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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斐凤】飞天狐狸 07

这个故事讲完了,第一次尝试隐藏结局和彩蛋并存,




【斐凤】飞天狐狸 07


第二天便是福康安筹措的掌门人大会,一早上起来,胡斐已然和苗人凤说好了,到时候,分头行事,一个去吸引福康安注意,另外一个则是要去破除火器的威胁,


按照胡斐安排,那个要去吸引福康安注意的,自然是苗人凤,同样,那个需得前去破除火器威胁的,就是他自己,


这等安排,自然是因为,苗人凤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天下第一,哪怕什么也不做,只是露面,已然足够引得那些人如履薄冰,虎视眈眈,正好便宜胡斐暗中行事,


这个道理,苗人凤也是知道的,他也明白,这样安排,就是最好的选择,更是自己当下需得担起来的天下大义,


不过,他还是十分担心胡斐,火器这种东西,可不是闹着玩的,


对此,胡斐自有妙算,多亏了从田归农那抢夺来的宝刀,有了这等神兵利器,自然可以事半功倍,节省不少力气,


出门之前,已然说好了,办完火器之事,胡斐就会赶过去,与苗人凤汇合,共进退,决不食言,


如此,两个人终于在客栈外头分手,各自行动,


苗人凤是大摇大摆,策马疾驰而去,为的就是让那些人知道,自己已经赶来,


胡斐则是便衣潜行,还是做了贩夫走卒样子,低头离去,根本就没有被人注意到,


苗人凤赶到掌门人大会,就那么大大方方走了进去,自带气势,那些个人转头看来,不论是江湖之人,还是朝廷人手,不觉都被镇住了,


这个时候,福康安已然到了,即便是他这样的朝廷气度,在苗人凤面前,也是不知不觉矮了一头,


如此,福康安看着苗人凤的眼神,果然有些不同,免不了动了心思,想要把这人招揽到身边,为自己驱使,


苗人凤入座之后,旁的都没在意,眼神扫过,专门看了看胡斐提到过的二妹,也就是药王谷传人,程灵素,


感觉到苗人凤看来的眼神,程灵素转过头来,也在看着苗人凤,


两个人互相看了一阵子,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,苗人凤忽然移开眼神,再也不肯分神旁顾,程灵素看在眼里,委实有点摸不着头脑,


大会上,那些人比比划划争斗起来的时候,苗人凤只是在一旁坐着,暗自思量,到底留给胡斐多少时候,才算足够,也是在想,不知道胡斐那边进展如何,得手了没有,


这等功夫,胡斐其实已经得手了,那些个火器,都被他毁了,进水的进水,砍断的砍断,不仅如此,那些会用火器的人,也都给他打昏在地,没得起身,


这样之后,胡斐就地开始收拾自己,先是从头到脚整理妥当,把那身贩夫走卒衣衫换了下来,变成了利落贵公子装扮,暂且借来装扮自己的,正是福康安的日常衣衫,


如此一来,收拾好了之后,整个人看起来还真是像模像样,十分不同,


末了,他专门在福康安的行头里头,选了一件轻薄拉风斗篷穿戴起来,这才拿好宝刀,朝着大会那边而去,


胡斐去到的时候,大会那边,已经动了手,先是苗人凤一脚踹飞了面前的桌子,然后也就变成了一团混战,


眼见着那些个弓箭手埋伏在屋檐上,就要把下头的人变成筛子,忽然之间,苗人凤心有所感,转身抬头看去,对面屋檐上,已然立着一个黑衣男子,


这男子从屋檐上跳下来的时候,已然拔刀出鞘,利落出招,一时之间 ,劲气暴烈,扫荡而去,立时将那些个弓箭手震飞了一大片,剩下那些,则是被刀气裹挟着,滴落下来,重重落在了地上,


这样的气度,一看就不是一般人,福康安挥了挥手,手下人迅速集结退后到他周围,


福康安站在那,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人,瞧出来这人身上穿着的衣衫有些眼熟,问了一句,“来者何人?”


