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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很多,很多,很多。

【砚兰】一晌贪欢 中

【砚兰】一晌贪欢 中


陛下带人秋猎,想要的自然是丰盛盎然,唯有如此,才能彰显天家气度,盛大场面使然,随同前来的锦衣少年委实不少,各个都是意气风发,野心勃勃,


这等人当中,最为引人注目的,自然就是王砚,


他是太尉长子,京城之中,素有名号,平日里总是那么个说一不二,当仁不让,游手好闲的纨绔浪荡姿态,陛下对此也有耳闻,今日故意把人带来,就是想要看看,这位名动京城的公子哥,到底是个什么底色,


夜色之中,一大群人马呼喝起来,疾驰而去,场面十分了得,王砚偏偏没去凑这个热闹,动身的晚了不少,还自顾自与兰珏说了一阵子的话,这才翻身上马,一个手势,带着几个小厮,呼啸而去,一转眼就隐匿在了林间,


兰珏站在那,一直等到再也看不见王砚身形,终于转身回去,营帐之中坐定,依着王砚方才的话,逐一吩咐下去,看王家那些个伶俐小厮忙活起来,井然有序,忙而不乱,心中不免起了几分赞叹,看来,不只太尉大人名不虚传,王砚这位太尉公子,也是非比寻常,单单治家御下这方面,已然颇有城府,


才这样想着,忽然听见有人在营帐周围走动,言辞之间,对王砚颇有几分不以为意,觉得不过就是仗着有个厉害老子,浪得虚名罢了,


心思一动,兰珏故意从容不迫,不疾不徐,吩咐下去,让小厮在营帐门口,用了个不小的香炉,竖起明晃晃高香,燃点起来,烟雾缭绕,颇为惹眼,


来来往往的人看在眼里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,引得不少人闻讯而来,好奇不已,打量了一阵子,看不明白原委,索性围拢过来,打听到底怎么回事,


王家小厮早就得了吩咐,这等时候,分说起来,很是有些得意洋洋,“我家大公子动身之时说的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只需的等到这束香烧完,必定已经满载而归,”


那些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,都觉得是吹牛,说大话,只因今天晚上,那等郁郁苍苍林间,人头攒动,高手辈出,可不是只凭着名号就能摆平,


这等纷纷攘攘之中,王家小厮高声言语,“燃香这等事,是兰大人亲口吩咐,一准错不了,尔等若是不信,只管好生看着,到时自有分晓,”


兰珏在营帐里头坐着,听着王家小厮那等信誓旦旦言辞,不由得微微一笑,转念一想,脸上不由得起了几分热意,


想来,如今王家小厮能够这般理直气壮,自然是因为,都知道他与王砚关系匪浅,至于到底是怎么个匪浅,旁人眼中所见,和他心里知晓的,可谓天壤之别,真真不足为外人所知了,


如此这般,旁人眼中,不免过于张扬了些,兰珏却是一身从容气度,不知为何,就是对王砚临别的话,还有王砚的那身本事,十分笃定,


此时此刻,没有旁人在场,一个人守着热茶坐着,回想起来,之前那等时候,那双搂着他的坚实手臂,还有那等有力手掌,宽阔厚实胸膛,都让他脸上复又开始热烫不已,却又忍不住,一再默默回味,那等被王砚裹挟着,翻来覆去,无穷无尽滋味,


思来想去,心底油然而生由衷滋味,恨不得当下策马而去,管他什么猎物,名头,封赏,只管两个人一起,好生在林间徜徉一番,才算快意,


这等念头使然,用心听着外头那些个越来越入夜的诸般声响,兰珏心头不免生出几分渴望,希望自己也能像王砚那样,纵身林间,逍遥马上,快意恩仇,洒脱恣意,不枉此生,


正寻思着,夜色之中,忽然听见了一马当先,疾驰而来,估摸着,可能是王砚,兰珏站起身,去到营帐之外,凝神看去,瞧见果然是王砚策马归来,当即迈步赢了上去,


见了面,王砚兴冲冲的,没下马,反而一身手臂,将兰珏捞起来,生生拉上马去,搁在身前坐着,“佩之,我带你去看个有意思的好东西,你肯定会喜欢,”


兰珏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,到底怎么回事,王砚调转马头,一夹马腹,裹挟着他奔了出去,临走还不忘吆喝一声,让自家小厮出来,清点今夜所得,


