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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砚兰】香如故 07

给之前写的《香如故》补了个结尾,明后天会在合集中调整顺序,放在合适位置




【砚兰】香如故 07


厨房外头,看着张屏那投入而又专注的样子,旭东暗暗叹了口气,知道这种事劝不得,也是没得相劝,摇摇头,干脆转身走开,不去看这痴傻后生的直楞样子,


跟着自家大人这么多年,即便只是从旁看着,旭东也知道,自家大人心里,只有一个王大人,也是只能装得下一个王大人,再无其他,


夜风萧煞,冷雨绵绵,旭东站在廊下,暗暗庆幸,这样的夜晚,这样的时候,总是会有一个王大人,陪在自家大人身边,


寝室里头,兰珏依附在王砚怀里,白皙润泽的身子骨,已然染上了几分情动之后的胭脂红晕,看的王砚心驰神往,恨不得狠狠把这人牢牢种在自己身上才好,省的一日日的,从早到晚,总是给这样那样的人觊觎,


打从街头识得兰珏,这些年下来,明里暗里,对兰珏蠢蠢欲动,心怀不轨的人,不知道有过多少,给王砚各式各样敲打过的就有不少,其他那些不曾公开显露出来的,更是不计其数,


这些年下来,若非王砚那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头太过响亮,若非王砚的身家背景太过无可匹敌,大约,还真是护不住这样一个人人惦记的兰珏,


这些事,王砚从未与兰珏提及,他自己觉得,既然已经和兰珏走的这样近,变成了这样的关系,无论如何,都是份内当为,既然是份内当为,那便不该在兰珏面前提及,让兰珏本就风雨飘摇的心思,更加晦暗沉重,


那些年,人前,兰珏总是一副不卑不亢,阳春白雪,高妙绝伦之姿,即便顶着罪人之子的身份,也不曾真的被那个看轻了去,甚至有些不在乎那等身份的,想要招兰珏为婿,就是看中了他那番无以伦比的姿容气度,


谁也不知道,人后,独处之时,兰珏会是什么样的起伏心思,更加想不到,他这样从来都是处变不惊的人,也会有借酒消愁愁更愁的时候,


王砚见过兰珏闷头喝酒的时候,不止一次,后来干脆就是陪着这人一起喝,每次都是不声不响把这人的酒分去大半,为的就是让这人少喝点,


每次每次,看到这人醉酒伤身,胃痛不已的样子,他总是十分难过,满心怜惜不舍,


此时此刻,抱着满面红晕,一身晶莹薄汗的兰珏,王砚忍不住在他极为怕痒的脖颈之处来来回回,惹得这人发出了近似濒死一般的呻吟之声,


有些克制不来的恐惧,还有些使人沉溺其中的欢愉,两下交织在一起,变成了让人欲罢不能的刺激滋味,每次每次,总是会让兰珏无从抗拒,


只有王砚知道,当下这个,带着几分癫狂,透着几分恣意,自然而然随心所欲的,才是本真的那个兰珏,


那个看起来温文尔雅,斯文雍容,进退得宜的礼部侍郎兰珏,只是一道呈现在镜子里头的影响,不管何时何地去看,总是那样沉稳练达,真实的,原本的兰珏,总是躲藏在影子背后的暗处,眼神淡漠,心头萧索,默默观望,用心思量,


打从一开始,王砚喜欢的,中意的,便是兰珏的全部,无论哪个样子的兰珏,都是他真心实意喜爱的,也都是他下定了决心要去呵护维护的,


无论是斯文儒雅的兰珏,还是深沉狠戾,满心筹谋的兰珏,都是他搁在心尖尖上的宝贝,一丝一毫也舍不得伤着冷着,彼此之间,从来如此,哪怕是从一开始,床笫之间,他对兰珏,便是这般呵护回护心思,


那时候,他最担心的,便是因为这等床笫之事,使得兰珏看轻自身,觉得他不过就是仗着身份习惯,轻薄调戏,不以为意,


后来,日子一天天过去,面对床笫之间越来越大大方方,甚至逐渐显露妖娆妩媚的兰珏,王砚着实有些担心,总觉得这人心里似乎有些天大的委屈苦楚,只是不肯在自己面前说出来,


终于,有那么一天晚上,两个人照旧同床共枕,大约是瞧出来王砚一直都是这样那样的爱抚亲昵,却又就是不肯落在实处,兰珏面不改色,从容不迫,问了一个问题,“听说,京城之中,不少擅长这方面的行家里手,各式各样机巧之物,不可尽数,可要我去寻些有意思的来,增添几分风雅情趣?”


王砚听了,先是一愣,吃惊之余,心头涌起的,只有铺天盖地的怜惜不舍,


他抬眼去看兰珏的脸,就着当下这样的姿势,从背后搂抱上去,贴住了兰珏那白玉一般的身子骨,附耳低语,“佩之,你我之间,无需如此,对我来说,你就是举世无双的珍宝,珍之重之尚且来不及,如何能够那样轻薄怠慢?”


