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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斐凤】飞天狐狸 03

【斐凤】飞天狐狸 03


阎基下毒害人这件事,胡一刀和胡夫人商量之后,没有继续追查,


如此决断,自然是体谅顾忌着苗人凤的脸面尊荣,还有心思感受,


阎基这厮,当时就是苗人凤专程找来给娃娃看病的,虽然,这等下毒的龌龊手段,必定不是苗人凤背后指使,可是,若是追查下去,还是免不了伤了兄弟情分,


胡一刀和胡夫人都觉得,阎基已经死了,就算追查到背后之人,也是死无对证,既然如此,还不如干脆不查,到此为止,


阎基借着给娃娃瞧病的机会,在胡一刀的刀上下毒,这件事,委实对苗人凤造成了不小的冲击,


这人是他找来的,那时候,没有发生这等波折,真的比划起来,若是自己死了,必定会让大哥大嫂愧疚不已,反过来,若是大哥出了事,自己也是没脸再活下去,


这等心思使然,又是赶上暴风雪天气,苗人凤自然有些消沉,幸好还有小狐狸陪在身边,


那日,亲眼看到小狐狸如何搏杀鹰隼,护着娃娃,又是如何意外使得下毒之人自食其果,苗人凤对这只红彤彤的小狐狸,几乎就是爱不释手,


他本就不善言辞,与狐狸为伴,自然不需得时常说话,一来二去,已然习惯了,总是把小狐狸带在身边,不是搁在膝头来回顺毛,就是抱在怀里,给小狐狸小娃娃似的扒着衣襟,


为此,胡一刀时常与胡夫人玩笑,说如今苗贤弟也得了一个亲生的小娃娃,需得时时刻刻用心好生看顾才行,一时一刻看不见,都觉得心里不大舒坦,


好不容易等到那阵子暴风雪过去,天气却又一日日的冷着,眼见着,接下来好一阵子,已经没得指望下山,又不能一直这样住着,胡一刀和苗人凤动起手来,很快就在自己那屋子附近,选了一处合适地方,给苗人凤单独盖了一间木头屋子,


屋子盖好,简单整理一番,当天苗人凤就带着小狐狸搬了过去,日间还是多半都是与胡一刀一家一起,晚间则是各自起居,暂且这样,等到这股子不大寻常天气过去,春暖花开再说,


如此一来,旁的暂且不说,晚间睡下之后,苗人凤真是觉得畅快自在了不少,


对他来说,与胡一刀一起,抵足而眠,方方面面,自然也是极好的,不过,有些时候,到底没那么便利,


胡一刀睡着之后,是个喜欢大字型摊开躺着的性子,对此,苗人凤一惯不曾言语,从来也没抱怨过一句,可是,晚间睡着的时候,到底总还是会有一些不大便宜的时候,如今独自起居,自然比那时候好了很多,


搬出来住下之后,苗人凤与那只红彤彤小狐狸,愈发亲密,也是对小狐狸越发喜爱了些,


晚间睡下,要熄灯的时候,苗人凤只需得言语一句,小狐狸就会颠颠跑过去,咬住一旁放着的东西,兜头扣上去,灭了灯火,然后再乐颠颠跑回来,摇摆着毛茸茸的大尾巴,软乎乎窝在苗人凤怀里,


黯淡幽静冬夜,有这样一只十分通人性的小狐狸一起,对苗人凤来说,日子真是好过了不少,


有时候,睡着之前,心血来潮,他会自言自语一般,和小狐狸说一阵子话,


每到这样的时候,小狐狸总是竖起耳朵,睁大眼睛看着他,一副认真听着,还像是什么都能听懂的样子,时常看的苗人凤带了温柔笑意,来来回回抚摸着小狐狸的柔滑皮毛,


还有的时候,早上起来,天寒地冻,等到苗人凤要起身的时候,火堆已然生了起来,要穿起来的衣衫鞋袜,都已经被小狐狸拖过去火边,逐一烘烤过,拿过来穿在身上,温暖适宜,很是令人开怀,


