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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叠凤】斜光到晓穿朱户 00

叠风之斜光到晓穿朱户 00


凤九第一次见到叠风,是在夜华继任天族太子的仪式上,


天族太子继任,是四海八荒之内的大事,各路仙家都会到场见证,借此表示对太子人选的赞同和支持,青丘自然也会有人前往,


那时候,姑姑不知去向,这等事劳动姑姑大驾也不大合适,小叔则是根本懒得掺和这些事,最后还是折颜决定,让凤九走一趟,去看看,算是全了九重天和青丘的面子,如此而已,


凤九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去的九重天,去的时候,衣衫都没想着换过,


折颜说了,就是去看看,转一圈,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,早去早回,别在外头转悠,白白耽搁时间,还等着她回去桃林做饭,


九重天上,凤九因为身份尊贵,一直站在很前面的位置,眼见着那一身黑黢黢的天族太子走过来,还真是像折颜说的,一准没什么好看,她也不过就是好奇之下大概看了一眼夜华,随即也就兴致缺缺,移开了目光,只想早点回去桃林,


好不容易挨到可以立场,临走之前,眼神扫过,看见那位天族太子和一个青衣男子说话,因着那男子身上的青碧色衣衫,酷似姑姑日常中意的颜色,也就多看了几眼,


向那些仙侍宫娥打听起来,凤九才知道,那一身青碧色衣衫的男子,就是大名鼎鼎的西海二皇子叠风,


听到这个名字,凤九玩味一般默默念了几遍,觉得还挺好听的,


知道人家是姑姑的亲大师兄,玩笑不得,也是接近不得,心里却又对人家好奇的厉害,她站在一旁,默默瞧着那边一阵子,足足等到那两位说完了话,各自走开,看到了叠风正脸,她才转身而去,


如此,凤九也就记住了叠风那张刀削斧凿的俊朗面容,当时也不过就是嘀咕了一句,还算是有些好看,


从小跟着小叔姑姑长大,尤其是小叔,日日看着小叔那张脸,还有折颜,还有姑姑,凤九眼中,能够算得上好看的人,着实不多,叠风嘛,看在他是姑姑亲大师兄的面子上,姑且算作一个好了,


那时候,叠风对凤九来说,不过就是一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寻常男子,再无其他,回到桃林,凤九忙着赶着给那两位做饭,转头也就把叠风这个人忘在了脑后,


那日之后,发生了不少的事,她出去游逛了好些日子,再回来,姑姑已经回到狐狸洞中,并不曾说过之前去了哪里,只是说遭逢变故,眼睛不大好,见不得强光,


凤九对此很是诧异,从小到大,从来不曾见过姑姑什么时候眼睛不好,若真是胎里带来的毛病,如何当下才会显现出来,为何之前一点征兆也无?


过了些日子,偶然之间,在桃林之中听见折颜和小叔说话,凤九才知道,姑姑口中,轻描淡写的变故,便是独自去到若水河畔,依着战神当初的嘱托,封印了想要破钟而出的擎苍,这才使得眼睛变得这般不好,


那天晚上,夜色之中,凤九偷偷摸摸去到炎华洞口,躲在那张望了一阵子,没瞧见里头躺着那位有起来走动的意思,不觉有些叹息,


四下无人,姑姑正在桃林之中喝酒,凤九选了个中意的地方,坐在炎华洞口,自言自语,嘀嘀咕咕说话,“我其实也知道,你是姑姑的师父,对姑姑来说,师门大如天,师父的吩咐更是半点也不能为违逆,不过,你都已经在这炎华洞里躺了这么多年,真的一点都不想起来活动活动筋骨么,都说你是厉害了得的战神,一日日的,就这么躺着,你这心里头,怕是也有些不大舒服吧,”


她回头看看炎华洞里头,云雾缭绕,寒气逼人,她都已经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,里头躺着的那位,还是不动如山,没有半点要起身的意思,


凤九看在眼里,越发有些叹息,“折颜说,从前那些日子,姑姑在昆仑墟的时候,你对姑姑挺好的,所以我一直不大明白,当初那时候,你能对姑姑这样的好,后来怎么舍得,让姑姑这样守着你,日日剜心取血,足足七万多年,没有一日不让姑姑心口疼痛,你若是真的对姑姑好,就该早点起来,活动活动,再这么躺下去,姑姑可就真的成了地地道道的老神仙,”


夜色苍茫,星光闪烁,一身红衣的小女子,独自一个,坐在炎华洞口,絮絮叨叨,说了不少的话,足足说到月上中天,才回去睡下,


从这一天开始,每逢姑姑在狐狸洞中醉的不轻,或者去了桃林喝酒,凤九就会去到炎华洞口,絮絮叨叨,和里头躺着的人说话,若是哪天确定不会给姑姑抓到,她还会偷偷摸摸,鬼鬼祟祟溜进去,远远瞧一瞧那躺着的人,