胡斐从容站定,刀就扛在肩头,抬头看来,“你那个狗腿子,田归农,是我杀的,”


瞧见福康安盯着刀看,胡斐大大方方举了起来,让福康安能够看的清楚明白,“这就是田归农说过的那件好东西,可惜,如今在我手里,”


福康安神色淡淡,“这么说来,你就是胡斐,”


胡斐微微一笑,“不错,我就是胡斐,”


福康安沉郁了神色,给了手势,身边那些人复又冲了过去,胡斐看在眼里,持刀冲杀而去,还不忘扬声高喊,“冲出去,走得一个是一个,不要白白牺牲,”


苗人凤本来在另外一个方向厮杀,瞧见胡斐来到,显然是要牵制对方,让其他人可以走脱,当即纵身赶来,与他一起,


刀剑合璧,所向披靡,生生杀的无人可以近前,迫使福康安那些手下,不得不想向这边集结,算是为其他人赢得了脱身的契机,


此等场面,若是当下那个二愣子胡斐,未见得有章法可言,可惜这个是已经有所经历的胡斐,也是心思气度都更为沉稳练达的胡斐,也是宝刀在手的胡斐,


他本就不计一己生死,眼下又是打定主意要护的苗人凤平安离开 ,故而,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心思,看准时机,立时朝着福康安扑了过去,


福康安身边的侍卫看在眼里,冲上来拦阻,奈何宝刀实在厉害,也是胡斐气势如虹,根本就是无从阻拦,故而,还没能袁紫衣师徒拿住福康安,胡斐已经冲到身边,利落拿住了人,


经过了上次的场面,这一次,胡斐可不在乎那么多,拿住了福康安,宝刀立刻架在这人咽喉之处,微微用力,血色已经显露出来,


胡斐扬声言语,“哪个不怕连累福大人丧命此间,只管朝着这来,在下要是手上哆嗦一下,就不算混不吝的好汉,”


有些侍卫要靠拢过去,周铁鹪当即伸开手臂,把人拦住,“不得放肆,大人安危要紧,”


胡斐眼神扫过,眼见着有人躲在暗处,要放冷箭,当即出声言语,“那边那个,有种你就动手,犹犹豫豫,算什么本事,”


他说话之时,已然给了苗人凤眼神,苗人凤心领神会,一招使将出来,剑气暴烈,立时把那几个人都杀了,干脆利落,没有半点拖泥带水,


如此,那些个想要借机了断福康安的,也就不敢再去动手,


方才苗人凤出手之时,胡斐已然低声说与福康安,“我只是要脱身,不见得非要你的命垫背,如今你也瞧见了,想让你死在这的,大有人在,却不是我,该如何,你自己思量,”