去到胡一刀的屋子里头,小狐狸和小娃娃两个,经常会惹得三个人带着笑意看着,


小娃娃如今很喜欢磋磨小狐狸毛茸茸的尾巴,小狐狸虽然有时候会被弄得呲牙咧嘴,却又不曾真的对娃娃如何,那十分通情达理的样子,就连胡一刀都说,这只狐狸崽子,怕是真的要成精了,


搬过去自己的屋子之后,大约过了七八天光景,这天夜里,苗人凤遇到了一件十分离奇的事,


他睡的迷迷糊糊,忽然觉得有些不对,不由得睁开了眼睛,眼中所见,真是让他踏踏实实吃了一惊,呆愣愣的,根本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,


暖融融的被窝里头,毛茸茸,红彤彤的小狐狸不见了,在他身边躺着的,那样子看着他,搂着他,俯视着他的,是个看起来风清月朗的青年男子,看样子,年纪要比他略大一些,那面容,简直就是和胡一刀一般无二,正是此前在梦中,他曾经见过的那一位,


这样的姿势之下,自然而然消融了一些隔阂不亲近,也是自然而然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,


大约,也就只有苗人凤这样的人物,这样的性子,这样的场面之下,还能四平八稳问人家,“不知兄台尊姓大名,如何称呼?”


这问题把胡斐问住了,心思一动,想起来那时候才见面,苗人凤都是叫自己胡兄弟,当即说了一句,“免贵姓胡,”


他说出来的,心里想的,都是自家姓氏的那个胡字,苗人凤听了,心里想的却是那个狐狸的狐字,不由得暗暗觉得自己问了个根本不需得去问的为题,为了有所转圜,也就叫了人家一声狐兄弟,


胡斐听了,定定看着苗人凤,虽然不言不语,可是,那眼神就是让苗人凤觉得,这人似乎想要将自己的全部都印刻在眼里心里似的,好像一丝一毫都不想放过,


想到梦里头发生过的那些场面,苗人凤虽然有些拘谨,脸上也是有些热烫,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,“狐兄今日现身相见,可是有要紧的话,需得当面分说?”


胡斐看着苗人凤,心里想的是,要是真的什么都能拿出来说,那要说的话可就太多太多了,即便不能将以后的每件事都说的清清楚楚,他也还是有很多的话想说出来,是提点,也是劝告,更是忠言逆耳,


可惜,此时此刻,这样看着苗人凤,他忽然明白,当初那苗疆男子说过的代价,到底是什么,


有些事,眼下既然已经改变了,那就没有人知道,以后到底会怎么样,也没有人能够预料得到,往后到底会发生什么,生出什么样的变数,


即便如此,胡斐还是清楚的很,这样的日子,必定不会,也是不可能久长,


终有一日,他会从这个地方消失不见,往后也不会再出现在苗人凤面前,接下来,那些个漫长的日子,无数个朝朝暮暮,能够一直陪伴着苗人凤的,只有苗人凤自己,就算是自己那已经平安度厄的爹娘,也不会一直都在苗人凤身边,与他一起,


这样的念头从心底升起,胡斐忽然好生心疼,是心疼当下的苗人凤将要经历的分别,失去,不可复得,也是怜惜将来那个必定将要变成中年男子的苗人凤,不知道,这一次,到了那样的时候,还有没有人怜惜他,心疼他,懂得他,不离不弃,陪伴在他身边,


忽然之间,胡斐第一次生出了不那么笃定的心思,不知道这一段发生在自己和苗人凤之间的经历,到底是好是坏,对苗人凤来说,是成全,圆满,美好的回忆,还是只有失去的苦楚,无可奈何的惆怅,以及对命数的心灰意冷,


