Vesper。。。

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斐凤】暗恋中

【斐凤】暗恋 中


这样问苗人凤之前,胡斐并不曾想到许多,


当下,这样问了苗人凤之后,苗人凤回答之前,胡斐已然盘算起来,有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,完成这件意想不到之事,


时间这方面,他粗略估计了一下,觉得应该还算充裕,


这地方是他选的,周围是个什么样,何处有人家,都是仔细看过的,


胡斐心里很清楚,程灵素带着兰儿,去到附近人家,求得吃食,照看好了兰儿,再回到这里,需要好一阵子时候,


才这样估量着,大约是天意如此,外头忽然变了天,出乎预料的下起了滂沱大雨,


这等时候,在附近那处人家家里,程灵素带着兰儿,正准备回返,忽然之间,天降大雨,也就体会到了,什么叫做下雨天留客,


她抱着兰儿,站在门口,忧心忡忡看着外头的雨幕,委实有些担心,胡斐到底能不能把苗人凤照看好,


那边,胡斐看了看外头忽然黑下来的天色,听了听那等磅礴的雨声,转头看着苗人凤,“苗大侠,看来,二妹和兰儿,需得耽搁一些时候,才能回来,”


他说这番话,并无他意,纯粹就是想让苗人凤放心,


可惜,此时此刻,苗人凤听在耳中,却变成了另外一重意思,觉得胡斐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,正好借着几个机会,完成这样一件无从启齿之事,


那么多时时刻刻,在那样不见天日的地方,苗人凤心里,唯一的一点念想,就是胡斐,还有自己与胡斐之间的点点滴滴,


此时此刻,已然见到了胡斐,还是胡斐把自己从那样的地方救了出来,苗人凤心里,自然是欢喜的,


可是,一想到,要胡斐来为自己做这样的事,自己又是当下这么一个狼狈不堪,残破不已脏污的身子,他又是极为不愿意的,


当下,若真是让胡斐为自己这样做了,从今往后,怕是再也没有任何见面的可能,更加谈不上其他,如此这般,自然不是苗人凤心中所求,


这念头升起来之后,苗人凤自然是抗拒的,他一只手紧紧抓住手旁的被子,借此抗拒身上的滋味,一只手则是尽力牢牢握住胡斐那只空着的手,为的就是不让胡斐有所动作,


苗人凤的抗拒,阻拦,胡斐都感觉到了,也都很明白,若是换过来,当下那个中了药的人是自己,需得苗人凤来为自己做那样的事,大约也会羞愤欲死,


忽然之间,灵光一闪,胡斐郑重言语,“江湖儿女,不拘小节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苗大侠,若是易地而处,当下遭遇这等事的是我,或者我爹,想来,你必定也会毫不犹豫去做,”


这句话听在耳中,听见胡斐忽然提到了胡大哥,苗人凤先是一愣,继而也就彻彻底底红了眼睛,


那等急切心思上来,他恳切言语,“胡兄弟,我与你爹,我与胡大哥,当年,当年那时候,确实,确实不曾,”


他想说当年两个人之间,不曾发生过那等无法言说之事,话到嘴边,又觉得,此时此刻说出来,欲盖弥彰,反倒显得不清不楚,此地无银三百两似的,


可是,若是不说出来,万一胡斐已然从天龙门听去了什么,真的起了疑心,或者信以为真,自己就是万死难赎,死了之后都没脸去见大哥大嫂,


两下里为难之中,身上的滋味愈发暴烈,似乎是在渴望好生得到安抚,又像是想要从苦楚之中得到解脱,哪怕是被痛打一番,鲜血淋漓,伤筋动骨,都好过这样生生折磨,


无从言说,也不知道需得如何言说之下,苗人凤眼中越发红了,还起了薄薄水雾,那等风中残烛,不禁磋磨,却又尽力苦苦忍耐,半点也不求人同情的样子,实在颇为令人心怜,


胡斐看在眼里,禁不住收拢手臂,把这楚楚可怜,又十分孤苦无助之人,拢在臂弯之中,让苗人凤倚靠着自己,节省几分力气,暂时得到一点宽慰,


事到如今,胡斐已然知道,就算自己执意救人,也不能直通通硬来,一个不好,苗人凤可能真的会咬舌自尽,自己可没有二妹那样的厉害本事,把一个垂死之人生生救回来,


心思一动,他开始闲谈一般,引着苗人凤说话,而且还是从苗人凤在马车上的说的那句话说起,


他拢着人,还拢了拢被子,随口问起,“苗大侠,那时候,马车上,你说害了孙前辈,不知道这话从何说起?”


