还与苗人凤痛痛快快打了一场,那场面,说是惊心动魄,也不为过,


末了,看着苗人凤那扔了剑,任凭发落的样子,胡斐收了刀,玩笑一般说来,“苗大侠,我不要你的命,不过,我还是想要你把这十八年的滋味抵偿给我,”


苗人凤一愣,胡斐已然缓步走了过去,站在了面前,少年人身上的气息,热度,扑面而来,


胡斐肩头还上扛着亲爹的佩刀,另外一只手臂伸过去,自然而然,圈住了苗人凤那有些纤细的腰身,用了带着几分轻狂,几分恣意,几分霸道欺凌的身姿,故意附耳低声言语,“苗叔叔,十八年的人情债,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还得完,如今我想要的,就是和你一起,抵足而眠,一晌贪欢,你可愿意?”


此景此景,苗人凤是真的呆愣住了,怎么也没想到,胡斐心里打算的,居然是这样的偿还,这样方式,


就算只是一个女子,被这般对待,也是不折不扣的轻慢折辱,何况自己这般男子之身,这等事,从来也没有什么真心实意可言,苗人凤自然是不愿意的,也是无从接受,可是,这样说的人是胡斐,是胡大哥唯一的儿子,是那个自己找寻了十八年,也是因为自己,孤苦伶仃了十八年的孩子,


沉默生发出来,几乎就是泰山压顶一般的滋味,胡斐站着没动,不管不顾,用了执拗的,势在必得的眼神,牢牢盯着苗人凤,


世事无常,不可揣测,也是无从预料,胡斐已然领受过来那样子没得拥有的滋味,重来一次,无论如何,也不能再去错过,


无言的沉默之中,眼见着胡斐侧头而来,在脖颈之处亲昵的磨蹭着,苗人凤僵硬了身姿,却又没有把人推开,


此时此刻,这样的地方,这样的局面之下,胡斐如此这般,显而易见,就是折辱轻慢,也是显而易见的报复,苗人凤心中酸楚苦涩,想起英年早逝的胡大哥,想起一同归去的大嫂,想起大嫂临终之时的托付,那要推开人的手,终究还是没有抬起来,


烛火被胡斐随手熄灭,胡一刀的被胡斐搁在了一旁,旁边放着的,正是苗人凤的剑,


晦暗月光之下,苗人凤被胡斐横着抱了起来,带去床上,这样的动作,这样的姿态,越发让苗人凤苦痛异常,显然,这不是一个容易熬过去的夜晚,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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