福康安是个聪明人,也是最恨手底下有人吃里扒外,眼神扫过,周铁鹪看的分明,挡着身后人,不让那些人冲上去的时候,胡斐和苗人凤一起,已经裹挟着福康安,退到了大门之外,


门被苗人凤带上时候,周铁鹪立时给了格杀令,先把那些个吃里扒外的杀了个干净,这才带人追了上去,如此,胡斐等人,也就有了脱身的机会,


周铁鹪等人赶去的时候,夜色之中,胡斐等人已经裹挟着福康安,到了附近的码头,其他人都已经各自上船离开,


眼见着追兵来到,胡斐随手一丢,把福康安丢出去的同时,顺手又把苗人凤推了一把,使得苗人凤轻飘飘落在了船头,他自己则是提刀复又杀了回去,为诸人断后,


苗人凤看在眼里,叫了一声斐儿,纵身而起,回来接应胡斐,


胡斐转头之间,忽然心生警觉,大叫了一声小心,拼尽全力,纵身而起,生生扑上去,一掌拍在苗人凤肩头,把人挡了回去,自己身在半空,替他挡了一旁暗处埋伏着的火器偷袭,


坠落下去,跌入水中之前,胡斐拼尽最后一丝气力,把手中的宝刀投掷而去,扫荡了那些偷袭之人,勉强对苗人凤说了一句等我,


这一瞬间之后,他已然直通通落入水中,一转眼就不见了,


苗人凤被胡斐一掌挡了回去,不得不暂且落在船上,瞧见胡斐落入追中,血迹散开,不见踪影,二话不说,跟着跳进水里去了,


水流湍急,又是夜色弥漫,苗人凤跳下去之后,已然寻不到胡斐踪迹,从水里冒出头来看了看,四下都不见胡斐,复又沉了下去,


如此这般,三番两次,还是不见胡斐,苗人凤心头茫茫一片,已然有些不想活了,


一众人七手八脚,好些个手伸过来,硬是把苗人凤从水里拉了上去,


到了船上,苗人凤浑浑噩噩的,只是在船头坐着,衣衫湿透了也不在意,只是犹自出神,恼恨自己,那时候怎么就没能抓住胡斐,还给胡斐一掌拍去一旁,


到了附近上岸之处,大家陆陆续续上岸,找地方修整,苗人凤一直魂不守舍,好像已经魂飞天外,只是在水边站着,若非念着胡斐最后说出来的那两个字,真是不想再活下去,


这般时候,忽然有人喊叫起来,指指点点,比比划划,


苗人凤站在水边看去,终于瞧见了漂浮在不远处的胡斐,看样子,是被一些个横在一旁的树枝阻挡住了,因着是在那边,又是树影斑驳,这才不曾被人一眼瞧见,


苗人凤不管不顾,冲到水里,跋涉过去,一把抓住胡斐,紧紧搂住之后,凝神去看,发现胡斐已经陷入昏迷,肩头之处血色浓郁,显然是方才的火器之伤,


把人从水里抱上来,程灵素已经冲过来帮手,到了岸上明亮地方,赶紧去看胡斐如何,


看过之后,就算是程灵素,也是有些忐忑不安,声音听着有些颤抖,“苗大侠,胡大哥他,他真的不大好,之前中的毒都还没有散尽,如今又受了伤,还在水里浸泡过,”


苗人凤听了大吃一惊,“中毒,什么中毒?”


程灵素抬眼看来,“昨天,胡大哥撞见我师叔,也就是石万嗔,已然中了毒,没想到,今天,他为了这等大事,还是硬撑着赶了过来,”


苗人凤听了,越发惊诧不已,他记得清清楚楚,昨日回去之后,胡斐只是气血逆流,有些不适,怎么忽然变成了中毒?


心思一动,他赶紧低头去看胡斐的样子,瞧见了肩头真实不虚的伤口,一看就是火器造成的,心里头才安生了几分,知道就是方才的狐兄弟,没有差错,


送胡斐去程灵素落脚之处的过程中,苗人凤一直沉默不语,忐忑不安,紧紧握着胡斐手腕,


思来想去,他还是觉得,那时候扑上来,为自己挡了火器的,分明就是狐兄弟,那把宝刀,就是最好的证明,毕竟,从打这次出现,狐兄弟身边,一直带着那把抢回来的宝刀,从未离身,


可是,听了程灵素言语,他又不能那么笃定踏实了,隐约之间,已然觉察了那个了不得的问题,似乎,这段日子以来,有两个胡斐,各自行动,互不影响,从未当面撞见似的,


到了程灵素的地方,把人抬进去,搁在床榻上,没见到那地方躺着另外一个胡斐,苗人凤心里才安生了些,可是,看着程灵素一边掉眼泪一边为胡斐解毒治伤的样子,他又觉得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起,身子摇晃,不得已之下,只能跌坐一旁,沉默不语,


胡斐伤势沉重,一直昏沉不醒,得了消息,胡一刀夫妇星夜赶来,看见自家儿子这个一动不动,人事不省的样子,心里当然也是非常不好受,


饶是如此,看到那样一个坐在一旁,半死不活,形如槁木的苗人凤,再看看那个以泪洗面,一边哭一边给胡斐解毒治伤的程灵素,胡一刀和胡夫人,一人守着一个,一个陪着一个,都觉得,这两位,一看就是比自己难过苦痛多了,


这些个日子过去,苗人凤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原委,觉得确实是有两个胡斐,一个是狐兄弟,另外一个则是原本的胡斐,也就是什么都不曾经历的胡斐,


如今,最让他苦痛的是,如果醒过来的是大哥大嫂的胡斐,那就等同于狐兄弟已经不复存在,反过来,如果醒过来的是自己的狐兄弟,也就意味着,大哥大嫂的胡斐已经撒手人寰,不复留存,


这等无从选择的苦痛,真真无法言说,也是无从期待,他只能默然坐着,听从冥冥之中的天意,


胡夫人日日陪着程灵素,觉得这姑娘真是不错,对胡斐诚心诚意,人也聪明利落,再看看自己那一直躺着不动的儿子,不免有些感叹,忍不住嘀咕了一句,“臭小子,再不醒过来,媳妇都要哭坏了身子,”


这等话,胡斐不知道听没听见,反正一直无知无觉,只是躺着,


这天夜里,四下无人,只有苗人凤在胡斐身边不远处坐着,


坐着坐着,他缓缓起身走过来,坐在床边,伸手过去,摸索着,找到胡斐手腕,牢牢握住,喃喃自语,“当初说好了的,就是要在一处,你也亲口说过,要我等你,怎么又要留下我一个?”


