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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斐凤】如果胡一刀夫妇没有死 下

【斐凤】如果胡一刀夫妇没有死 下


苗人凤以为,那天晚上,胡斐说的那句话,只是随口糊弄自己,


没想到,接下来那么多日子,胡斐一直规规矩矩的,再也没有对他有过那样的勉强非礼之事,就连旁的那些个,彼此之间很熟悉的小动作,也都一并注意到了,半点也没有随便之举,


苗人凤觉得,胡斐如此这般,好像就是不想让他觉得,之前那样,是一件很随意也很随便的事,


从前,没有那件事发生之前,胡斐对苗人凤,一惯都是亲亲热热不顾忌的态度,说话的时候,拉着苗人凤手臂,搂着苗人凤腰身,甚至与苗人凤勾肩搭背都很寻常,叔侄两个,一看就是特别亲近,


这么多年下来,这方面,苗人凤从来也没觉得如何,


胡斐打小就是那么个人来疯的性子,每次看到他来,总是恨不得一头跳到他身上来才好,胡一刀夫妇也都习惯了,


就因为这样,忽然之间,胡斐对苗人凤客气礼遇的厉害,不止苗人凤自己有点尴尬,就连胡一刀看着都有点别扭,


不仅如此,因为那时候亲眼目睹了胡斐搂着苗人凤的样子,如今胡一刀都不大去到胡斐那屋子里头,叫吃饭之类的,都是在外头远远吆喝一声,


那样子总是让苗人凤觉得,胡一刀好像在极力回避,唯恐听到什么,看到什么,也就更加尴尬了些,


打从胡斐很小的时候开始,苗人凤每次来做客,都是和胡斐住在一块,也都是和胡斐睡在一张火炕上头,


这本来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,可惜,因着最近这番波折,晚间,两个人再这样睡着的时候,就有点尴尬不自在,


胡斐一惯都是大大咧咧的,也是火炕上一向都很暖和,他又是这个年纪,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是冷似的,晚间睡觉的时候,总是身上只套着一层轻薄贴身里衣,中衣都懒得穿,就是嫌热,


苗人凤自己,虽然不会像胡斐那样不顾忌,不过,到底是叔侄,这又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娃娃,很多方面,也是没那么多心思,中衣虽然还穿在身上,多半也是松松散散,扣子堪堪挂住一两颗,


从前这样,谁也不觉得如何,更加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大对头,眼下却是有点微妙,


以前,每天晚上睡着之前,胡斐总会一路折腾过来,躺在苗人凤身边,比比划划说上好一阵子的话,有时候比划的动作大一点,胳膊腿之类的,会显露出来不少,


还有的时候,叔侄两个,干脆就是在火炕上比比划划好一阵子,需得胡一刀进来吆喝,给这两个熄灯,才能安生躺下,


眼下,到了晚间睡下的时候,那场面,真是安静的可以,一人一头,中间还能再躺好几个大男人,


胡斐难得把中衣穿的齐齐整整,还一直都是背对着苗人凤的样子,苗人凤自己,也想着把扣子多系上了几个,


一天晚上这样也就罢了,眼见着,好几天晚上都是这样,苗人凤觉得,委实不该这般疏远,好像真的为了那样的事生分了似的,


这天晚上,他躺在那,怎么都睡不着,忽然听见胡斐踹被子,转头看去,瞧见胡斐把被子都压在了身下,也就起身过去,准备给胡斐弄弄被子,


这样子靠的近了,瞧见了胡斐额头上,脖子上的汗,才知道少年郎实在是热的难受,怪不得要踹被子,


想了想,苗人凤拍了拍胡斐,“起来,脱了衣衫再睡,”


迷迷糊糊的,胡斐听话的很,没坐起来,躺在那,左边一滚,再右边一滚,衣衫已经脱了下来,随手扔去一旁,然后便是滚过去一点,脸朝下的姿势,趴着睡,显然是在贪图凉快,


苗人凤坐在一旁没动,等了一会,伸手过去摸了摸,少年郎袒露出来的手臂,肩头,腰间,都已经有些泛着凉意,没了汗水,帮胡斐拉了拉衣衫,然后又去拉一旁的被子,


睡意朦胧之中,给苗人凤的动作闹醒了,胡斐顺势滚过来,枕着苗人凤大腿,一只手臂搂住了他,“别闹,让我再睡会,睡醒了再陪你折腾,”


