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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斐凤】飞天狐狸 06

【斐凤】飞天狐狸 06


苗人凤的院子里头,亲眼所见,胡斐如何手持宝刀,利落杀敌,孙刚峰和吕小妹都惊讶极了,


虽然分开没多久,这两个还是觉得,胡斐的武功,好像精进了不少似的 ,


退敌之后,收拾齐整,说起话来,听闻胡斐来到之后,有跟苗人凤切磋武功,孙刚峰恍然大悟,


显然,能够得到苗大侠亲自指点,胡兄弟悟性又是这么高,就算是很短的时间,也可以长进不少,


闲谈之间,说到太极门中发生的那些事,不想苗人凤生出太多疑虑不解,胡斐话锋一转,说到了那些个朝廷之人身上,


他想的是,这一次,必定没有发生过商家堡之事,苗人凤应该不知道那个叫做陈禹的人,也不知道韦陀门中到底发生过什么,


果不其然,听孙刚峰言语,提到了掌门人大会,还提到了那位福康安福大人,苗人凤表示,届时会过去看看,若真是有人心怀不轨,打算将天下门派一网打尽,那便需得好生料理了去,


这本来不是孙刚峰和吕小妹来到此间的本意,不过,眼见着红花会的信被掉了包,之前又是确实遇到了这样的事,也就觉得,大约,这就是千臂如来赵半山信中所说,


要出门去办这等大事,自然不能带着兰儿一起,苗人凤想就势把兰儿托付给这两位,瞧见胡斐这么半天一直都是一言不发,神色沉郁,转头过去看着,还握住了胡斐手腕,“怎么了,在想什么?”


方才,胡斐心里想的是,这样的时候,那位福大人,多半已经从南兰那得知了兰儿这件事,一个不好,当时田归农做过的那等下三滥之事,就会重来一次,需得想个万全之法,把兰儿交给那等信得过,还有本事的人,好生照看,才能为苗人凤免除后顾之忧,


他心里考虑着人选,一时也就没说话,苗人凤看在眼里,以为他是因为福康安想到了南兰之事,心生不快,不想与自己说话,手上用了几分力气,紧紧握住胡斐手腕,复又问了一遍,“在想什么?”


手腕上的滋味,终于使得胡斐回过神来,心思一动,说与那两位,“掌门人大会之前,我与苗大侠,还有一件要紧事需得去办,太极门中虽然事情已经了结,大会之前,还是不能大意,免生周折,两位不如早些动身回返,”


瞧见胡斐还是不与自己说话,甚至不肯来看自己,苗人凤心中有些失落,也是有些无措,


他不善言辞,实在不知道该要如何解释分说这等事,只得沉默着,没做声,


说完这些,胡斐转头看向苗人凤,“苗大侠,虽然距离掌门人大会,还有些日子,既然还有事要办,不如早点动身,你以为如何?”


当下,苗人凤对胡斐,几乎就是言听计从,百依百顺,但凡胡斐有所主张,又是在旁人面前,他自然都会表示赞同,



胡斐又和那两位说了一阵子话,都是关于掌门人大会,还有江湖是非,然后才是旁的那些个闲话,


午饭之后,这两位准备动身,胡斐送客到院外,孙刚峰笑道,“胡兄弟,看来,苗大侠对你十分信任,也是颇为倚重,”


胡斐笑道,“我爹与苗大侠是结拜兄弟,亲如一家,苗大侠这样对我,就是看着我爹的情分,照顾自家子侄罢了,”


孙刚峰又和他说了几句话,遥遥向院子里头站着的苗人凤拱手告辞,这才带着吕小妹,转身而去,


胡斐站在那看着,心里头已经琢磨起来,若是眼下那个胡斐,届时也去往掌门人大会,自己该要如何是好,才能不生出那等匪夷所思场面,


思量了一阵子,他转身回去院子里头,因着心里有事,一时没注意去看苗人凤的神色,径直朝着后面而去,要去收拾整理出门所需,


才在马匹旁边站定,身后忽然传来苗人凤的声音,“方才,你说,我对你,只是照看自家子侄,”