提起这件事,苗人凤自然有些愧疚,于是也就说了孙刚峰被天龙门那些人杀了的事,


胡斐是真的不大明白其中的原委,也就顺势追问了下去,想知道田归农为何如此这般,就是为了帮南兰把娃娃抢回去么,


这等时候,能够说话分心,对苗人凤来说,自然是好的,正好可以掩饰过去身上的诸般滋味,也是可以有所克制,自然而然,顺着胡斐的话头说了下去,告诉胡斐,田归农把兰儿抢夺了去,目的还是在于要挟自己,


胡斐越发不解,“苗大侠,你说孙前辈出事,是因为兰儿,又说田归农拿住兰儿,是为了要挟你,却不知,孙前辈出事的时候,你在哪里,既然知道田归农就是要你投鼠忌器,你为何不曾想法子反制,反而乖乖去到天龙门,让自己被田归农拿住?”


如此这般,绕来绕去,自然说到了那把神兵利器,也就是南兰她爹当初弄来的那把厉害东西,


这东西,胡斐是听说过也看见过的,听苗人凤说了原委,才知道这把刀真正的来历,


担心胡斐年纪轻,冒失冲动,苗人凤没有告诉胡斐,大哥大嫂已经尸骨无存,只说那把刀被田归农挖出来,得了去,


胡斐听了,恍然大悟,“这么说,你是因为去雪山上,拜祭我爹娘,才发现刀被挖出来,不见了,”


这等时候,胡斐自然而然,将苗人凤放下,让他暂且依靠着坐在那,自己过去那边,准备了温水,还有崭新的,洁净的白布,撕开变成一小块一小块,拿过来这边,坐在一旁,开始为苗人凤清洗打理身子骨,


他想的仔细周全,把提前备下的贴身衣衫,也都拿了过来,就放在一旁,


这样看来,还真就是,从里到外,从头到脚,地地道道的清洗,整理,更换衣衫,


帕子吃饱了温水,轻柔拧干,还带着几分润泽水汽,胡斐拿在手里,从脸上开始,为苗人凤逐一情节料理起来,


他手上这样忙活着,嘴里也没停下说话,自然而然,打听起来,苗人凤何时托付兰儿,何时离开家,路上走了多少时候,如何去到的爹娘埋骨之处,下山之后,多少时候去到天龙门中,何时被拿住,之后又是挨了多少日子,吃了多少苦头,


苗人凤一向木讷寡言,眼下又是这般不好受时候,本来不大能够说话,不过,但凡胡斐问他,他必定一五一十回答,也是胡斐手上动作起来,轻柔和缓,不知不觉之间,已然让苗人凤放松了心思,


脖颈,肩头,胸口,腰腹,上半身都打理完,胡斐放下帕子,擦干手,顺手拿起一旁预备好的衣衫,倾身过去,给苗人凤换上,还帮他系上了几颗口子,算是暂且大致穿好,


接下来自然是下半身,胡斐不急不躁,从膝盖之处开始,逐一向下,小腿,脚踝,脚掌,脚趾,都料理妥当,放下帕子,去到一旁火上,将一直放在那料理着的东西拿了过来,鼓鼓囊囊的四包,膝头上各自放了一包,另外两包则是给苗人凤放在身后腰间垫着,


瞧见苗人凤看过来,胡斐笑道,“这里头装的是盐,二妹说很管用,那地方潮湿阴冷,这个时候敷一敷,可以尽早拔除身子骨里头积聚的寒气,”


热力传来,减轻了一些苦楚,瞧着这样为自己忙忙碌碌的胡斐,苗人凤心中感慨万千,眼中又起了几分雾气,


这些个都料理完,胡斐借着换水换帕子的当口,瞄了一眼身后的苗人凤,觉得时机已然差不多,下定心思,就算日后为了这件事老死不相往来,也需得先帮这人料理妥当,可不能让一代大侠,果然折损在了这等东西上头,