苗人凤听了,暂时没动作,想等少年郎睡的沉了再说,


很快,少年郎忽然醒了过来,忽的一下坐起来,看着苗人凤的脸,认真解释,“方才就是睡糊涂了,顺口那么一说,真就是顺口说出来的,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,”


苗人凤听了没动,只是看着面前的少年郎,瞧出来胡斐抓耳挠腮的,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,觉得挺有意思,不觉轻轻笑了笑,


胡斐看在眼里,瞧着这样一个带着几分笑意,领口散开,中衣没有严实合缝包裹在身的苗人凤,不觉吞了吞口水,


心思回来,他赶紧移开目光,一把扯过身边的被子,团团裹住自己,“我去那边睡,免得吵到你,”


胡斐要挪动过去,苗人凤忽然伸手过去,握住了他的手臂,“你要这样闹腾到什么时候?”


胡斐转头看来,苗人凤尽量说的清楚明白,“你这样,大哥大嫂看了,都会跟着不自在,”


胡斐琢磨了一下,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,“那你是同意了,愿意了,不讨厌我对你,比之前那样,亲近一点?”


他手上比划出来的,还真就是一点而已,苗人凤看在眼里,也就同意了,说不出来那样的话,只得移开眼神,低低嗯了一声,


胡斐看在眼里,凑近了些,复又问了一遍,“真的?真同意了?不是随口逗我的吧?”


苗人凤转头看来,斟酌了一下,用了胡斐方才的言辞,“只能比从前那样,亲近一点,”


他以为少年郎会不大满意,没想到,少年人听了,简直就是心花怒放,“早说呀,你要是早点说,可以这样,我不就不用天天都这么难受了嘛,”


下一刻,胡斐已经搂着苗人凤肩头,带着他一起躺倒下去,还是摊开了躺着的姿势,“睡觉睡觉,赶紧睡觉,明天还要起来练功的,到时候你陪我去,免得我爹总是在旁边看着,让我觉得,自己就是待宰羔羊,”


苗人凤给胡斐的话引得微微一笑,“大哥也是为你好,”


胡斐侧头看来,“睡觉睡觉,赶紧睡觉,再这样说下去,一会我肯定会忍不住,”


苗人凤转头看去,看着身边整个人好像都在放光的少年郎,“忍不住什么?”


胡斐盯着苗人凤看了一阵子,“你就在我身边躺着,我要是还能一点心思没有,那不就是人家嘴里说的,禽兽不如么?”


苗人凤一愣,下一瞬,那一惯不大安生的少年郎,和从前那些个时候一样,一咕噜换了姿势,牢牢盯着他看,“方才你可是亲口同意了的,说可以亲近一点,那就不能反悔,一会又闹脾气不理人,”


苗人凤看着少年郎,温润了眼神,低低言语,“不反悔,”


胡斐咧嘴一笑,忽然低头而来,扎扎实实落在唇上,还扣住了苗人凤的手,免得苗人凤真的跟自己比划开,


冬日的夜,本就漫长了些,辗转反侧的滋味里头,胡斐裹挟着苗人凤,在火炕上滚来滚去的,着实亲了一阵子,


十七八岁这样的年纪,本来就是火星四射,天雷勾动地火的心思生发出来,自然也就忍不住了,


第二天,胡斐在林子里练功的时候,胡夫人远远的,来回经过几次,后来干脆停下脚步,站在那看了一阵子,


回去屋子里头,她说与自己那铁塔一般的夫婿,“真是奇怪,今日斐儿练功,苗贤弟一直都只是在一旁看着,没像寻常那样,和斐儿比划比划,”


胡一刀转头看来,认真了神色,“我跟你说,这样才正常,往常,斐儿一直在贤弟面前没大没小的,动不动就让贤弟陪他过招,他也不想想,在外头,贤弟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面佛,是苗大侠,哪怕只是随便指点斐儿几句,都是求之不得的大好机缘,”


胡夫人站在那,寻思了一阵子,忽然伸手过来,在胡一刀额角戳了一下,“就你会说,还跟我这讲起来大道理了,”


胡一刀要说话,胡夫人忽然转身出去,扬声把胡斐叫了过来,母子两个,站在一旁,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,胡斐连连点头,跑跑颠颠的,一转眼就不见了,


苗人凤在林间等了一阵子,正在背着手站着,看着周围的雪景,身后传来脚步声,他转头看去,肩头忽然一暖,


苗人凤低头看去,瞧见了身上披着的大氅,委实有点吃惊,“这是?”