端坐马上,给王砚护在怀里,眼见着,方才跟着王砚出去的那一队小厮迎面而来,果然收获颇丰,放下心来,顿觉今夜月色宜人的不得了,兰珏脸上带了几分笑意,扑面而来的夜风都觉得温和了不少,


茫茫苍苍林间,王砚驾轻就熟,没有半点踌躇犹豫,兜兜转转,好一阵子才勒住缰绳,让胯下的神驹就地站定,


这匹高头大马,委实了得,方才驮负着两个男子,林间奔跑起来,还是轻而易举,从容不迫,这时候得了指令,乖乖站定,十分听话,


没急着下马,王砚从背后靠拢过来,马鞭指点了一个方位,示意兰珏仔细去看,兰珏尽力去看,还是没瞧见要看什么,只得转头去看背后的王砚,


王砚笑了笑,愈发从背后贴合上来,几乎将兰珏整个身子都搂在怀中,压低了声音,复又指点了一下那个方向,“看见没有,那有一窝小玩意,好像和亲娘走散了,傻乎乎的,还不知道害怕,好玩着呢,”


这一次,给王砚关照着,兰珏终于看见了要看什么,一眼看去,果然十分欢喜,“我没看错的话,那是一窝小狐狸?”


王砚利落翻身下马,站在那,伸出手臂,直接把兰珏从马背上抱了下来,拉着他的手,自己走在前头,带他去看那一窝懵懂可爱小家伙,


走的近了,兰珏才看见,这一窝小家伙能够侥幸活下来,聚拢在一起,没让那些个狩猎的人得了去,是因为王砚早有吩咐,不只让自家小厮守在一旁,还远远插下王家旌旗,表示这些已然为自己所得,无从争抢,


那一窝小家伙,足足有三只,都是赤狐,毛茸茸的,懵懂天真,不知道害怕的样,兰珏看在眼里,果然十分喜欢,才蹲下来,小家伙已然主动靠拢过来,睁大眼睛看着,


王家小厮极有眼色,赶紧冲过来,递上吃食,王砚接过来,拿在手里,不让旁人靠近,自己走过去,在兰珏身边陪着蹲下,将手里的吃食给了兰珏,“看这样,应该是饿坏了,有奶就是娘,只要有口吃的,怎么着都行,”


兰珏把吃食搁在掌心,小狐狸果然不知道畏惧,只是埋头来吃,王砚手里明明拿着吃的,却又不肯去喂小狐狸,迫使狐狸崽子只能在兰珏那讨吃的,其中一只埋头在兰珏掌心吃东西,另外两只能围在兰珏脚边,可怜兮兮看着,


吃饱喝足,三只奶狐狸故态复萌,哪里知道害怕,只是围着兰珏,嬉闹不已,努力露出柔软肚皮,让兰珏来摸,那样子看来,好像已然把兰珏认作了亲娘似的,看着很是讨人喜欢,


王砚蹲在一旁,看着兰珏与那三只小狐狸玩的不亦乐乎,不由得笑了起来,“我就知道,只要给你看到这几个,一准喜欢的紧,方才赶着回去,就是想带你过来看看这一窝糊涂东西,”


逗着那几只小狐狸,兰珏低声问王砚,“这半天都没见到大狐狸,怕不是已经出了事,丢了性命,没得回来照看这几只小的?”


王砚没说话,一个眼神过去,小厮们在附近查看起来,过了一阵子,果然带回来一只中了箭,受了伤的赤狐,看样子,奄奄一息,已经活不成了,


这等场面看在眼里,兰珏不由得想到,当年的自己,也是这样遭逢巨变,无依无靠,孤身一人,日日都是凄楚可怜,神色之间,顿时显露出来几分惆怅,


王砚看在眼里,吩咐下去,让小厮把那只狐狸远远送走,自己站在原地,张弓搭箭,看也不看,一箭射出,夜风之中,呼啸而去,等到小厮再把那只狐狸带回来,王砚那枚箭,刚好射穿咽喉,算是替那狐狸了却了诸般苦痛,


如此,这丢了性命的大狐狸,已然成了王砚所得,刚好可以带回去,好生料理,至于那几只小狐狸,兰珏果然喜欢的紧,衣摆兜着,一并裹挟而去,打算暂且养活一些日子,


回到营帐,王砚一声吩咐,自有小厮将那只大狐狸拿去,好生料理,小狐狸则是被兰珏和王砚一起,放在水盆里头,挨着个洗了个干干净净,擦干皮毛之后,三只一起,毛茸茸的,挤来挤去,大眼生生,还挺好玩,