心中苦痛难过,无法自持,他弯下身子,头落在手上,温热眼泪落下来,刚好落在胡斐手上,


一直无知无觉躺着的胡斐,忽然眼睑颤抖,手指动了动,苗人凤惊讶之下,抬头看去,胡斐已经慢慢睁开眼睛,醒了过来,


眼神对上,瞧见了苗人凤的样子,胡斐无声说着过来,苗人凤靠近了些,胡斐有气无力的,抬手给他擦眼泪,“怎么又哭了,仔细着眼睛,”


苗人凤又惊又喜,紧紧盯着胡斐看,瞧见胡斐要坐起来,连忙伸手过来,半扶半抱,


胡斐身上无力,勉强起身,下了床,站起来,却又支撑不住,复又跌坐下去,被苗人凤拉了一下,算是平缓坐倒在了床边的脚踏上头,


苗人凤在他面前蹲下,要扶他起来,胡斐微微摇头 ,复又摆摆手,低低言语,“没事,就是没劲,还有点头晕,”


他努力调整了一下坐着的姿态,为了舒服些,一条腿的膝盖,很自然的切入苗人凤双腿之间,苗人凤蹲在那,关切看着胡斐,两只手都落在了胡斐这条腿膝头之处,


胡斐看着苗人凤,缓了口气,先问苗人凤,自己到底躺了多久,听了回答之后,他带着笑意言语,“就是中了点毒,还受了些皮肉伤,冷水里泡了泡,没想到会耽搁这么多日子,”


这样子说话的,看起来不大像是方才的狐兄弟,苗人凤那颗心,不觉提了起来,却又说不得什么,也是不知道该要从何说起,


胡斐看在眼里,低低咳嗽了几声,眼神扫过,看见了两个人当下的姿势,笑了笑,示意苗人凤过来身边坐下,


等到苗人凤挪过来坐下,他顺势倚靠上去,带着笑意,低低言语,“还是这样好些,方才那样子,我真怕自己收不住力道,一下子顶上去,伤了你那要紧的地方,”


听到这等话,苗人凤终于可以确定,当下这个,就是狐兄弟无疑,忍不住紧紧握住了胡斐的手,


胡斐低低咳嗽了几声,嘀咕起来,“石万嗔那杀千刀的死了没有?你已经替我杀了吧?没下不去手吧?”


不见苗人凤回答,胡斐侧头看来,苗人凤这才实实在在说了出来,“当时太乱,没顾得上,后来还没腾出时间,去做个了断,”


胡斐吃了一惊,要说话,忽然听见有人过来,心念一动,觉察了是亲爹亲娘,当机立断,侧过身去,一把抱住苗人凤,嚎啕大哭起来,“吓死我了,苗叔叔,我一直醒不过来,就是因为梦见,掌门人大会那时候,你非得独自留下来断后,我怎么拉都拉不住,眼看着你中了火器,人就这样没了,真是吓死我了,我心里实在难受,后悔的不得了,一直琢磨,当时怎么就没拉住你呢,怎么就让你一个人去断后了呢,真是越想越难受,干脆就是不想活了,”


他说的情真意切,哭的鼻涕眼泪一大把,胡一刀夫妇进来,看见这场面,委实有些吃惊,听了胡斐的话,却又觉得理所当然,合情合理,干脆没过去言语,也没把人拉开,站在一旁看着,由着胡斐使劲哭了一阵子,一直哭到倒在苗人凤身上,累的直接睡了过去,


那日之后,不管胡斐如何对苗人凤死缠烂打,胡一刀夫妇都不觉得奇怪,


毕竟还是个少年人,又是受了惊吓,差点死过去,只要能活下来,就已经很好 ,至于这等后怕之下就是要黏着苗人凤,不错眼珠的看着,委实算不得什么,


胡斐醒了之后,不肯再让程灵素来照顾自己,说是男女有别,不好劳动,也不肯劳动亲娘,故而,这等事,也就着落在了苗人凤身上,


胡夫人怕苗人凤不情愿,从旁看了几次苗人凤给胡斐换药,瞧着他对胡斐百依百顺的样子,又觉得胡斐真是个混小子,一天到晚就知道欺负老实人,


大约这一次确实比较惨,胡斐恢复的很慢,好像整个身子都给石万嗔毒的不轻,胡一刀夫妇看着胡斐日日扶着苗人凤,辛辛苦苦,勉强自己走路起身的样子,委实心疼的厉害,


等到石万嗔找上门来,为难程灵素,都没轮到苗人凤出手,胡一刀一刀下去,直接把人砍成几段,散落各处,喂了野狗,


陪着胡斐养伤的过程中,苗人凤发现,狐兄弟对于胡斐的过往,一清二楚,如数家珍,在胡一刀夫妇面前,没有任何破绽,也没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,不觉有些迷惑不解,后来只能想着,既然不是寻常人,也就不能依据寻常人论断,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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