胡斐笑的有点不好意思,“本来想等今年过生辰的时候,再拿出来给你,方才看你一直这样站着,觉得这时候拿出来,也挺好的,”


苗人凤轻轻抚摸着大氅之上,红艳艳的狐狸毛,一时没言语,


胡斐看在眼里,赶紧说了一句,“你要是不喜欢这个颜色,等我打了白狐狸,就给你换上,”


苗人凤转过身来,还是没说话,伸开手臂,圈住胡斐,让两个人一并裹在了大氅之中,“这个颜色挺好的,不用换,”


胡斐先四下看了看,然后才趁着这个时候,偷偷在苗人凤耳朵上亲了一下,“我就知道,你一准会中意这个颜色,我可记着呢,专门选了和你穿过的那件一模一样的,为了这个颜色,跑了好些地方,才算找到,”


苗人凤柔和了神色,抱着少年人没放手,胡斐也就把人搂紧了些,“这狐狸是我自己打的,早就预备好了,就是为了拿来配上,做个舒舒服服毛领,”


那边屋子里头,胡一刀要出去看看,给胡夫人一把摁了回去,“没事瞎转悠什么,给我老实坐着,斐儿好不容易和人家说几句体己话,你这时候过去,跟个木头桩子似的,杵在那,多碍眼,”


胡一刀听了,反而更想亲眼看一看,干脆去到门口站着,开了一点缝隙,张望出去,亲眼所见,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小崽子还挺有办法的,一看就是随我,”


胡夫人在身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,全当没听见,不过呢,她也觉得,胡斐对苗人凤,真是有心,


那件大氅,外面是一顺真正的黑色,油光发亮,里头则是那样的红艳艳,还真是和当年苗人凤穿过的那件一模一样,


过了些日子,天气转暖,胡斐也就陪着苗人凤下山去了,


当时,听胡斐说,要去苗人凤那住些日子,胡一刀干脆就是一挥大手,“走走走,赶紧走,省的天天在家里闹腾,”


这两个下山之前,胡夫人专门跟苗人凤说了几句话,“下山之后,不管想吃什么,只管跟斐儿说,别客气,让斐儿给你做,那些个杂七杂八的事,只管让斐儿去办,他既然住在你那,你只管可着劲的使唤也就是了,别心疼舍不得,”


苗人凤笑了笑,客客气气告辞,与胡斐一起,并肩朝着山下而去,身上穿着的,正是胡斐给他的那件狐狸领大氅,那背影看来,与当年客栈之中初见,颇有几分神似,


到了山下市集上,苗人凤陪着胡斐逛了逛,因着不着急赶路,索性找个客栈,打尖过夜,


当天晚上,真是巧合的很,遇到了一位苗人凤的熟人,也就是那个叫做田归农的,这人说是有些事情需得料理,才赶了过来,


既然是熟人,又是同路,也就说好了,准备第二天同行,


田归农与苗人凤说话的时候,眼神扫过,看见了胡斐腰上挂着的小物件,不觉有些诧异,


他向苗人凤问起,才知道,胡斐三言两语,从苗人凤那把这东西讨了去,


那物件正是当初田归农给苗人凤求来的,这件东西,田归农可是诚心诚意的很,也是花了不少银钱,


眼下瞧见苗人凤这般不在意,随手给了胡家小崽子,他已然颇为恼怒,又见胡斐说话之时,与苗人凤十分不见外,一直揽着苗人凤腰身,苗人凤居然不发作,也就更加不快了些,


晚间过夜,苗人凤与胡斐睡在同一个房间,田归农等了一阵子,买通了客栈掌柜,专门去到楼下暗室,偷听人家两个说话,


亲耳听闻,胡斐如何与苗人凤亲亲热热说话,苗人凤又是如何与胡斐说话的,还听见胡斐随意把玩苗人凤佩剑,连带着,对苗人凤动手动脚的,苗人凤也都不声不响受了,那股子火气上来,田归农当即决定,趁着这个机会,先把胡斐做了,再去把山上的胡家夫妻一并杀了,


这等事,田归农定下心来,思量之后,谋算的十分周全,


他准备先找石万嗔弄来厉害毒药,然后再花大价钱买通阎基,接下来,只需得把这等厉害毒药涂在苗人凤剑上,找机会让胡斐送命,再让阎基去山上送信,到时候也就可以让胡一刀为了杀子之仇,和苗人凤来个拼死一战,正好一了百了,