胡斐转头看去,想了一下,好像确实是这样说的,哦了一声,不知道苗人凤为何重复自己的话,也就没做声,只是看着,


胡斐不说话,还是这么个看来的样子,苗人凤越发认定,他心中不快,


不知道该要如何才能让胡斐散了这番不快,思量之下,苗人凤只能伸开手臂,主动抱住了人,“不管想去做什么,我都会陪你一起,”


没头没脑,莫名其妙,苗人凤忽然这样,胡斐真是有些想不到,不过也还是伸开手臂,搂住了人,“我知道,我就是在想,还是把兰儿托付给我爹娘好些,最起码,不容易给人截胡,抢夺了去,到时候害你受制于人,”


苗人凤听了,低声言语,“还在念着南兰的事放不下?”


胡斐要说并非如此,忽然心思一动,起了坏心,故意说到,“南兰这人,还真是不大容易让人放下,”


他故意用了那样酸不溜就口气说话,“那时候,镇子上,你把兰儿抱走,还为人家伤心难过的掉眼泪,估摸着,这些年,你虽然把我放在心上,都还不曾为我好生哭过一回,”


苗人凤听了,放开了人,红了眼眶,看着胡斐,“那时候,你有去过镇上?”


胡斐吊儿郎当笑道,“狐狸嘛,自然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左右也不会被人注意,美色当前,心心念念,你看不见我,也是情理之中,”


苗人凤眼尾越发红了,“那时候,那只瘦骨嶙峋,眼看着就要活不成的小狐狸,果然是你,”


没想到苗人凤念着的是这件事,胡斐愣了愣,复又笑了起来,“那时候,是有点惨淡,”


想起当初滚到人家脚边的那个样子,那个姿势,他又有点笑不出来,赶紧转过身去,拍了拍马匹,顺便转移话题,“等我弄清楚我爹娘当下在哪,咱们就把兰儿送过去,然后再去料理掌门人大会这件事,”


要继续说话,已然被苗人凤拉住了手臂,胡斐转头看去,瞧见了苗人凤的神色,赶紧转过身来,小心翼翼,温柔怜惜,给人家擦眼角,“别哭啊,好端端的,怎么又哭了,我这不是没事嘛,好好的在这站着呢,”


苗人凤没说话,只是看着胡斐,那样子真是让胡斐心疼的不得了,索性又把人搂住了,柔声安抚,“没事,真没事,你看,我这不是好好的么,又没怎么样,”


话是这样说,可是,一想到当初那只小狐狸的样子,苗人凤还是很想哭,然后也就真的抱着胡斐掉了眼泪,


谁能想到,一别经年,再见面,差点擦肩而过,阴阳相隔,


苗人凤这样,胡斐真是好生心疼,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,三言两语就把人给欺负哭了,委实不大像样,哄了一阵子,还是不见好转,干脆捧着苗人凤的脸,低头亲了上去,


光天化日,朗朗青天,两个人之间,还是第一次这样,苗人凤虽然觉得不大适宜,不过当下是在自家院子,没有旁人,也不会妨害到了旁人,也就随着胡斐去了,


胡斐搂着人,先是站在原地亲了一阵子,心思上来,忍不住,把人裹挟着,带去屋檐下面,压在墙上,由着心思,翻来覆去,好生亲昵了一阵子,不安生的心思起来,还把苗人凤衣襟扯散了些,手掌溜进去,好一番恣意磋磨,


如此这般,苗人凤的眼泪自然早就收住了,变成了低低的,略带急促的喘息,微微低头的样子,


胡斐这般看过去,那张脸上,简直就是流光溢彩,委实令人爱不释手,很想就此生吞活剥,好好赏玩一番,


知道苗人凤脸皮薄,没得一下子接受到那种程度,也是不想在把人欺负的哭哭啼啼,胡斐把人圈在怀里,脖颈之处磨蹭起来,很快也就闹的苗人凤带了笑意,说着别闹,


等到苗人凤转头看来,胡斐又要亲上去,苗人凤侧开头,闪躲了去,胡斐立即嚷嚷起来,“我就知道,你才不是真的心疼我,”