兰珏擒着笑意,微微侧头看来,似乎是要打趣一番,对上王砚那泛红的眼眶,瞧见了这人脸上显露的伤情苦楚,他先是一愣,继而也就转过头去,回避了王砚的目光,“我就是顺口一说,既然墨闻不喜欢,那便作罢,”


王砚伸手过去,温柔而又坚决,轻柔而又妥帖,将兰珏的脸转过来一些,用心看着,“佩之,我对你,一辈子的承诺,但求与你携手白头,不是一朝一夕的风月贪欢,”


那时候的兰珏,虽然心怀赤诚,到底还是已经被京城之中各式各样的冷漠肮脏冷了情,愤懑怨怼之下,一度以为,朝野之上,寻不到半个站在自己这边的人,这时候,听了王砚这番话,看着这人看着自己的这双眼睛,忽然明白了那句话蕴含的深意,


满目山河空念远,落花风雨更伤春,不如怜取眼前人,过去已经不可改变,日后还是一团混沌,唯有当下,当下的此时此刻,才是可以掌控和拥有的全部,


一念升起,豁然开朗,也是有些感慨唏嘘,兰珏终于放下了心头的清冷寂寥,闭上眼,耳鬓厮磨之中,真真正正,向着兰珏敞开了全部心思,


那一夜,两个人之间,没有惯常的情动如水,只是说了不少的话,几乎聊了一个通宵,却又真真切切的两心相系,情投意合,密不可分,


第二天开始,无论兰珏在旁人面前是个什么样子,王砚眼中所见,只有一个原原本本的兰珏,兰珏心里的苦痛,无奈,凄凉,愤懑,寂寥,落寞,他都明白,甘愿捧出一番火热赤诚心思,不计得失,珍惜爱护,无怨无悔,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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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屏给兰珏做的夜宵,只能变成了早饭,后来又变成了午饭,只因差不多正午时分,兰珏才姗姗现身,神色之间,还是有些秋乏之色,


那些个吃食摆上来,兰珏不过就是看了看,显然不大有胃口,王砚坐在一旁,看在眼里,拿起勺子,舀了吃食,送到兰珏嘴边,盛情难却,兰珏这才勉强每样都尝了尝,


王砚说这些个都是张屏的赤诚心意,不好浪费,兰珏当即做了个手势,请他帮着好生料理,王砚没客气,风卷残云一般,吃了个干干净净,末了还问张屏,愿不愿意得闲的时候去他府里,做半个后灶厨子,也好赚些踏踏实实手艺钱,


瞧见王砚把自己给兰大人做的吃食都给吃了,张屏已然有些生气,还有些伤心,这时候,听见王砚这样问自己,气不打一处来,干脆不言语,向兰珏行礼之后,转身就走,一看就是气鼓鼓的,


兰珏坐在那,看着张屏离去的背影,低低叹了口气,“这人真是一根筋的厉害,你不过这般问了他一句,他就这样,还好这样问话的人是你,若是旁人,如此这般,除了给自己惹祸,甚至伤筋动骨,还能如何?”


王砚笑道,“当年那时候,你也和张屏差不多,不信你去打听打听,这些年下来,在我面前那样直楞的,也就只有你一个,”


兰珏说自己当年可没有这般直楞,王砚笑道,“说到伤筋动骨,我还想问你呢,觉得如何,可还觉得哪里不适?”


兰珏脸上一热,故意认真回答,“是有些不大舒服,”


王砚听了,当即端肃了面容,“当真不大舒服?那我可得去找卖给我东西的那个人好好算算这笔账,当初说的那么厉害,若真是害的你身子不适,便是讨打,”


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,这人居然当了真,还要为了这等事去找人家算账,真是让他没法活了,兰珏只得伸手过去,落在王砚膝头,意思就是让这人稍安勿躁,


闲谈之间,说起来听来的那些个传闻,兰珏问王砚,这阵子,到底为了什么缘故,又把太尉大人气着了,王砚不以为意的笑,“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那日老爷子旧事重提,又说到了给我娶妻,我不耐烦起来,直接告诉老头子,我就是不中意女子,什么人也不想要,”


兰珏一愣,随即忍不住笑了起来,“太尉大人听了,怕是又追了你好些时候吧?”


王砚拍了拍兰珏大腿,“有时候我真觉得,合着你才该是我家老头的亲生儿子,每次说起老头子,你都是了如指掌,分毫不差,”


兰珏笑道,“这么说,你真的被太尉大人追的不轻?”


王砚叹了口气,“你是没瞧见那个场面,你要是看见了,必定会怀疑,我老头今年到底是个什么年纪,一把老骨头,怎么还能做的出来这样没轻没重的事,”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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