第二天,田归农找借口,拖住了苗人凤,让他暂且在这地方盘桓几天,带胡斐四下转转,等自己料理完了要紧事,再一起回返,


苗人凤听了,转头去看胡斐,瞧见胡斐站在那,一脸好奇,四下张望,想了想,也就同意了,只要胡斐高兴,他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,


市集上转悠的时候,一个偶然的瞬间,胡斐看见了田归农与阎基一起,那样子,一看就不像是在琢磨好事,


少年人心气高,也是天不怕地不怕,心思上来,胡斐寻了个借口,让苗人凤先去吃饭的地方等着,他自己饶了个圈,准备去听个究竟,


田归农是个场面人,凡事都喜欢摆个派头,专门要了个雅间,与阎基说话,


胡斐装扮成店小二,在雅间周围走了几个来回,殷勤招呼客人,借机把那两个说的,听了个七七八八,


去到楼下街上,胡斐真是气炸了,这等阴谋诡计,实在毒辣,


人家打算的明明白白,先让自己死在苗人凤剑下,再让爹娘为了自己,和苗人凤拼死一搏,最后两败俱伤,最后来个渔翁得利,真是恶毒,


去找苗人凤的路上,他本想把这件事和盘托出,说个清楚,转念一想,又觉得不大妥当,


田归农那样的人,摆明了阴谋诡计一大堆,眼下自己空口无凭,这点消息,还是偷听得来,如何才能让苗人凤相信,不是扯谎胡说?


他迈着不快不慢步子,用心思量起来,走到苗人凤面前之时,已然有了一番主张,当下半个字也不提起,只是坐下来,好生吃饭,


胡斐已经想好了,为今之计,就是将计就计,让那些满肚子阴谋诡计的人,自己跳出来,如此一来,自然没得抵赖,


吃完饭,回去之前,他找借口,起身出去,经过厨房,弄了一点东西带在身上,这才叫上苗人凤,回去客栈之中,


晚上,苗人凤沐浴更衣的时候,胡斐故意大模大样出去,还拿上了苗人凤的剑,


去到楼下,他随手把剑放在了桌上,做出一副才想起来什么的样子,转身走开了,


出去之后,他飞檐走壁一番,然后也就坐在屋檐上,一边吃东西垫肚子,一边认真看着等着,


过了些时候,阎基那厮,果然鬼鬼祟祟过来,坐在那张桌子旁边,趁着小二来往送菜,在苗人凤剑上做了手脚,


看的真切,胡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,等到阎基离开,又过了一会,慢悠悠转回去,手里拿着一个才买来的糖人,吃的兴高采烈,


第二天早上,估摸着差不多时候,胡斐故意叫上苗人凤一起,去到一处荒凉偏僻地方,切磋比划,身后不远处,就是一处有些高度的悬崖峭壁,


比划起来之后,瞧见田归农和阎基来到,胡斐看准时机,故意让自己衣袖给苗人凤剑锋划破,显露出来一些黑色血迹,然后也就踉跄后退,做出中毒样子,从那山崖之上,直通通掉了下去,


整个过程,前前后后都算上,不过就是转眼之间,苗人凤还没明白怎么回事,胡斐已然掉落山崖,不见踪影,


田归农看在眼里,马上带着阎基冲了过来,阎基看了看剑锋之上的黑色痕迹,惊呼一声,“不好,看样子,像是中了了不得的剧毒,”


苗人凤一听就懵了,整个人彻底呆愣住,冲到山崖边上一看,哪里还有胡斐踪迹,叫了几声斐儿,不见有人应答,心中顿时乱了,


田归农看在眼里,好心好意安排,“这件事,肯定是误会,我看不如这样,当务之急,就是告知胡斐爹娘这番变故,这等事,阎兄去最好,也能说清楚,我与你一起,这就下去找人,等胡斐爹娘来到,也能有所交代,”


苗人凤听了,当即就要从山崖上跳下去,田归农强行把人拉扯着,才算是绕路而去,这功夫,阎基已经匆匆忙忙离开,赶着去向胡一刀夫妇报信,


山崖之下,四下都找寻不到胡斐,田归农心中颇为得意,不过,转身看去,瞧见了苗人凤那个欲哭无泪,生不如死,浑浑噩噩的样子,复又恼恨的厉害,恨不得把胡斐尸身找到,大卸八块才好,