瞧出了人家眼中的深沉怜惜,也看出来人家对自己的心疼不舍,苗人凤让开了些地方,示意胡斐躺下来,“狐兄,有什么话,先躺下来暖和暖和再说,”


胡斐依着苗人凤的话躺下来,就躺在苗人凤身边,这张床,本来就只是给苗人凤一个人睡的,自然没有那么富裕的地方,胡斐索性侧身躺着,也好多给苗人凤留些伸展余地,


这样看着苗人凤,看出了苗人凤微微的羞赧,还有一些尽力掩饰的不自在,胡斐心思一动,故意把手臂放在了被子外面,


果不其然,就像他想的那样,他才这样做了,苗人凤就来给他盖被子,“入夜之后,屋子里有些冷,还是放在被子里面好些,”


胡斐凑过去,在被子里面,手臂横在苗人凤腰间,搂住了人,故意用气声言语,“怎么你还不知道,我这样的狐狸身子,从来也没那样怕冷,”


苗人凤侧头看来,想说既然如此为何还总是赖着他不放,转过头来之后,才知道两个人彼此挨得有多近,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,要退开一些,腰身已然给人家牢牢圈住了,


胡斐看着苗人凤,仔仔细细的看着他,存心试探,“又不是没这样过,怎么还这样紧张害羞?”

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立时让苗人凤垂下了眼帘,那有些无措的样子,真是我见犹怜,十分令人心动,


胡斐心里纵然还是有些疑惑不解,不知道这等事苗人凤为何接受的如此顺利,甚至不曾生出半点抗拒心思,到底还是禁不住这等美色当前,心思起伏之下,半是试探,半是蛊惑,就这样侧头亲上去,覆上了苗人凤的唇,


感受到了这等滋味,胡斐怀里的苗人凤,真是老实乖巧的可以,一点反抗不愿意的心思也无,几乎就是自然而然,伸开手臂,搂住胡斐,与他亲昵在了一起,


这等滋味使然,面对着这样百依百顺的苗人凤,胡斐心思立时乱了,本来的克制,隐忍,觉得不能如此,瞬间烟消云散,剩下的只有排山倒海的欲念丛生,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,


真到了那等紧要时刻,感受到了不大一样的滋味,苗人凤才回过神来,知道从前种种,并不曾真的发生,眼下才是彼此之间真真切切的第一次,眼睛立时红了,


那红艳艳的眼尾,湿漉漉的眼神,看的胡斐喉咙一紧,再也忍耐不来,


此时此刻,就算苗人凤反抗起来,不愿意,他也会想方设法,达成心愿,简直就是疯魔了一般的心思,只要不被苗人凤当场打死,就是即刻身死,他也要尝尝那等从未真切尝过的曼妙滋味,


俗话说的话,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,这等心思,说的便是当下的胡斐,


长夜漫漫,低微的,克制的声响渐渐生发出来,一开始还是那样好似不大好受的苦楚呻吟,后来渐渐透出几分旁的滋味,后来,那声音忽然微弱下去,好像只是一线游丝,再后来,过了些时候,那声音之中,复又带上了几分呜咽之气,似委屈苦楚,又好像是喜极而泣,根本就是无从一一分辨,


天明时分,胡斐撑着手臂,看着沉沉睡着的苗人凤,眼神扫过,瞧见了这白玉一般的妙人,身上显露出来的点点痕迹,心头顿时一热,恨不得把人搂在怀里,好生再来几回入骨欢愉,


担心损伤了苗人凤的身子骨,也是昨晚上委实有些失了分寸,胡斐到底还是没动作,只是在苗人凤脖颈之处闻了闻,湿漉漉的亲了亲,这才起身而去,赶着为苗人凤打点好所有,


一切准备就绪,刚好到了时辰,他复又变成了狐狸样子,照旧回去被窝里头,窝在苗人凤身边,踏踏实实闭上了眼,


苗人凤醒来,时辰略略晚了一些,因着昨晚上他与胡一刀一起,喝了一些酒,故而,今早上也没见有人过来叨扰,算是正好睡了一个安生觉,


坐起身来,要下床去,眼神扫过,瞧见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当,胸口腿上残留的痕迹,再看看身边那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小狐狸,苗人凤忽然有些不自在,只得移开了眼神,沉默不语,