担心所有冲撞,或者给姑姑发现痕迹,每次这样,她都是蹑手蹑脚进去,蹑手蹑脚离开,脚印都能对得上,出来之后,也总是会想着抹去痕迹,


有一天,青丘忽然变了天气,早上还是晴空万里,日风和暖,中午已然变得狂风大作,波浪滔天,姑姑喝醉了,一直沉沉睡着,凤九一个人,站在狐狸洞口,吃着瓜子,看着外头,


看着看着,忽然瞧见了纷纷扬扬的雪花,凤九愣了愣,想起姑姑之前吩咐过,要好生照看炎华洞中躺着的那个,她张望了一圈,没见到迷谷在那,怕来不及,只得自己去办,


她回到狐狸洞中,去到姑姑的寝室,趁着姑姑还在睡着,从姑姑的床上,偷走了一床被子,又拿了一床旁的出来,给姑姑盖好,然后也就抱着被子,蹑手蹑脚走开,


匆匆去到炎华洞中,她把被子放在一旁,向姑姑日常那样,向躺着的那位行了大礼,说了自己是哪个,今日是来做什么的,不是有意冒犯,还请上神多多宽宥,


这些个场面话都说完,她四下张望了一下,再看看面前躺着的这位,确定这位还是没有起身的打算,这才把抱来的被子抖开,小心翼翼给人家盖上,一边盖一边四下张望,就怕姑姑忽然过来,申斥自己不懂礼数,有所僭越,


给躺着的这位仔仔细细盖好之后,凤九跪在这位面前,恳切言语,“上神,变天了,姑姑身子不适,不能过来看顾,让我好生照看,我琢磨着, 你虽然已经在这炎华洞里躺了七万多年,到底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天气,可能不大习惯,所以还是加床被子好些,你放心,这被子是姑姑日常用的,不算对你大不敬,你要是还不想起来,那就盖着被子,好生躺着吧,”


说完这些,和从前一样,凤九站起身,拎着裙摆,蹑手蹑脚离开,生怕惊扰到了身后躺着的那位,


那场雪足足下了一整夜,好在姑姑一直睡着,什么都不知道,等到姑姑醒来,风雪早就已经散去,半点痕迹也没留下,还是日光晴好,


如此一来,等到姑姑前去拜见战神,剜心取血,凤九已经偷偷摸摸把被子收拾回去,一丁点也没给姑姑发现,


那段日子,青丘时常变天,还总是说变就变,凤九待在狐狸洞中,守着各样吃食,每天都有一项紧要大事,那便是留心夜间天气,免得真的把炎华洞里躺着的那位冻坏了,


这一天晚上,照旧又是风雪交加,凤九和寻常一样,抱着被子过去,要给那位躺着的人物盖上,到了人家身边才发现,醉酒的姑姑,伏在人家手边,睡了过去,


她站在那寻思了一下,思来想去,还是抖开被子,把姑姑和那位一起严严实实盖上,看了看,觉得挺满意的,这才转身离开,


回到狐狸洞中,瞧着外头的静谧夜色,凤九忽然很想出去走一走,也就动身离开了狐狸洞,准备明天晚上之前再回来,


时间有限,她没有走远,只是在附近到处转悠,偶然之中,酒肆里头,瞧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,琢磨了一阵子,终于想起来,原来是那位西海二皇子,也就是姑姑的亲大师兄,


凤九坐在角落里头,听那位西海二皇子向周围的人打听,有没有见过一个俊俏的白衣少年,


听了一阵子,凤九忽然想起来,青丘存放东西的山洞里头,曾经见过一套素白衣衫,姑姑说那是早年间在昆仑墟中穿过的弟子服,


她微微侧头,看了看那位风尘仆仆的西海二皇子,寻思起来,这人正在打听的,莫非就是姑姑?


心思一动,她起身出去外头,寻了一个差不多年纪的山精野怪,塞了一大块银两,让这人去到食肆之中,与那位西海二皇子喝茶闲谈,打听清楚怎么回事,


那山精野怪得了银两,办事颇为用心,在叠风身边落座之后,很快想法子和叠风攀谈起来,凤九在角落之中坐着,竖起耳朵仔细听着,心里不免有些嘀咕,


听说人家找寻同门师弟已然几万年光阴,凤九屈指一算,还真是和姑姑回到狐狸洞中的日子对得上,不由得吐了吐舌头,看来,姑姑对炎华洞中躺着的那位这样精诚所至,持之以恒,从不懈怠,都是有源头的,这位大师伯,显然也是这么个执着性子,看来多半都是从授业恩师那里习来,


听人家说了这些年找寻师弟的经历,凤九把玩着手中的杯盏,暗自在心里嘀咕起来,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她就是个知情的,还是才见过人家两位相依相偎,互相陪伴,大被同眠的场面,可惜呀,这事就是灯下黑,这人明明已然到了青丘附近,还就在她身边不远处,注定了还是只能这般错过,


思来想去,到底还是觉得这人有点可怜,等到人家起身离开,陷入夜色之中,凤九忍耐不住,变化成了少年郎模样,落后一段距离,蹑手蹑脚跟了上去,准备躲在暗处,看个清楚,姑姑的亲大师兄,那个传说中很了不得的人物,到底是个什么样子,


夜色苍茫,前面的人走的不慢,走着走着,凤九忽然找不见人了,四下看去,一点痕迹也没留下,使劲闻了闻,味道也消散了,不觉好生诧异,


附近就是一处悬崖峭壁,她不觉惶急起来,这人该不会是,因为一直找不到师父师弟,心灰意冷,万念俱灰,干脆从那悬崖上头跳了下去吧,


她匆匆跑到悬崖边上去看,心里已然打定了主张,如果这人真是从这跳了下去,她就是拼着给姑姑责罚,也得下去谷底,把人救回去,总不能让堂堂西海二皇子,殒命在青丘附近,到时候一准会把姑姑难过的不得了,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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