无可奈何,苗人凤只得转过头来,老老实实,迎上了胡斐的唇,于是乎,骄阳之下,屋檐投下的阴影之中,胡斐搂着人,复又扎扎实实亲了好一阵子,


第二天上路,胡斐和苗人凤,一前一后,快马加鞭,轮流带着兰儿,一天的功夫,已然跑了不少的路,


晚间,到了胡一刀夫妇落脚的客栈之中,苗人凤要过去说话,给胡斐扯过去一旁,拦了下来,他四下看了看,指了指屋顶上,


眼见着,自己辛辛苦苦去到屋檐之上,苗人凤只需得纵身而起,一脚踩在墙壁上借力,就稳稳当当飞了上来,胡斐真是有些无语,“早知如此,何必让我这般费力?”


两个人去到胡一刀夫妇房间外头,胡斐四下看了看,让苗人凤在这把风,自己背着兰儿跳下去,去到房间里头,安置好了兰儿,写了一封信,摸出匕首,钉在床头,复又无声无息穿窗而出,回到了屋顶上,


过了一阵子,胡一刀夫妇回去房间之中,看见了床上的小娃娃,还有那张字条,都是一愣,


胡夫人把娃娃抱起来哄着,胡一刀已经去到门外,四下看着,


隔着些距离,胡斐坐在屋檐上,比比划划的,让亲爹看到了自己,


胡一刀看在眼里,当即做了个要打人的动作,胡斐把苗人凤拉扯过来,搂住肩头,把人往前带了带,比比划划的,指给亲爹看着,还比划了一下周围,


胡夫人跟着出来,看在眼里,立时明白了胡斐的意思,做手势,让胡斐只管安心离去,然后也就把胡一刀拉扯去了房间里头,


胡一刀不大明白怎么回事,要去把胡斐捉回来,好生教训一番,胡夫人啧了一声,“怎么你还没看明白,斐儿如此这般,那意思就是在说,兰儿送来咱们这,最好不要给旁人知道,免得那些人琢磨到兰儿身上来,到时候让苗贤弟投鼠忌器,好生为难,”


胡一刀恍然大悟,瞧着胡夫人怀里的小女娃,真是越看越喜欢,忍不住伸出大手,摸了摸女娃娃软软的头发,“女娃就是比小崽子招人喜欢,”


转念一想,他还是有点生气,“小崽子出去闯荡这么多年,还是没大没小的,这明明是苗贤弟的娃娃,小崽子方才怎么敢在字条上说,视如己出,亲生的一般,等他办完事回来,看我怎么收拾他,非得让他当面好生向苗贤弟道歉不可,”


胡夫人听了,复又啧了一声,“你这人,有时候就是糊涂的厉害,斐儿没大没小也就罢了,好歹当下只有咱们两个知道,到时候,你要真是为了这等事,教训斐儿,还让斐儿去给苗贤弟认错道歉,那不就是闹大了,让苗贤弟丢面子,尴尬的厉害?往后叔侄之间,还怎么相处?”


同样的,差不多的话,那边,夜色之中,胡斐也才与苗人凤分说,“那位福大人手下,眼线众多,兰儿送来这边的事,最好不要惊动,也不要声张,免生周折,”


苗人凤听了,深以为然,觉得胡斐真是思虑周详,如此一来,自然也就不会连累了大哥大嫂,让那些人纠缠叨扰人家夫妻两个,


没有了兰儿在身边,第二天上路,胡斐专门去买了一辆宽敞低调马车,把两匹马拴在后面,不紧不慢,四平八稳,真是一点都不赶时间,


苗人凤问他为何要买马车,而不是骑马过去,胡斐说的理所当然,“这一路过去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需得露宿荒山野岭,这个节气,有辆马车,晚间自然可以安生睡下,省了不少麻烦,”