这一日开始,白日之中,苗人凤再过去胡一刀那屋子的时候,小狐狸就不肯跟着去了,只是在屋子里头眯着眼睡觉,一副要冬眠的样子,惹得苗人凤有些担心,


可是,到了晚上,那位狐兄弟,总是如约而至,对他疼宠入骨,半点也不含糊,苗人凤于是想着,如今狐兄不再肯跟着过去那边,自然是因为,已经在他面前显露过本来样子,当然不想再给小娃娃翻来复去磋磨不已,


胡斐不肯再跟着过去,自然有他的道理,日子一天天过去,小娃娃正在逐渐长大,这世间,总不会真的有两个胡斐同时存在,不过就是此消彼长,维持着一种隐约的平衡罢了,


如今他已然感觉到,即便再去和苗人凤如何,也不会对自己产生半分助益,那种折损,失去,每时每刻都在发生,无非是在昭示,分别的日子,已经不再遥远,


这结果,早就在胡斐预料之中,故而也不是十分伤情难过,只是更为珍惜眼下拥有的日子,对他来说,有过这些日子,这辈子,就算即刻死去,也是已经可以无憾,


一开始,不大见到苗人凤带着小狐狸,胡一刀还觉得有点奇怪,后来也就习以为常,不再提及,满心里以为,那只狐狸早就已经跑了,不知所踪,


一个山野畜生,哪里能够一直在人身边转悠,之前之所以会出现,大约就是因为天气太冷,没得吃,为了求生罢了,


胡一刀不提起,苗人凤自然不会主动说到,这等事,实在不是可以随意拿出来言说,


如今,他那房子里头,已然偷偷摸摸养着一个狐狸精情郎,凡事都会用心帮他料理妥当,风月之事上头,更是十分稳妥体贴,简直就是没有任何一点让他不满意,


如此一来,苗人凤自然不着急下山去,天气渐渐变好,他与胡一刀又恢复了日间切磋比武的日子,不过就是晚间照旧在自己的屋子里头歇下,


有时候,苗人凤也会不去和胡一刀切磋,胡一刀只当他喜欢一个人呆着,其实则是因为,胡斐出门打猎去了,


雪山之上,吃食不是那么容易获得,如今还有一个苗人凤与胡一刀一家一起生活,胡斐想的周全,也是想尽力多为苗人凤做些事,故而有时候就会不声不响出门去,用了自己本来的样子,到处搜寻猎物,


胡斐每次回来,总是会带回来不少吃食,苗人凤都会悉数转交胡夫人,胡一刀让他不要客气,他只是一笑而过,并不言语,


天气终于转暖,山上渐渐又能听见流水淙淙,胡一刀夫妇要下山一趟,料理一些事,请苗人凤多留几天,帮着照看小娃娃,苗人凤也就同意了,


这阵子,大约是因为搜寻了不少猎物回来,胡斐已然觉察周围不大对劲,看脚印,像是有狼在附近转悠,也就生出了防范的心思,却也还是没想到,那些个野狼,会是那么的聪明,


胡一刀夫妇下山之前,已然与苗人凤说好了,就是三天功夫,三天之后,必定回转,胡斐也就以为,不会如何,哪知道,最后那天晚上,还是出事了,


他不知道那些野狼到底如何知晓,苗人凤已经落单,总之,狼群就是在这样的时候,找上门来了,


当时,苗人凤在胡一刀的屋子里头,最先察觉了不大对劲的,是狐狸样子的胡斐,他跳到窗户上,看见了那些恶狠狠的眼睛包围而来,当即知道大事不妙,


转头看了看之后,他当机立断,在屋子里头来来回回忙碌起来,把能烧起来的东西,都拉扯到火堆里头点着了,


这几日,胡斐身子已然十分不便,白日之中,就算是狐狸样子,也是有些昏沉软绵,入夜之后,尽力在苗人凤面前维持一惯的样子,已然消耗了他不少气力,想不到,这样的时候,居然遇到了这样的事,