裤子卷起来,堆在腿根之处,胡斐手里拿着温热帕子,开始为苗人凤擦拭大腿上的肌肤,


为了不让苗人凤起疑,他事先与苗人凤说了,需得疏通经脉,故而需得多用上几分气力,让苗人凤暂且忍一忍,


本来,这等触碰大腿的事,委实有些暧昧,不过,胡斐这样说了之后,也就光明正大的不得了,根本没得什么好去思量琢磨,


苗人凤躺在枕头上,感受到了大腿上传来的,缓和而又坚定推进的力度,略路有些疼痛的滋味里头,自然而然,带出了几分隐秘舒爽滋味,不觉略略急促了几分呼吸,虽然想要尽力压制,还是已然有些克制不来,很想胡斐的手,再往上走一走才好,


几次来回,瞧着苗人凤已然有些隐忍不来,胡斐故意在这样的时候停下,转过身去,换了一盆洁净温水,还更换了帕子,


崭新的,若软的,洁白的小块布巾,落入清澈温水之中,渐渐浸润饱满,看来十分招人喜欢,


胡斐看了看水中的帕子,并不着急拿起来,转过身来,似乎只是要料理衣衫似的,忽然之间,迅疾出手,一只手牢牢卡住苗人凤一侧胯骨,另一只手则是利落动作起来,轻而易举,撕扯开了衣衫,使得苗人凤身上,那等不可言说的地方,终于显露出来,


这样之后,他气定神闲,微微侧身,将身后的帕子摸了过来,并不曾拧干水分,就这样湿漉漉的,甚至是滴滴答答的滴着水,盖在了那上面,



。。。。。。



胡斐觉得,这等事,便是果然被下了厉害的药,只要得了纾解,自然就会逐渐消退,就是个时间问题,


他随手把帕子拿起来,仍去一旁,换了一块新的,为苗人凤清洗整理妥当,又为苗人凤更换了裤子,盖好被子之后,并不言语,站起身来,把方才所有用过的布巾,都扔去火里烧了,复又准备了一些新的在一旁,其他也都整理妥当,这才过去看望苗人凤,


走到旁边,眼看着苗人凤才得了畅快滋味,整个人不仅没有得到多少缓解,反而难受的恨不得缩成一团,胡斐吃了一惊,赶紧落坐一旁,俯身去看苗人凤的样子,“苗大侠,怎么了,哪里不适?”


他说了几次,苗人凤只是不做声,整个人似乎是要蜷缩起来,却又没有力气做到,看来十分苦楚心酸,


胡斐看在眼里,当即把人扶了起来,抱在怀里,轻柔顺着背脊,让苗人凤的头窝在自己颈侧,温声言语,“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,说出来,告诉我,我来想办法,”


此时此刻,苗人凤已然无法言语,根本就是说不出话来,


身上那股子浓郁暴烈滋味使然,当下,他唯一想做的,就是紧紧依附在胡斐怀里,随便他如何恣意磋磨自己,


他极力的抗拒着,控制着,隐忍克制着,终究还是忍耐不住,颤抖着抬起手来,虚虚攥住了胡斐一点衣襟,


时冷时热的身子,如火如冰,他只能缩在胡斐怀里,咬牙忍着,不去发出声音,免得自己忍耐不来,哀声恳求胡斐,


这样抱着人,感觉到了苗人凤的苦楚不适,迷惑不解之下,胡斐忍不住思量起来,石万嗔那个老不死的,给苗人凤用这种东西,到底用意何在,


一般来说,男子中了这等玩意,自然是要去找女子解决,可是,看石万嗔那意思,总不会真的体贴到把南兰叫去,给苗人凤消解药性,既然如此,还不惜血本,下了这么多的好料,到底目的何在?