这等时候,那些个撒出去狩猎的人才陆陆续续回返,陛下面前,回禀所得,王砚果然拔了头筹,将其余人等远远落在后头,得了陛下赞誉,还从陛下那得了丰厚赏赐,


一众人眼里,兰珏一直都在王砚身边站着,落落大方,从容不迫,颇有气度,


陛下看在眼里,顺便赞赏了兰珏一番,说他虽是文臣,到了这等地方,还能芝兰玉树,君子端方,雍容风雅,实属难得,另外给了赏赐,还让他好生跟着王砚,多学学那等厉害马上功夫,


宴席之上,觥筹交错,过来讨好的,逢迎的,不在少数,王砚一贯都是神色淡淡,不以为意,但凡有人来向兰珏敬酒,必定出面维护,,不让那些个糊涂心思的,利用这等场合,言辞心思上头,将兰珏欺负了去,


差不多时候,王砚佯装醉酒,给兰珏搀扶着,踉踉跄跄,回到营帐,故意一副不大好受模样,仰面躺在榻上,看着身边坐着的兰珏,笑吟吟的,“佩之,你就说,这次出来,与我一起,高不高兴,欢不欢喜?”


有过之前那般滋味,这等时候,对着王砚,兰珏只有一腔赤诚,


见不得这人这般酒劲上头,混沌迷糊样子,小厮送了东西起来,他守在旁边,不让人代劳,自己取了帕子,浸润之后,倾身过去,仔仔细细,给王砚擦汗,瞧着这人身上燥热的厉害,还给王砚敞开了领口,


醒酒汤送来,兰珏要王砚起来喝,王砚懒得动,不肯依从,他也不坚持,端着汤,好生吹了一阵子,这才朝着王砚伸出手去,神色柔和,“起来喝汤,我陪你一起,”


王砚眼中,兰珏本就好看的不得了,这等时候,看着兰珏这样,心思一动,懒洋洋坐起来,摆出一副纨绔浪荡样子,“佩之,我身上还软着呢,没法喝,不如你来想个法子,喂我喝了这碗汤?”


兰珏不疑有他,想了想,挪动过去,坐在王砚身边,亲手舀了一勺醒酒汤,送到王砚嘴边,“我吹过,应该不烫,刚好入口,”


王砚看了看面前的汤,再看看近在咫尺的兰珏,“醒酒汤一贯不怎么好喝,佩之,我若是看着你的面子,果然喝了这一大碗,你可要好好补偿给我,”


兰珏没多想,随口应下,只当这人喝醉了,小性子,胡闹罢了,手上不停,一勺接着一勺,将那碗汤给王砚喝了好几口,


他要继续喂下去,王砚忽然倾身靠拢过来,担心自己失手洒了汤,砸了碗,烫着王砚,兰珏只得闪身避过,


如此,正好给了王砚机会,因势利导,背后抱上去,环住了兰珏纤细的腰身,带着热气的话语,就在耳畔,“佩之,男子汉大丈夫,你可要言而有信,不能食言而肥,”


有些好笑,兰珏转头看来,故意板着脸言语,“你看,方才说的是,你要把这碗汤都喝完才行,喝了这么半天,碗里还存着这么多,王大人,同朝为官,咱们两个,到底谁才是食言而肥?”


眼神扫过,看了看那碗汤,王砚干脆利落的很,就着兰珏的手,一鼓作气,将剩下的醒酒汤都吞了,夺了空碗,随手一丢,将兰珏搂过来,困在怀里,压在枕头上,逼着这人,唇齿之间,替自己喝了那些个汤汤水水,


借着这等姿势,王砚扣着兰珏的手,圈着人,与这人好生痴缠了一阵子,


唇分,兰珏脸上染了几分红晕,呼吸有些急促,身姿已然软了,不过就是勉强看着王砚的眼,不曾当先移开眼神,


王砚本来只是想要逗一逗,吓一吓兰珏,有点借酒行凶的意思,这等时候,给兰珏这样看着,看着兰珏这般模样,那股子燥热之感上来,哪里还能忍耐得来,当即低头而去,复又擒获了那张让人流连忘返的嘴,


年少轻狂,免不了有些恣意妄为,彼时,王砚与兰珏,都是那般不管不顾年纪,这样子痴缠在一处,你情我愿,花好月圆,自然而然,起了浓烈心思,


这一夜下来,窸窸窣窣声响之中,如胶似漆,情动不已,再不是之前那样的知己好友,珠胎暗结,誓言今生今世,年年岁岁,朝朝暮暮,不离不弃,永不相负,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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