苗人凤信以为真,也就没有再说什么,还觉得胡斐这样安排,确实十分便利,如此一来,不仅不再需得露宿荒山野岭,还省了来来回回收拾东西的麻烦,


后来,真到了那等需得在马车上过夜的时候,苗人凤才知道,这人根本就是早有预谋,而且还是预谋已久,


晚间,马车听在荒山野岭,周围生着火堆,一片静谧,除了噼噼啪啪的篝火声响,真是安静的可以,


这等时候,只需得把帘子放下,马车之中,就是自成一体的方寸之间,


虽然,两个人各自睡下,也不见得如何拥挤不适,不过,那样子纠缠在一起,立时就显得地方十分宽敞,举止之间,真是便宜又自在,一点春光都不会外泄出去,


狐兄弟这般贪婪急切,好像一时一刻都不想白白放过,苗人凤惊讶感念之余,也是怜惜心疼不已,


毕竟间隔了整整十八年的光阴,人生苦短,去日无多,在一起的时时刻刻,都弥足珍贵,也都应该好生度过,


瞧出来了苗人凤对自己毫无止境的纵容,胡斐撑着头看着人,把玩着人家的头发,低低言语,“你这人,有时候也实在太好性子了些,弄得我心里好生内疚,好像混账的厉害,只顾着自己快活,只会欺负人似的,”


苗人凤还有些微微的喘,转头看来,眼神湿润,“过了十八年,你对我,还能如此,对我来说,已然无憾,”


胡斐听了,盯着苗人凤的侧脸看着,到了嘴边的话,还是没能说出来,只是低头而去,不让苗人凤再说下去,


他心里已然有了几分预感,这才掌门人大会之后,怕是真的会永无再见之期,很想借着这一路过去的机会,劝得苗人凤想开,放下,以后好生过活,如今看来,委实有些不大容易做到,


心思上来,他低声说与苗人凤,“听说,福康安手底下,有些善用火器的,若是掌门人大会上有变故,你别管我,只管自行脱身,走的一个是一个,别让我拖累了你,”


苗人凤听了,湿漉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胡斐,语气哽咽,“是一起去的,就要一起离开,若是走不成,还是要在一处,”


胡斐要言语,看着苗人凤这样,忽然知道,他是给那次狼群的事伤了心,吓怕了,于是俯身把人抱住,“在一处在一处,自然是要在一处的,我如何能够舍得与你分开?”


如此这般,贪念又起,胡斐忍不住琢磨起来,若是在掌门人大会上,真的撞见了当下的那个自己,需得如何行事,才能不让自己被对方吞噬,到头来,又让苗人凤孤苦伶仃,伤情不已,


两个人不紧不慢,一路悠哉悠哉而去,赏花光景一般,一点都不赶着日子,


是志同道合,也是心心相印,对苗人凤来说,十八年之后,终于复又好生活了一回,心里头自然是快慰的,也是欢喜的,有狐兄弟在身边,几乎就是诸事顺遂,时时处处,都是锦上添花一般的滋味,


差不多日子,到了附近,胡斐思量之下,选了一处外围的,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落脚,就是担心,因着南兰的干系,福康安对苗人凤另有打算,


为何会有这等担心,他自己也说不清楚,就是一种隐约的感觉,还颇为强烈,故而也就干脆不去靠近那周围,不让苗人凤露面,夜间,自己只是在远处看着,留神着福大人的动向,白日之中则是扮作贩夫走卒,在那周围来去,留心注意,


过了大概四五天,这一日,好端端的,胡斐忽然觉得心口一痛,身上无力的厉害,低头看去,身形都虚幻了些,猜到几分其中的原委,立时找了个地方,躲藏起来,


没过多久,果然有人来到附近,听说话声音,就知道是当下的那个胡斐,看样子,还是和程灵素一起来的,躲藏在一旁的胡斐,不由得暗暗叫苦,觉得十分不妙,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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