他一再顺着苗人凤的背脊,感觉到了苗人凤无言的依赖,也就敞开怀抱,把人抱紧了些,这样一来,苗人凤的头,便是在他颈侧,紧紧的挨着,


这样的姿势之下,当苗人凤的唇,无意之间,擦过胡斐颈侧,当他听见苗人凤近似呓语一般,低低叫了一声斐儿,那样饱含欲念的,低哑的,近似气声,还有些哽咽无助的声音,仿若忽然冒出来的猫尾巴,在胡斐心头上撩拨蛊惑了一下,却又消失不见,引得胡斐生出了不折不扣的反应,


如此这般,仿若灵光一闪,胡斐想起来在佛山那时候,听到过的一番传言,说的正是男子与男子之间,


那时候,他听说的是,年纪小的那一方,一开始明明是被迫,被非礼欺辱,后来却又沉迷其中,无从自拔,甚至情根深种,被抛弃之后更是了断了自己,以死明志,就是为了让对方知道,自己确实就是心甘情愿,无怨无悔,


这时候,胡斐忽然明白了石万嗔和田归农的恶毒打算,原来是做了这般筹谋,所以才会在苗人凤身上用了那么多厉害东西,


试想,苗人凤这样的人,这样的性子,这样的脾气,若真是生生被欺辱折磨了去,后来还发现自己已然沉迷其中,不得不去过那样的日子,必定生不如死,恨不得就此死去才好,到时候那两位只需得大肆宣扬一番,自然就会让苗人凤身败名裂,


想通了这些,胡斐真是陷入了万难之境,方才那样,还可以勉强说是救人一命,不得已而为之,眼下这般,实在是没得旁的借口可用,


这种事,对他来说,生平之中,从未有过,且不说做了之后,能不能让苗人凤顺过来心思,不以之为耻,不觉得自己被轻贱折辱,便是他自己,也是有一重极为艰难的关口,需得好生度过,


思虑之下,他忽然问苗人凤,“石万嗔对你出手,还算情有可原,田归农如此对你,就是因为南兰这件事么?”


心思恍惚之下,苗人凤断断续续,说了其中的原委,胡斐听了,默然了好一阵子,


事到如今,他终于知道,原来,当年爹娘出事,就是田归农,石万嗔,阎基,三个人的筹谋,爹娘虽然不曾真的死在苗人凤手里,苗人凤也不能说全然就是没有半分干系,


这般沉吟之中,脖颈之处,忽然感觉到了热烫湿意,胡斐微微低头看去,原来是苗人凤在哭,一边哭还在一边说着,是自己害了大哥大嫂,若不是因为那把刀,若不是因为南兰这件事,便不会害的大哥大嫂尸骨无存,


尸骨无存几个字听在耳中,胡斐身子都颤了颤,那股子暴烈心思起来,很不得当下就去劈了田归农,


这一瞬间的滋味过去,看看怀里这样子的苗人凤,想想这人去天龙门,既不是因为那把刀,也不是为了自己襁褓中的女儿,而是为了爹娘坟墓被毁,心中复又生出来了一些旁的滋味,


他问自己,自己这十八年来固然过的不好,苗人凤这十八年来就能算是过的好么,


他又问自己,自己与田归农,固然由着明晃晃的血海深仇,十八年都不曾发现,苗人凤与田归农,十八年称兄道弟,对那等事毫不知情,还把自己的妻女托付给人家,使得自己落得这般境地,比之自己,是不是更为凄楚黯淡?


他怀抱着苗人凤,轻轻在苗人凤肩头背脊上轻柔拍着,回想起来,这人如何从大火中抢出来爹娘的牌位,又是如何在自己面前扔下了剑,一心求死,再想想这人当下经历的这些,以及对自己莫大的信任依赖,思来想去,终是做了决断,


从小没有爹娘教养,跟着四叔四海为家,到处飘零,各式各样的事,胡斐见过不少,到了这般年纪,已然形成了一套自己为人处世的规矩,那便是大丈夫顶天立地,行事为人,需得上不愧天地,下对的起自己的良心,如此而已,


思虑之下,他琢磨了一下,把二妹给自己的,让他平日里拿来擦手去疤痕的东西,从腰间翻了出来,暂且拿来救急,


筹谋已定,胡斐由衷对苗人凤说了一声得罪,“苗大侠,事已至此,我终究不能对你置之不理,我知道,今日此番,对你来说,委实过于艰难了些,不如这样,这件事之后,你我之间,就算两清,你不需得再为当年我爹娘的事自苦,我也不会再去念着,你在这件事里头的无可奈何,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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