苗人凤在胡一刀的屋子里头,看到点点火光之时,他那屋子里头,已然火势熊熊,他要起身出去,不放心小娃娃独自一个,也就把娃娃背在了背上,


才到门口,要出去,红彤彤的狐狸忽然扑了进来,一身残雪,还带着些泥泞,呲牙咧嘴的,复又把苗人凤赶了回去,


这么多日子下来,彼此之间,早就已经心有灵犀,苗人凤低头看去,瞧见了小狐狸那个炸毛的样子,当即知道外头出事了,


这功夫,小狐狸已然灭了烛火,还扯着苗人凤衣摆,让他远离窗子,苗人凤借着月光看去,也就看见了那些个在周围转悠的影子,显然是狼,


若是苗人凤自己,未必不能脱身,可是,当下,他背上还带着娃娃,瞧见小狐狸急切起来,一再撕扯他背上的布巾,苗人凤当即换了姿势,改成把娃娃搁在胸前护着,小狐狸才安生了些,


外头的狼惧怕燃着的房子,一直不敢靠近,后来终于朝着这边的房子而来,苗人凤看在眼里,觉得不能坐以待毙,当即握着剑冲了出去,


此情此景,胡斐看在眼里,不觉深重的,无可奈何一般,叹息了一声,这样的时候,若是据守,未必就会中计,被狼群合围狩猎,可是,去到屋子外头,那就是狼群的天下,如何还能脱身?


琢磨了一下,趁着苗人凤与狼群厮杀,狐狸样子的胡斐,先去周围看了看退路,想好了如何帮苗人凤脱身,这才站在月光之下,凝神聚气,变化成了人身样子,手里还握着一把,昔日用过的砍刀,


他知道自己必定不能支撑很多时候,不过,只要有那么一瞬间,足以让苗人凤带着娃娃平安脱身,也就够了,


心思上来,胡斐当即持刀冲杀而去,一上来,就给了狼群一个不小的下马威,一鼓作气,砍杀了四五头野狼,


月光之下,狼群合拢而来,胡斐护着苗人凤,渐渐退到了那处燃着的房子附近,


看准时机,胡斐一刀推出,震得狼群不得不退后闪避,


这个节骨眼上,胡斐忽然握住苗人凤手臂,如同当初那时候,在苗人凤的院子里头,切磋武功一般的场面,用了扎实气力,就这样把苗人凤丢了出去,喝了一声,“走,”


他把苗人凤丢过去的方向,对面就是另外一处山崖,苗人凤身姿轻灵,内力卓绝,借着他这番助力,自然可以平安去到对面,狼群则是只能望而却步,没得可能纵身越过那么宽的山谷,


那方位是胡斐之前看好算好的,正好就是斜下方,如此,这样的夜色之中,苗人凤为了稳住身形,为了娃娃的安危,也会让自己落下去,山高林密,去势消减散去,自然需得一段不小的距离,如此一来,也就更加得了安全庇佑,


苗人凤被胡斐丢出去的时候,曾经转头看来,显然不曾想到,胡斐会这样让自己突围而去,半点都没想过要和自己一起,


那一瞬间,眼见着两个人就此别过,苗人凤看来的眼神,简直就和最后那时候,关门之前,胡斐的样子,一模一样,


此生此世,千言万语,此时此刻,能够表现出来的,能够给对方知晓的,不过就是这样的一个眼神罢了,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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