找了大半天,再加一个晚上,还是寻不见胡斐,苗人凤整个人都垮了,一副恍恍惚惚的样子,


田归农看的分明,故意拉上苗人凤一起,朝着山上去,说是要去向胡一刀夫妇说明原委,


半山腰处,狭路相逢,胡一刀夫妇本来还不大相信阎基的话,这时候,看着苗人凤那个形如槁木,生不如死,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,又见苗人凤一见面就跪了下来,眼中蓄满泪水,才知道胡斐是真的出了事,


饶是如此,胡一刀还是一伸手臂,拦在自家夫人面前,沉声问苗人凤,“贤弟,我不信斐儿是在你剑下出的事,到底如何,不妨直言,”


苗人凤浑浑噩噩的,根本就是无从言说,只能跪在胡一刀夫妇面前,奉上了自己的佩剑,那剑上,还留存着黑色血迹,


胡一刀看在眼里,一时没能言语,胡夫人要上前看个仔细,给他用了些气力,挡在身后,


田归农眼中掠过一丝阴狠,从旁沉着言语,“江湖是非,自然还是需得江湖了断,多说无益,不如这样,两位在此一较高下,不论结果如何,都算是了结了这番恩怨,”


胡夫人没言语,胡一刀看了苗人凤一阵子,朗声喝道,“起来,出招,”


苗人凤浑浑噩噩站起来,一心求死,根本就不想与胡一刀比试,没想到,田归农从旁用巧劲那么一推,也就变成了,苗人凤忽然持剑杀向胡一刀,


胡夫人看在眼里,神色一动,才要说话,一旁的林间,忽然劲气爆发,有人斜斜冲过来,赤手空拳,却又两只手一左一右,同时去拦胡一刀的刀,还有苗人凤的剑,


关键时刻,胡一刀和苗人凤,不觉都吃了一惊,虽然还不曾看清来人面容,已然不约而同退后闪避,


田归农看在眼里,以为是之前约定好的石万嗔来到,不觉冷冷一笑,觉得大事将成,


这般时候,那看起来缩成一团的人,已然缓缓站起身来,舒展了身姿,显露了本来面前,这些个人才看清楚,来人居然是胡斐,


胡斐现身之后,第一件事,就是看着苗人凤笑了笑,“放宽心,我好着呢,一点事都没有,”


田归农看在眼里,知道大事不妙,转身要走,胡斐利落出手,抢了苗人凤的剑,向着林间掷出,复又夺了亲爹的刀,直直砍向那边的田归农,


如此这般,林间传来一声惨叫的同时,田归农已然被胡斐一刀砍倒在地,伤的不轻,


胡斐脱下身上的衣衫,大步流星走过去林间,拖拉了一口棺材过来,那棺材一侧,苗人凤的剑直直没入,这时候已然有黑色的血流了出来,


胡一刀手臂一伸,拿回了自己的刀,一刀斩落,棺材破去,显露出来了里头的人物,正是石万嗔,方才那声惨叫,就是他,


当下,他一条腿上没入的,正是苗人凤那把剑,嘴里塞着一团破布,看起来像是袜子之类,


事到如今,阎基为了活命,都推在了那两个身上,胡夫人恼火起来,第一个杀了的,便是此人,接着便是田归农,她心中恼火,出手实在利落,一个字都没有,田归农就已经被砍断了腿,


胡一刀挥刀斩向石万嗔之时,苗人凤看在眼里,一伸手臂,取回佩剑之后,紧随其后,利落出手,如此,石万嗔都没来得及说话,就被变成了好几块烂肉,黑色的血,飞溅四处,


解决了这些个人,苗人凤冲到胡斐身边,去看他手臂,


胡斐把袖子挽了起来,给苗人凤看,“没事,没受伤,我早知道这几个不怀好意,那时候就是做给他们看的,那黑色的东西,是我一早准备好的,”


他把那等黑黢黢的东西拿出来,倒也真是血迹,可惜是鸡血,若是平常,苗人凤自然能够分辨,那时候关心则乱,也就没有看出来,


瞧过了胡斐,知道胡斐没事,苗人凤握着剑,去到田归农面前,沉声发问,“为何要做这样的事?”


田归农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,却也还是看着苗人凤,尽力言语,“大哥,我待你如珠如宝,捧在掌心这么多年,到头来,在你心里,还比不上胡家那个小崽子,那小崽子对你那般轻慢无礼,你还听之任之,让我这个做兄弟的,真心实意在乎你的人,情何以堪?”


胡斐走过来,去到苗人凤身边,扯落了腰间的东西,扔在田归农手边,“这个东西还给你,苗叔叔吉人自有天相,往后还有我陪着他,用不着你这样煞费苦心,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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